青苔飘移过的西山

成长是被拖动着前进的抛锚的车,一直在找寻一个路边的小屋停靠,然后走出那个善良的人,男人或者女人。但大多数的时候,走出来的是个面善的伪君子。

丝路的光线悬在四周,隔离面庞上面的眼睛,和飘着满满灰尘的现实。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苦恼。这是个道不清的记忆,遗失的那一刻注定了捡不起,至于后来的苦恼,那时宿命。

九月。我走进了师范大学的入口。混乱,躁闷,破碎,颓废。

一个入口进去的时候,另一个入口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幻想。我们在围城里慢慢的变老。因为永远也走不出一道道的城墙。

看《头文字D》的时候,看周杰伦呕吐的样子,忽然自己也好像呕吐,但没有吐出来。满肚子的翻腾。我知道,我苦在心中,哭在思维的缝隙里。我羡慕周的表情。真的。许多的东西要吐出,否则你永远也装不进其他的东西。

看着丁香花绽放,凋零。在雨水里没沉。消失。

我下火车的时候,天也在下雨。淅淅沥沥。离站台一段距离的时候,天就在阴沉。西北的天,我第一次看到。阳光需要很长的躲藏才会露面。接着,水滴飞扬下来。外面的景色,有点落败。横陈的碎石,和破旧的老屋。想起大阪城的风车,一个小时前,他们像整齐的兵阵,欢迎我的到来。列车窗口望去,整齐的随着风向缓缓的转动。有的已经年老失修停止转动。大阪城白色的一片,很美,像梦中的天堂。

我记得初中地理课本上荷兰的风车图片,是那么的玄幻和神秘,似神的旨意让风送到人间。海风涌动,阿拉丁神灯在亮。我露出两天来从未有过的笑容。

轰鸣停息。终点到了。结束了。结束,意味着开始。我很早以前就这么认为。小学结束的时候,我开始了初中。初中尽头,我又开始了高中。而现在,高中时代完全的终结,我开始了四年的大学过程。无数的开始和结束,我的人生画着弧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只要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么就要努力去实现。我喜欢周在影片中的阴郁,就像我的故事,我的青春,那白衣飘飘的年代。来时雪如花,归时花如雪。青苔布满乌鲁木齐的西边,他们来自遥远的热带雨林深处,想要装点干涸的生命。这是我在05年夏天的梦。当时我在西山一个武警部门里做家教,我乘着夜班车返校的时候,总看见裸露的石头在倾听历史上的绿洲。低矮的民房,零落的布置,一只脚宽的小溪流维持着这些生命,同我们一样的生命。

我只喜欢开自己的车。周在夜色斑斓中说的。我也喜欢走自己的路。父亲多么的爱周。打他的时候,在喝酒。疼他的时候,在修车。眼睛会在急速中模糊。他的世界很隐约。这个世界有神,但神也是人,他只是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情。

许多人在等待。在星期六。在秋名山。凉介的目光里是男人的深沉和刚毅。京一骄傲的职业选手,高傲的在路上飞移。但周记住飘移。飞般的时速里,一切都会隐没,只有你的意志看得见光芒。

走到现在,一年了。青苔依旧没有来,西山依旧的裸露。而我的脸上却是分明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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