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轰轰烈烈”的征兵在一片静寂声中结束了。
留给我的又是些什么呢?置身其中,我看到的、听到的、嗅到的东西,不断的涌在眼前、萦绕耳畔、扑在鼻边,这些都像巨大重压,颇使我深深的感受到:仕途坎坷。
沉寂的村庄还没有接到征兵的信息,叔叔已经在市里得知了。所以,问我:“喜不喜欢当兵?”
我在高考落榜以后,一直没做出什么成就,当兵也是一条光明大路吗?于是我说十二分愿当兵。这以后,每每在电视上或是看到穿军服的人从眼前走过,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便袭上心头。
“军人多好啊!”我不由的心里想。
时间弹指而过,乡武装部已经摸了底。爸妈都去村里给我报名,显是盼儿成龙心切。我心里美滋滋的,那段日子真是和古老的村庄难以割舍,想到要和古老的村庄告别,心里就一丝丝酸楚,只好默默地瞅着村庄,暗中不知默默地把村庄记了多少回,唯恐忘记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庄。
一天早晨,有人叫我,说是乡里来电话,叫我去乡里一趟。
我赶忙骑车前往,7点55分到达,电话里说是8点到。哪想到了乡政府,只有一人在,又不是叫我的人,只好在院里徘徊。等到8点半钟,期间,又有两个打车来的,看来也是验兵的,都穿校荜,皮鞋锃亮。乡政府门口走来一个微弓着背、面黑深红、好象常喝酒,脚步也懒得走,着一身军服。我马上走近报了名,原来他真是乡里的武装部长。渐渐的人多起来,都是验兵的,武装部屋里烟雾缭绕。部长助理在抄着每个人的简历,添个人简介及贴照片。
我不由的细细打量这个人:五短身材,胖乎乎,显然有些憨头憨脑。他一边填着,一面介绍着情况……
二
早9点去山家,帮山干了一天活。当晚饭过后走出山家,已是夜色浓浓了。
三
自从验兵验上以后,我心里好象一块重石落地,心中许多。这几天之中,和朋友们围城中见,东游西逛,也颇有一番情趣。
然失去和得到的都不是所料及的,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上午10点,去书店买本《青少年日记》,12点半到家。叫爸去叔家,自己则去妈那,吃过晚饭后,随山去一友家。
晚6点半回到家,看电视。
四
早。起床。鼻涩不通,感冒之故。
吃饭的时候,有三人来家找爸爸打麻将。不一会儿四人走了,我刷碗之后,翻开尘封的日记。
如醉如痴如诉如歌地痴痴写起来。
五
昨晚睡觉过程中,几番梦醒;梦中大抵都是参军之事,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余10点坐在写字台前写日记,太阳穿透阴云直照下来,穿透少年的心事。
六
晚与波同看电视,是新片“四大名捕”第三、四集。
看后,躺下来未睡。一天一天的光阴被我们用脚步和无聊冷漠去驱走,又措不及防地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七
余晚与山同看电视。聊起岁月和生活。
至深夜,睡去。
八
晚,四人在外屋打麻将。
余看晚会。又看“四大名捕”,其实麻将已散。
屋内烟熏缭绕,银幕中精彩纷呈,窗外黑漆无光,大千世界造就了这一刻,我也深深的懂得了这一刻。
九
余早起,梳洗饭罢。
去叔家看看,全副武装,准备去看大学的弟弟。
敲开叔家的大门,方知叔叔已去大庆,可能去弟那。于是在叔家等候佳音。
下午3点未遇,回家。
十
夜,十分苦涩难熬的长夜。
时钟敲响十二下方才入睡。
于是同山聊起,自从要参军以来,爸爸打更以来,有一个月是这样度过的。
第二天醒来,疲惫不堪,几欲又睡下,屋里已来了闲人。我起床,发现山已不知踪影了,他一定起得很早,我思前想后,不禁黯然神伤:人家什么事一样早起,而我却懒得要命,应该改一改了,一点军人的风采也没有!
日子似行云流水般点滴逝去,岁月依旧悠悠,大千世界无不在纷争中,日升日落送走多少晨光和暮色,也深深地铸就了我一生追逐的念头。晚在回家路上想好一个题目叫“梦的追逐”,说不定是今后小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