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瓦哨
竽仓是个乡下孩子,家里人多半都没有进过学校门儿,难得有个叔叔能够一路上学到高中,对家里来说也是件扬眉吐气的事。所以家里人都让她向二叔学习,竽仓也开心有了一起玩耍的伙伴,二叔一回来,就整日地围着他转。
二叔对她极有耐心,背着她漫山遍野地跑,家里人每当看到此情此景,嘴里说着别累着了,其实眼角眉梢已经爬满了笑。仿佛对他们来说,被读书人背一下也是值得夸耀的事情。
竽仓这时候已经上了一年级,农村里的学校没有城市的正规,自然对年龄也不做限制,所以竽仓成了班里最小的。老师看她可爱,进行一些活动总喜欢带着她。竽仓会打扑克牌都还是学校里的老师教的,过年的时候,还在亲戚家门面前显露了一手。终究是孩子,被夸上一两句,就乐呵得不行,总缠着家里人陪她打扑克。家里人都忙,过年更闲不下来,竽仓常常只能自己一个人耍。
正月的时候,亲朋好友开始走动,二叔也到竽仓家给大伯拜年,他每年过来都是要住一段时间的。二叔的出现可算是乐坏了找不到伙伴的竽仓,午饭一吃,就扯着叔叔到后山玩,转累了才回家。但是竽仓一刻也停不下来,有人全天地陪着她,她高兴着呢。
等二叔喝完一杯茶,她又仰在二叔的怀里,央他和自己打扑克。二叔看她可人的模样,就应允了。二叔是家里的独子,他总想有个可爱的妹妹,但是妹妹也不是他能想来的,所以格外的疼眼前这个小侄女儿。
“你会打吗?”
“会的,还能打赢呢!”竽仓一脸得意,晃了晃手中的纸牌。
“这儿桌子上放着饺子,我们换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吧?”二叔凑到她耳边商量道,一脸孩子般的兴奋吸引了充满好奇心的竽仓。
“好,那我们去妈妈房里!”竽仓拉着二叔的手,横冲直撞地跑进了她和妈妈一起睡觉的房间。
俩人坐在床沿上,扑克牌摊在床单上,一局又一局,也没有人来打搅他们。竽仓深知,家里人一旦忙起来,睡觉的房间就成了闲地,在里面呆上一下午都没有人进来的。况且他们都知道竽仓是由二叔带着一起玩,更是无需过问了。
“你妈妈教你的吗?”
“哈哈,不,她才不会呢,她不喜欢我摸牌。”竽仓知道二叔问的是什么,撅起了嘴回答道。母亲的确不赞同她打牌,说她快要成了“牌痞子”。每次母亲这样说的时候,竽仓心里都会不舒服,她不喜欢那个称号,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好孩子。
“是学校老师教的!二叔,你也是老师教的吗?”竽仓又补充了一句,嘴也不再撅着了,脸上还洋溢起了笑容,大概是想到老师教的,那多半是对的。
“我呀,小时候站大人旁边偷偷学的。”二叔一脸俏皮,竽仓这时候倒觉得不想叫他“二叔”,显老,还是叫“哥哥”好。想到这里,竽仓情不自禁地笑了。
“你笑什么,怕是又在想什么馊主意呢?”二叔一边取牌,一边笑她。
“哈哈,没什么,我是在想要不输了惩罚吧……刮鼻子!”竽仓当然不能真的口无遮拦,二叔虽平日里对她甚好,可她还没见过二叔发脾气,她可不想因为说错了话惹恼二叔。
“嗯。”二叔答应了。
有了惩罚措施后,二叔一连输了数盘,竽仓暗地里使坏,重重地刮二叔的鼻子,不一会儿功夫,二叔的鼻子就被她刮红。
“唉呀~二叔的鼻子快要被你刮破了,下次就不刮鼻子了,谁输了打谁的屁股,怎么样?”二叔可能的确受了点疼,不过紧皱眉头的夸张表情还是吓着了竽仓。竽仓听说要打屁股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做错了事母亲打她的屁股,现在也能打别人的屁股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连连应承。
二叔又连输了两盘,竽仓的小手“啪啪”打在二叔的屁股上,得意地“咯咯”直笑。
“哈!二叔这次要打小竽仓的屁屁咯。”二叔边整理着手上的牌,边向竽仓示威。
“啊?二叔,你不会很用力打的对吧?”竽仓用央求的眼神看着得意的二叔,她怕二叔像母亲打自己一样,每一下屁股蛋儿都会起一条红印。
“哈哈,等着吧,二叔要把你刚打二叔的还回来……。”二叔捏了捏竽仓的小脸蛋儿,假装恶狠狠的样子,吓唬竽仓。可看到竽仓眼里的泪花时,又换了笑脸,哄她把眼泪儿从眼眶里转回去。
“啊呀!”趴在床沿上等待接受惩罚的竽仓猝不及防叫出了声来。她原以为二叔会打下来,没想到二叔竟然轻轻揪了一下,还顺势咯吱她痒痒。她先是一惊,再就被咯吱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也不管二叔是否被自己无意踢到。
“大骗子!下次我也要揪你的屁股!哼!”竽仓缓过神来,就开始找二叔的麻烦,刚才一番折腾,她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不是你说的你怕打嘛,那我就不打你咯。下回,二叔听凭处置!”二叔看她生气的小模样,又开始好言相劝,最后还拱起了手,像模像样。
“二叔,‘听凭处置’是啥意思?”
“就是任由你折腾……。”二叔似乎还有什么话,他又咽回了肚子里。竽仓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节,还沉浸在能随意打二叔的欢乐中。
不出所料,二叔这局输了。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小竽仓可要手下留情啊!”二叔往后一躺,一副害怕的模样。
“不是揪屁股吗?二叔你翻过去。”竽仓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二叔,想把他推翻过去。
“傻丫头,我都说任你处置了,你还不抓住机会,只揪屁股我可不怕哟~。”竽仓一想,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就爬上床,奔着他的胳肢窝去了。
“哈哈,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怕痒的。”二叔对着竽仓眨了眨眼睛,一副“天下无敌”的俏皮模样。竽仓听他说这话就当真以为他不怕痒,忽视了他紧咬的牙关。
竽仓忽然发现二叔始终护着自己的肚子,就算刚才挠痒痒,他的手也一动不动地挡在肚子上。竽仓心里一阵欢喜,如此,二叔便有了怕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竽仓忽的扑到了二叔的大腿上,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通乱捏,二叔见她找到了自己的软肋,不断扭动着身体躲避,却始终没有笑出声来。竽仓见效果不明显,直接把一双冰冷的小手塞进了二叔的衣服里,寻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顿揉搓,这下二叔“哈哈”笑出声来,弓着身子把竽仓揽到了怀里,也报复回去,戳着竽仓的肚子。一时叔侄俩人在床上乱作一团。
“竽仓,吃饭了,和二叔一起,快些啊!”正仰在床上疯得厉害的时候,竽仓母亲推门进来,看着床上的叔侄俩,笑着招呼道。
“走!快些吃了再来玩。”二叔托着竽仓坐了起来,从后面扶着她的肩膀嬉笑着走出了房间。
饭桌上竽仓要和二叔坐在一起,她喜欢二叔和她一样的孩子心性,所以黏他。竽仓急着要玩,饭吃得格外利索,她把最后一颗米扒进嘴里,就急急忙忙拉着正在敬酒的二叔离席了。念及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也没有人在意她不礼貌的举动,二叔就这样被她扯着出去玩了。
“二叔,你吃饱了么?”竽仓把二叔扯出来才忽然想起二叔可能还没有吃饱。
“饱了饱了,你算是帮了我大忙呢,几杯酒下肚我都有点晕乎了。”说话间二叔就在踏板上磕了一个踉跄。
“那我们还玩扑克吗?”竽仓看着打了个踉跄的二叔,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们换个玩法,石头剪刀布吧!谁输了还是一样的惩罚,随便另个人怎么处置。”吃过晚饭屋里有点暗,二叔摸索着坐到床沿上。竽仓拉开了灯,看着二叔脸上的两团红晕,和爷爷之前醉酒一样,二叔这是有些醉了。
“哈哈,二叔,你又输了!”竽仓高兴地手舞足蹈,醉了的二叔看着就像个猴子,总也弄不过她。她小手把二叔咯吱得哇哇大叫。
“竽仓……。”二叔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眼神因为微醺也变得迷离起来。
“哈哈,二叔,你是要求我放过你吗?”竽仓看二叔这般模样,更是得意,又下狠手掐起了二叔的肚子。
“竽仓……。”二叔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小肚子上放。竽仓听他说话声音变小,以为是真的不舒服。就撑起身子,准备爬过去看他。谁曾想手按到的地方……有些异样,不像肚子那么软和,不过她也并没有在意,径直往二叔爬去。
“二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不舒服。”二叔的手又一次指向自己小腹。
“那怎么办,我找爷爷来,他懂怎么治肚子疼。”
“你玩过家家吗?现在现在你来当医生,说不定你帮我揉揉,我就好了。”二叔还没等她起身,就又把她拉了回来。
“哈!真的可以吗?那我帮你吧。”竽仓一听说新的玩法,又变得开心起来。坐起身子坐到二叔旁边,伸过手去帮他揉起“肚子”,她总觉得二叔指错了位置,不过每当她把手往肚皮上移的时候,二叔就一边呼痛一边把她的手往下按,她最后只好作罢。只感觉小腹处越来越异样,她有些不解。
“二叔,我是不是没有揉好?你肚子上怎么鼓起来一道啊?”
“那是快要好了的意思。”
竽仓听他这么说,放心了一大截,沉浸在自己当小医生的喜悦里。
“竽仓,你见过你爸爸妈妈玩游戏吗?”
“没呢,他们不是大人了吗?大人也会玩游戏的吗?”竽仓仿佛听见了新奇的事情,睁大了眼睛看向二叔。
“会的,只是你没有发现,都是在你睡着的时候。你可以装睡,那样你就知道啦,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哦,否则我就不能和你一起玩了。”二叔压低了声音,显得神秘而又严肃。这样的二叔竽仓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她很好奇父亲母亲玩的游戏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她更不会说出去,因为二叔算是她唯一的伙伴了。
到了夜里,她渐渐闭上了眼睛,听到父亲母亲正在聊一些家常。她开始怀疑二叔所说的真实性,正准备睡着的时候,母亲从自己枕边爬到了父亲那一头。温暖的被窝里忽然灌了冷风,母亲把掖好的被角弄开了。她躺在被窝里一声不吭,连大气也不敢出,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她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总有哪里不对劲儿,潜意识里她明白自己犯错了。
第二日,二叔背她到山上去玩,她想起昨晚的事原本不想去,但母亲让自己去,因为母亲有事情要忙,照顾不过来她,她也就只好去了。趴在二叔的背上,她感觉很厌烦,她讨厌二叔告诉她了这个秘密,她知道那是不该被她知晓的。
一路上无话,走到后山的时候,二叔突然开口了。
“他们做游戏了吗?”
“不知道。”竽仓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
“那就是做游戏了。”二叔也注意到了竽仓情绪低落,突然把身子往左边一侧,吓得竽仓紧紧抱住他的腰。
“你这个坏叔叔!”竽仓被他弄得有些恼了,在他背上扭着要下来。
“小竽仓生气了?这只是个游戏啊,昨天叔叔不是告诉过你吗?你和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不会在地上打滚吗?”二叔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也变得温柔了。
“是吗?”竽仓听他这话回想起学校里孩子们,的确会抱着打滚儿,这下她基本原谅二叔了。
她忽然感觉屁股下面不太对劲,二叔垫在那里的手一直动个不停,有时候都把她弄疼了。
“二叔?需要我下来吗?你好挠挠手。”
“不用,二叔背着你也可以挠,地上滑,你这新衣服要是摔脏了,你妈妈会吵你的。”二叔没有把她放下来,不过手上的动静小些了,虽然不疼,但是她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会儿回去了你想玩什么?”
“嗯……扑克吧!”
“好嘞!”
二叔背着她上了一个又一个石阶,已经累得有些喘气了。到家的时候,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回来啦?你瞧你把二叔累的!”母亲从厨房出来,碰巧遇见刚回来的他们。见二叔仰在椅子上,一脸满意而又客气的笑容。而竽仓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种种,没有多停留,就拉着二叔到房间里打扑克了。
“今天惩罚要更严格了,冬天穿得厚,打屁股要脱了裤子才厉害。”二叔一边洗牌一边对她说。看似商量,实际他没有要听竽仓意见的意思,就直接开始取牌了。
“那会打很重吗?”竽仓什么也没有多想,她只关心会不会把她打疼。
“不会,叔叔轻一点。”
竽仓连输了几局,二叔也不谦让。让她自己脱了裤子,手掌拍在竽仓屁股上的时候有意无意触碰着她,最后几下,他索性让竽仓骑坐到他的腿上,他颠着双腿,哄竽仓说这是在“骑马马”。竽仓只觉他硬邦邦的裤子硌着自己疼,但二叔说惩罚还没有结束,不肯放她下来。
“叔叔,疼,你刚不是只说了打屁股吗?我不想‘骑马马’。”二叔看她实在要下去,只好放了她。
“好,不骑不骑。”
让竽仓高兴的是,这一局二叔输了。她原本要说以后就不脱裤子了的,二叔却已经自觉把裤子褪到了腿弯,只剩了一条内裤。
“这条要脱吗?”二叔捏了一把她的脸。
“不不,你把秋裤穿上吧,冷。”
“那岂不是对侄女儿不公平了?来吧!”二叔一脸笑容,竽仓看他也不是冻着了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二叔趴在床上,由竽仓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屁股上。惩罚够了,他坐起身来,突然将竽仓抱在了怀里,脱了她的裤子,竽仓被叔叔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拼命地挣扎。
“别动,这是我刚发明的一种新的惩罚,因为你刚才惩罚的不好,所以轮到我了。”
“不要!”竽仓觉得这不公平,要从他怀里挣开。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偷听你爸爸妈妈的事情说出去!”竽仓惊恐地看着二叔,她终于看见二叔生气了,原来是这般模样。她也的确被二叔的话吓到了,她不能让母亲知道,否则又会是一顿毒打,她最终放弃了挣扎。
二叔见她安静了下来,又将她放在腿上骑坐着,竽仓能感受到私处隔着二叔的内裤,有一个东西顶着,二叔的手在那里游走,把她拨弄得生疼。二叔穿着内裤,抱着她又开始“骑马马”,不一会儿二叔的内裤湿了。
“呀,二叔你尿裤子了!”
“小竽仓,不许说出去哦,尿裤子会被人笑话的不是吗?”二叔闭着眼睛哄着她。
“那我们今天的惩罚呢?对了,还有‘骑马马’呢?也不可以说出去吗?”竽仓一脸疑问地看着二叔。
“对,不可以说出去,包括你的爸爸妈妈。”二叔将她放了下去,再三叮嘱。
“为什么?像尿裤子一样会被笑话吗?”
“对!比尿裤子还严重!”二叔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吓了竽仓一个激灵。
“你听到了吗?!”二叔突然压低声音吼了过来。
“听……听到了。”竽仓感觉这样的二叔特别陌生,以至于她想快点离开这个屋子。
提起了裤子,她就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二叔连忙跟了出来,还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夜里洗澡的时候,一碰水就疼。竽仓和母亲说自己疼,母亲抱着她在灯下看了看。
“你看,不注意卫生发炎了吧?女孩子,要爱干净,昨天就该换内裤的……。”说完抱着她坐在床沿,给她换上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竽仓看着这个熟悉的床沿,再看看丢在洗澡盆里的脏内裤。仰起头正决定和母亲说出实情,母亲已经放下她,蹲在洗澡盆旁边清洗她换下的衣物了,离开母亲怀抱的她忽然又没有了勇气。
竽仓仿佛在一天之内明白了要用十多年才能明白的事,她明白了父亲母亲那天晚上不是游戏,而二叔给她的也不仅仅是惩罚。她在床沿上趴了好久,床铺下的稻草见证了一切肮脏,每一声响,都是在警示她,二叔曾在这里脱下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