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教育少了一副药

人生中第一位恩师,是小学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她无意一次夸奖我作文写的好(实际那篇是我头天忘记写,早上临交前抄书的)。

后来又夸了一次,那篇是我早上临交时写的。两次的夸奖让我的人生开始有了自尊,开始爱上了学习,至少写作业时不再是用一种奇怪的符号替代。

而在此之前,除了同学的嘲笑外就是对学习的极度叛逆。六年级开学她就被调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六年级换了另外一位女老师教我,她姓孙,叫孙淑桦,那年她应该是26岁左右。

我后来猜测,是不是四年级那位老师交代好的,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孙老师都会夸奖我。

夸我作文写的好,我从同学那借来他姐姐初中的历史书来看,孙老师看到了也当着全班的面夸我,推荐我的作文贴到校宣传栏。

并且安排我坐在第一排让一位学习成绩非常好的女生和我同桌,她鼓励我以后考上复旦大学。

五年级我的成绩已经从全班倒数几名走到了中游,六年级到了前几名。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的小组长是一位小女生,叫肖素萍,她经常喜欢和我作对,我经常嘲笑她晨读时普通话很奇怪。

她检查我作业时会挑很多毛病,和我打乒乓球时,会故意鄙视我说:谌基平,不是我笑你,就你这水平。

六年级开学,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被送到了福州的孤儿院,她的父亲因杀人罪而入狱,母亲不知去向。

说实话,我也不知为何会时常想起她,有时候是好几年会想起一次,有时候会特别渴望见到她,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就像想起我儿时的伙伴,那个在我12岁时因一场小病而离开了我的发小一样。

他们俩的音容笑貌,经常对我说过的话,我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

六年级升学考没有达到预期的分数,只上了镇里普通的初中。

那时候我觉得特别没脸见孙老师,感觉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后来读初一的时候,我去上学的路上碰到过她一次,我远远的喊了一声孙老师好。

依然很清晰记得,她非常甜的回答了我,我听完后赶紧逃开了。我想那天她应该挺疑惑的,不知做错了什么。

再后来,在初中的大门口远远的碰见过她一次,我没好意思上前打招呼,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碰到过她。

但读初中和高中以后,我没有忘记她对我的期望,依旧更加努力的,甚至不分白天黑夜的读书,直到期望一次次被破灭。

后来我离开家乡去外地读书,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经过那所小学,但学校每次都是放假了的,只留有回忆,却再也找不到她们的身影。

再后来,除了高一的班主任对我比较耐心外,再也没有碰到过像四年级和孙老师那样的老师。

因为一点小事,他当场和我闹翻的倒是有一位;怀疑一首叫“象棋吟”的五言律诗不是我亲手写的,倒是有一位;语重心长把我叫出去跟我说我的智商有问题的,倒是有一位。

人生有时候就是一个特别奇葩的过程。一个特别爱学习,特别想在学业上有一番作为的人,却偏偏从未得志。

以至于,整个大学期间我再也没有碰过书本,也没有再认真考过一次试,哪怕是一而再的补考也没有阻拦我反抗的决心,宁愿不要毕业证也在所不惜。

呵呵,以后我的孩子,将会带给她一个怎样的老师呢?我会给她更多自由,会告诉她高考上大学并不是唯一的路,只要逐年逐年的再做加法就好了。

我会告诉她要学会坚强,学会面对各种挫折和非议,会去鼓励她多做自己擅长的和感兴趣的。而并不强调要去走一条自己不喜欢,不擅长,但又是万众瞩目的路。

我的女儿叫谌熙,寓意晨夕,早上的太阳,代表充满活力,她将会是一个健康的小家伙,对生活充满了活力。既能温暖自己,又能按照自己的公转,去照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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