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梯利著作《西方哲学史》之三 漫长的中世纪,神学与理性的纠缠共生。

神,脱胎于凡人对于自然伟力的崇拜和敬畏,呈现出凡人对于自身缺陷的体察和反省,寄托了凡人对于美满事物的想往和追求。神是对一般人格的普遍升华,起到在漫长的黑暗时期对人类伦理道德的约束作用。

在大自然中,人们在自己所能控制的小范围里,刚开始有些建设有些成就,乡村自给自足,城镇熙熙攘攘,贸易四通八达,这是一种让人很有安全感的氛围,更是一种就像襁褓里的婴儿被母亲紧紧拥在怀里的安恬的幸福。

反观于处于战争状态中的人,凶狠,噬血,肾上腺激素亢奋,时时处处担忧奔忙。

就算是再凶猛的野兽,也不会喜欢自己整天打打杀杀的一面,也会更想往初秋的某个午后和自己的另一半徜徉在铺满夕阳金光的林荫小道上。

大自然的逻辑,生命的逻辑,在于孕育,在于繁衍,整日的厮杀并非出于天性或爱好,而是出于对残酷环境的抗争。

自然而然地,柏拉图选择推崇处于理性状态中的人类,只不过,鉴于所处时代人们对环境的认识更显被动,与环境交往更处劣势,所以,在时代的局限下,柏拉图选择了漠视外在世界而重视人类的精神建设,即理性建设。无论如何,他已然找到了人类的法宝,开始精心呵护之。

他的内心独白应该是这样的:我明知无法与之抗争的自然,若我再与之抗争多是无益,而能让我在残酷的环境中安下心来生活的理性,才应该是要我花更多精力和心思去研究的宝藏。

时间一天天过去,人类在成长,在被精心呵护下的理性也在成长,有时候甚至,两代人的思维之间就已经拉开了很大的差距。

成长中的人类,再怎么躲避,与自然的抗争就在那里,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逃了和尚逃不了庙。问题是,这看似毫无进展永无止境的对抗,它其实也一天天显示出一部分人类的进步来的。

于是,亚里士多德索性推开了固步自封的大门,鼓励人们迎向无尽的迷雾,相信彼岸自在前途。当然,自然还是得敬畏,这也是人类史的血泪教训。不过,至少亚里士多德教会了人们要敢于将自己的法宝亮出来向自然进发。

走出襁褓的婴儿,如同驶出港湾的小船,风雨险阻夹道恭候。襁褓已失,港湾早远,前途未卜,蹉跎迷茫自是不免。

对自然的敬畏越发激烈,同时也逐渐看到人类自身道德的力量。所以,脱胎于自然的神,渐渐地与脱胎于人类自身道德力量的神,纠缠结合,为迷茫中的人类共盏明灯,使人类得以鞭策前行。

二神并举,法宝渐明,前路依稀可见微光。其间,人类从没有一天停止过对二神功绩的评判。人类的纠结也可以理解,自然确实给我们更多,但是若没有人神领导人类去争取,定仍是一无所获,而人神也是自然之神的馈赠。

人们只是越来越频繁地使用理性,看到了理性的魅力,却还对自然心存极大敬畏,同时人类对于自身力量也开始迷惑并进而开始研究和控制。

总之,贯彻人类进步始终的法宝——理性,基于人类自身和时代的局限,其魅力仍被二神之力的敬畏迷雾所掩盖。

人类对外在之力有多敬畏,神就有多神,这就是整个中世纪哲学所告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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