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智人这本书是好友送的,收到后读了1章,但是由于其他事不得不搁置了,前几天事情忙完,继续翻阅,至昨日,终卷。
正如这本书开头所说,“人类的文明史实际也是一部不文明史”。而一般的史书只会讲到前半部分,对后边的一般则避而不谈,或者是一语带过,但这本书的重点恰恰放在了后者,所以会给读者带来不一样的感受,甚至这感受有时让人不那么愉悦,但是读过之后又觉得,这种感觉恰恰源自那些真实的世界,也是我们知之甚少的世界。书中反复强调的是“匮乏塑造了我们”,在这里我觉得用雕琢更好些,因为雕琢更刻骨,更有切肤之痛,毕竟这个过程并不愉快。
何以为人?
第一章讨论的问题是:我们凭什么说自己是人?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是真回答起来还是有难度的。先看看生物学中我们是怎么给自己分类的: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复杂吧!也有学者做了如下的定义“习惯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假如一天你突然被问:你凭什么说你自己是人?可能大部分人会一时语噻。
我认为呢,人之所以为人还是因为拥有智慧!说到智慧想起了神创论,即人类到底从何而来?神创论认为是神用了6天的时间创造了世界,第7天神用来休息,也就是礼拜天吧!甚至有人根据圣经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是公元前4004年10月23日早上9点由上帝在伊甸园创造的。旧约·创世纪中描述,神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亚当,又用亚当的肋骨造了夏娃,并让他们生活在伊甸园中,在这里他们可以吃所以的果子,但除了两颗主树之一的智慧之树的果子,很奇怪的是,神并没有不让他们吃生命之树的果子,似乎神并不担心他们获得永生。但夏娃在蛇的诱惑下还是偷吃了智慧果,之后夏娃又让亚当吃了,吃了智慧果之后他们觉得赤身相对是一件很羞耻的事,于是他们找来树叶遮住了隐私部位。此刻,亚当和夏娃知道了羞耻,懂得了智慧。神发现了自然不能容忍,但是神并没有处死他们,只是将他们赶出了伊甸园。
这是神创论中人类及人类智慧的来源,而现在我们一提到智慧,似乎总是愿意把它和智能相提并论,但是智慧和智能是不一样的。拥有智慧的我们可以推此即彼,举一反三。在我们短暂的一生中,能认知的事,能做的事其实很有限,庆幸的是我们拥有智慧,不必每一个都亲自去尝试,我们可以通过做一件事知道一类事件的做法,学习一项技能知识,应用到相关的领域里边去。
智能不一样,智能是大数据的,给它一千条信息,综合出一个结论,像一千块碎片拼出一幅图一样,智能归纳总结,但现阶段它不创造,未来会不会创造,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当它开始创造的那一刻,智慧就产生了。设想一下,已经拥有大数据的“他”再能举一反三,“他”是不是就会想消灭人类,统治地球了?
真正的“亚当和夏娃”
我们真的很想知道亚当和夏娃是否真的存在?答案是肯定的!
当然下面要说的亚当和夏娃,其实是指“Y染色体亚当”和“线粒体夏娃”。通常来说,正常人有23对染色体,其中包括了性染色体,女性的是XX,男性的是XY。这个决定男性性别的Y染色体有两个特殊之处,第一,男性的Y染色体只能从自己的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第二,Y染色体的绝大部分是不与其他染色体重组的,这就使得Y染色体相对来说更加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Y染色体的特征会以稳定的频率积累起来。只要我们分析一个男人的Y染色体,就可以不断的回溯他的基因的流传过程。
令人吃惊的是,如果一直向前追溯,我们全世界所有男性的Y染色体,可以追溯到距今12万年到15.6万年前的一位旧石器时代的男性身上,由于他是当今世界上所有男性的最近的共同祖先,所以人类学家用宗教中的概念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即“Y染色体亚当”。当今世界上,看似毫无关系的男人,比如马云、迈克尔乔丹、我二舅,其实他们都是“Y染色体亚当”的后代。
除了Y染色体之外,人类学家还可以追溯线粒体DNA,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的结果:今天全世界的所有女性的基因都可以追溯到9.9万年到14.8万年前的一位旧石器时代的女性身上,她被人类学家命名为“线粒体夏娃”,同样,许多看似无关的女性,比如范冰冰、屠呦呦、楼下的卖菜大妈都是“线粒体夏娃”共同的孩子。
中国人的超级祖先
在中国听过女娲造人故事的人应该比听过神创论的人多的多,毕竟我们更关心,中国人的祖先在哪里?他又是谁?
上海复旦大学分子人类学实验室的严实博士曾经在全国范围内做过广泛的采样,经过统计和汇总之后,他发现大约60%的中国男性都是中国新石器时代五代超级祖先的后代,这些华夏民族的超级祖先和Y染色体亚当还不太一样,因为他们的基因实现了星状扩散,也就是说,他们在相对短的时间内,繁殖出了大量的后代。他们是怎样做到的呢?目前有学者推测,很可能是因为他们靠权力实现了对性的垄断。
少数几位男性靠不断的征战获得了巨大的权力,进而垄断了性资源,和身边的女性生育大量的后代。然而,在一个自然群体中,男性和女性的大致比例是相对固定的,即1.1:1,如果绝大对数女性被少数几个男性垄断的话,其他男性怎么办呢?当时的大部分男性很可能是无法繁衍后代的,他们的Y染色体基因自然会遗失掉,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新石器时代男性的Y染色体的多样性骤然下降的原因。有兴趣的可以去翻翻严博士的《中国人的超级祖先》。
折叠时间
上边说了很多神创论,但是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们信奉进化论,但是进化论也一直受到质疑,引起这些质疑的,恰恰是我们人类本身。
怀疑进化论的人举出的不符合进化论的例子,就是人!因为人类从某个时间节点之后似乎进化的太快了,也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飞跃”,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所以才有了外星人播种、神族后裔之类的说法。而本书所提到的折叠时间理论,似乎可以解释这个疑惑。在这一刻,人类实现了弯道超车,这使人类的进化不再按部就班,而是出现了几何式的发展,速度让人难以想象,在几百万年间做了其他物种几千万年,甚至上亿年要走的路。说起来是不是有点时间旅行的感觉,对,人类穿越了!
看看你的手指头
人类学家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在配偶方式上越倾向于一夫一妻的灵长类动物,其无名指的长度和食指的长度就越趋于一致;而一夫多妻的灵长类的无名指长度则比食指的长度长的多,有的甚至超过了中指。
世界最远的地方
这个世界最远的地方在哪里?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回答,因为宇宙之大,大到我们根本无法认知,自然也就不知道离我们最远的地方在哪里了。但是有一点我们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在地球上,离我们最远的地方在哪里。
其实,这个并不难理解,我们的星球是一个球体,虽然地球不是一个十分规则的球体,但是那一点点的差距和它的半径相比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我们所在位置在球的另一侧所对应的点,那里就是在这颗星球上离我们最远的地方。
方法其实很简单,利用电子地图先定位我家的卧室,知道了确切的经纬度,然后把北纬换成南纬,东经换成西经,地球的经纬线就会在世界的另一端交汇,那里是南太平洋,距离那里最近的陆地是一个小岛,就是大名鼎鼎的复活节岛,岛上有一个小镇—安加罗阿,也是岛上唯一的小镇,这里隶属智利。
到达海洋中的那个点似乎有点困难,但是复活节岛之旅应该还是可以实现的,登上岛的那一刻,我就站在了我能到达的离我最远的地方,在哪里,无论你往世界上哪个方向走,都是回家。
文明的三个标准
1.成熟的文字系统
2.人口密集的城市
3.青铜冶炼技术
而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文明被分成7个等级,人类文明程度:0.7。
适应器理论
在漫长的旧石器时代,男性的主要工作是狩猎,久而久之,男性的头脑中渐渐出现了适应器,他们的注意力变得狭窄而集中,便于他们锁定高速运动且善于隐藏的猎物;而千万年来女性的主要任务是采集,久而久之,女性的头脑中也开始出现适应器,她们的注意力分布的更加广泛,有助于她们在采集的过程中发现更多的目标。
而这种适应器,直到今天还在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比如,男人要买一件衣服,进入商场后他会径直走向自己心仪的品牌专柜,很快挑选出自己喜欢的款式,试穿合适便去收银台付款,拎包回家。在整个购买过程中目标非常的明确,他会规划出最快捷简便的路径,然后直接朝着目标走去,达成目的就返回,通常一点多余的事也不会做。这就是长期狩猎对我们的影响!
而女性则完全不同,有生活经验的人都有体会,比如,一位年轻的女性,原本打算去商场买一件衣服,进去之后又发现了可以搭配的鞋子和包包……精心挑选之后,她饿了,打算去顶楼的餐饮区吃点东西,而且她不会坐直梯,要走扶梯,因为那样还可以顺便看看化妆品的柜台……
她心满意足的离开商场的时候,一定是满载而归。我们可以看到,女性在进入商场之后,遵循的是采集的逻辑,她们的注意力更宽泛,会对琳琅满目的商品进行细致的挑选。
今天在网上我们会看到很多类似的挖苦男性的段子:姑娘们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各种口红的色号,而这时的男性往往是一脸懵逼,这有区别吗?作为男性,我可以负责的说,我是真的分辨不出那么多种颜色,那细微的变化。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漫长的旧石器时代,负责采集的女性需要筛选各种各样的果实,果实颜色上的细微的差别即可表示其不同的成熟程度,如果一个女性可以用眼睛更好的分辨出颜色的细节和层次,那么她们就能更加高效的采集,不必在不宜食用的果实上边浪费时间。
在漫长的旧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都是这样过来的,男性负责狩猎,女性负责采集。就带回食物的效率而言,女性要明显高于男性,这一点很容易理解,因为即便是经验最老道的猎人,也无法保证每一次狩猎都有收获,在没有猎枪的年代,狩猎的成功几率是很低的,甚至还可能一去不复返,因为狩猎实在是一项很危险的活动。而女性则不同,由于她们把主要精力放在采集上,这使得她们每次出门或多或少地带回一些食物。在整个族群的食物供给上,大概有60-80%是由女性提供的,因此在很多部落中,女性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并不低。也许这正是母系社会的根基。
人吃人
20世纪20年代末,在北京房山区周口店龙骨山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在研究过程中,专家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所有出土的北京猿人骨骼化石中,头盖骨都只有眉骨以上的部分,眉骨以下脸的部分却消失了,而且在出土的北京猿人骨骼化石里,头骨和四肢骨的数量构不成正确的比例。正常情况下,人类应该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两条腿,所以就算这个人死了,变成了尸体,变成了骨头,乃至变成了化石,头和胳膊还有腿的数量之比也应该是1:2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现的所有北京猿人的骨骼化石里,头骨的数量很多,四肢骨的数量却不够,无法和头骨构成1:2的正确比例,头骨的比例明显多余四肢骨。针对这个疑问 他提出了几个假设:
第一个假设,最开始他想会不会是考古队员粗心大意,把一些化石落在现场没拿回实验室呢?他想了想,认为绝不可能,因为考察队的队员对山洞进行了非常认真仔细的勘察,别说那种大块骨头了,连一些细小的碎骨头渣滓都被从土里筛出来拿回实验室研究了,所以说落一条大腿在现场这不可能。
于是他又提出了第二个假设,他想会不会是野兽嘴欠,把骨头叼走了?也不太可能,因为野兽要是真嘴欠,它们应该叼走所有的骨头,它们不会刻意把头骨留下来而叼走别的骨头,所以也不可能是野兽搞鬼。
第三个假设,他想会不会是有水流到山洞里把骨头给冲跑了?这也是说不通的,因为水是没有意识的,水流不可能专门冲走四肢骨而留下头骨。
所有的假设都被推翻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假设,也是最恐怖的一个假设,那就是几十万年前,北京房山区那个山洞里,有北京猿人拎着别人的脑袋回来了。
顺着这个思路一查,果然发现,在北京猿人头盖骨上有明显石器打砸的痕迹,左眉弓被人给削开了,头顶被砸漏了,后脑也被重击击穿。所以这块头盖骨的主人是被别人杀死的,那个凶手杀了他,尸体可能大部分在外边就吃掉了,脑袋,割了下来,拎回到山洞里继续享用。
同事魏教授想到了一件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他想起在太平洋海岛上,特别是波利尼西亚地区,有很多食人部落。这些食人部落吃人的习惯怎么吃呢?首先把要吃的人抓过来,一棍子打死,然后把这人的尸体给放在架子上,然后再用一种工具把这人的后脑给凿穿,这死者脑袋里的脑浆啊,血啊,就稀里哗啦地流出来了,他们拿个容器接着,接满了以后,有的情况是直接把脑浆喝了,当然更有可能是直接泼了。然后就要着手吃人脑袋。这脑袋要怎么吃呢?这可就有讲究了,因为人的额头是非常硬的。
这难不倒他们,因为他们是吃人的专家。这些食人部落把那具尸体拖到地上,然后举起一块大石头,“咔嚓!!!”一下子,把那人的脸给砸碎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人的脸上有眼睛,鼻子,嘴,那脸的结构可不稳定。他们把脸砸碎了以后,再把那死者脑袋里被砸烂的眼珠子,脑袋,都掏出来吃掉,当时那些食人部落吃剩下的人脑袋,都和北京猿人头盖骨一个样,只有额头没有脸........
在明末也出现过人吃人的惨剧!
“将一颗人头的双眼挖去,眼眶内塞入芥菜,再放到火上炙烤,颅骨里的大脑就会受热沸腾,眼眶中的芥菜也会动起来。当大脑完全凝固后,眼眶中的芥菜也就不动了,这时候撬开头盖骨,挖出脑子,可以盛两碗。”
这种烹饪人头的技法并非源自神怪小说,而是来自地方县志《新修沾化县志》。万历四十三年,即公元1615年,山东地区大旱、蝗灾接连袭来,粮食生产完全崩溃,全省“子女贩若牛羊,死者枕籍于野”。等到第二年,被匮乏封锁的山东大地已经变成了一个食人乐园,还活着的人们甚至彼此交流吃人的心得体会,这些腥臭扑鼻的细节都被当时的知县李鲁生写进了县志里,前面提到的人头菜谱就是其中之一。”
同样还有用人骨头当柴禾煮人肉吃的,这真是“煮豆燃豆萁”的悲剧啊。明末的一些省份甚至出现了人肉市场,将人肉明码标价。有人刚倒地就被周围的人肢解殆尽,只剩眼睛还直勾勾的瞪着。街边的屠户若无其事地从死者身上割肉,如同屠宰牲口一般,往来行人也习以为常。
这部书后半部分简直是一部灾难史,是如此的黑暗,震慑人心,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历史,也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当然,这还远远没有结束,还有很多事值得我们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