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9日

昨天監了一天的考,有一種大病一場的感覺。晚上五點十分,最後一科考試結束,收卷子,送卷時,真想找個地方躺下就不起來了。

東豐二中的期末聯考是每年諸多考試中認真和嚴格程度僅次於高考的。好多年前,考場不够時,三個年部是岔開時間來考的,每場考試有两位老師監考,而且還是監考半天休息半天,全都下來也就三個半天的時間。自從搬到西城區新校舍後,每個年部一棟教學楼,學生多了,教室也多了,無論月考還是聯考都不用穿插進行了,考試時間壓縮在了一天半,而每間考場的監考老師也由原先的两人减少到了一人。

我已經忘記了上學時是怎樣考試的了,衹是高考時的情形還有一點點很模糊的印象。我上學時,没有月考,也没有聯考,每學期衹有期中和期末两場考試,拉不拉單桌已經記不得了,小學時肯定是没有成績單的,當然也就没有排序了,如果説有了排序也應該是上了小學五年級了。上了初中每次考試結束後就開始有排序了,但那時小,不争强好胜,也不太在意排名的先後,但成绩絶對是没太問題的。我想説的是,三十多年前,無論是在小學、初中,還是在高中,我和我的同學們學習壓力遠没有現在這樣大,甚至可以説没有壓力。

雖然監考一整天,身心俱疲,但是跟哥們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非常輕松快樂的。有二十幾天没有喝酒了,雖然我酒量不大,但我喜歡喝酒的狀態,不是酩酊的狀態,而是微醺的狀態。

我非常喜歡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甚至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内,被我個人認為是一部堪稱經典的小說,令狐沖也曾是年少輕狂的我非常喜歡愛的一個人物。好多年過去了,現在回想起《笑傲江湖》,竟發現,最讓我記憶深刻的還是黃河老祖為令狐沖送酒、賞杯、論酒的那段故事。喝不同的酒須用不同的器皿:喝汾酒要用玉杯,喝葡萄美酒須用夜光杯(我懷疑就是玻璃杯),欽關外白灑(也就是關東老燒)要用犀角杯,高粱酒要配青銅灑爵,百草酒須要古藤杯,喝紹興狀元紅要用古瓷杯(最好用北宋瓷杯)……哈哈,喝酒真是一件雅事,有那多的講究、說法。可惜的是我沒有喝過那多美酒,更沒有見過那麼多講究、精美的器物。

年輕時喝酒,總是想著郭小川的《祝酒歌》,酒至半酣時,也會扯著脖子叫上幾句:“舒心的酒,千杯不醉,知心的話,萬言不贅……酗酒作樂的,是浪蕩鬼;醉酒哭天的,是窩囊廢……財主醉了,因為心黑;衙役醉了,因為受賄;咱們就是醉了,也只是因為生活的酒太濃、太美!”

但我畢竟只是一個俗得透透的俗人,根本無法感知、享受酒的雅趣、酒的快樂,甚至無法理解梁山好漢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不羈與粗豪。白酒就是辣,啤酒就是苦,“紅酒”就是澀……胡吃海塞,就是一通牛飲。真的是焚琴煮鶴、暴殄天物。

在尼采看來,酒神精神實際上是一種自由精神,是一種衝破枷鎖的創造精神,是戰勝苦難,直面人生的強大的思想武器。

年齡漸長了,酒當然不能再玩命地去喝了,甚至最好是不再喝了。但不喝並不等於不喜歡酒,就好比說不能喝並不等於不喜歡喝。酒不在喝得多少,重要的是能不能喝出感覺來。至少我喜歡那種迷迷糊糊的感覺,在那種狀態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不該想起來的絕對不會想起來,該想起來也不會想起來了。劉天王有首歌《忘情水》,聽了好多年後,才知道劉天王唱的就是酒!

好久不喝多酒了,但我真的喜歡酒,即使我真的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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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9日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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