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知的人生就是在拯救者和受害者之间游荡

这几天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包围着我。心中有些怨气升起,感觉又找不到出口表达出去。或者说,很想和对方沟通我的感觉,但又怕说我,想多了就我事多。

快过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姐弟之间总会商量一下有什么计划,去年带父亲外出旅游,前年在江西老家,从2016年春节匆匆的回老家三天时间,那时父亲在建房子,这几年一直就没有回去了。今年特别是想回老家,我也希望姐弟们都一同回去,姐姐的女儿考上大学了,她家孩子中考、高考好象是天大事情,大家大气不敢出(其实这也是我的感觉,我的心目中,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姐姐,弟弟在我的心中地位高于丈夫,女儿,而这种模式,在我自我成长探索已经从头脑中知道答案。我记得2015年第一次参加心理课程《欧文亚隆团体》老师有一次访谈,我讲了许多,老师就问了一句话,你觉得你的做很好,你应该这么做?从来没有人这样问我,我当时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而这句话,我思考了几年,而这几年的做事的模式当中,无不呈现出我以一个拯救者姿态来与外界人事物沟通。要)从来没有人建议她回家过年,而今年是可以大家一同前往了,其实这是我的需要,我想要大家族的温暖。在前段时间,我和弟弟表达过,希望他回家,我也回家,他说到时再说。前几天星期五下班无聊时给姐姐打了电话,她说希望父亲今年到南京过年,但是父亲不想去,她说大家都拖家带口的,父亲出来最方便。当时一冲动,我给父亲去了一个电话,希望他出来,父亲给我说了他最近忙的事情,我给出了两全的主意,他也动摇了,并答应出来。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无形中把你父亲外住的事接过来了。这让我很不舒服,不是因为钱,而是我替姐姐扫垃圾,姐姐说了一下烦心事,当下,我自已感觉很顺利的做了一点点事情,最后发现父亲去哪些过年由我来联系。我过了几天,给姐姐说,父亲买票的时间,你要关注一下。她直接说:“你来买,她最近工作忙。我心里想,你工作忙,我也有工作很忙,且我的孩子还在上学当中,你的女儿已经上大学了呀,难道你有工作。我说我不喜欢这样子,去你家里,是你操心这些事情。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还是想界限清楚的做这件事。想不到姐姐那边没有回应,我就有些坐不住,有两次给她打语音,她都忙。这让我内在很不安宁。我知道这时我已经从拯救者到受害者,怕我没有做这些事情,而没有达到我的需求,虽然过去,我做了许多承担的事情,那时候,我以承担为荣,可是,现在我想改变一下,分清界限。而这个过程是这么的令人不舒服和焦虑。但是我还是表达出来,我不做这件事。昨天晚上看了回老家的票,太难买了。早上我再次在群里问,到底怎么安排?没有人回应我,而弟弟私聊我说,老大说,老爸来南京的希望很大。呵呵,当我说出“你自已操心买票的事”她已经不回应我。所以,我也发表声明,我不参与了,就在厦门好好休息一下。此刻,我感觉到心情平静下来了。我把这件事情剥离出来了。虽然这次,也许姐姐认为我冷漠(更准确的是,我希望拯救别人,如果我不负责,我就是冷漠的,而我受不了别人的冷漠)而这样的拒绝总是要适应的。

学会拒绝别人真是一门学问。其实,我体验过别人拒绝我,当时那一刹那间,感觉很不舒服,但过后,再在交往过程中,多了一份尊重。建立了很的界限。对我来说,我拒绝别人,也要经历很长一段路程,去体验自已内在不安,怕别人不理我,说我冷漠。而对方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我并不知道。

想改变自已模式,就像是西天取经一样,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考验。最近,我又看到自已又充当了一个伟大的拯救者。从2015年认识的一位朋友,这几年时不时的有联系,因为心理教练的缘故,做观念、规画啊,总要找运动员,而随着自已功力渐深,也有了陪伴的能力。特别是前两年,她的母亲去世,她从以前的怨恨转为自责。我一直鼓励,我知道这个过程不容易,我有时清醒时:“我自已知道,我帮助她,支持她,就像支持我自已失去母亲那一阶段的自已一样”。我记得许多次,她打电话,我陪伴,听着她打隔,哭泣,我同时内心有一个声音,我的陪伴能力不错,也是证明了自已学习的不错(证明自己足够好)。做梦了,给解梦,难受了陪伴。今年她恋爱后,给我打电话的时间更多了。我内在知道我的动力和她的动力不一样,她身上缺乏主动性,积极的,有目标的那部分,而我刚刚有。她的一切困难,在我看来都不是事。就这样,我有些意识到,纠缠的太深了。而当我没有清醒的看到并做出抽离的决定时,我隐约感觉到,她有些怪我,心情好时说是我:鼓励她,心情不好时说:我逼她。这是一个危险的方式。

而在上周星期六晚上,她和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我刚好加班,晚上,一起喝点啤酒。然后三人又到一个朋友家里。那位朋友问了她最近怎么样?她开启了委屈,眼泪,我内心一惊,感觉到一些模式,太熟悉了。因为这位问话的朋友在心理圈里泡了许多,已经开始接个案。我就观察看她如何回应。朋友说,我感觉你要我替你做决定一样,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先聊会,你自已待一下。我对朋友这种回应方式有些不解,同时我知道这是她的主场,我们三个人就聊了一下自已学习的情况。我看到她已经僵在那样,背躬着,木纳的样子,我坐在她旁边,边观察边和另外两个朋友聊天。过了一会,朋友的室友也出来,聊了聊厦门菩提书院三级修学的事情,她一直僵在那里。室友看了她几次,她也没有参与到我们对话中来。而过了一会,她转向我,说是我不理解她,我心里一痛,我做错了什么?与我何干?而昨天晚上她还打电话过来,想和我讨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很不高兴,凭什么和你讨论,我内在一股愤怒,我不是你妈,我接不住你的投射,我也很不高兴,我宁可停下来。

我内在好象做了一个决定,离她远点,再远点,别再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对,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是神。有些心痛啊!我做了这么多(拯救者),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受害者),我才知道,慢慢的,我把自已玩了进去,一个一直哭泣的孩子吸引了我,我全力以赴去做我熟悉的事情。我的天哪。

受害者总有一天会说: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的我。这个游戏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我才发现,当别人需要我,我就会帮助,当别人无力 ,我就会鼓励,因为我不能接受那个无力的自已。而最初,我是想拯救妈妈的,在2016年,找厦门大学钱兰英老师做咨询时,她让我想象一个意象,看自已是什么样子的,我看到自已是一个躺在地上的婴儿,而一会又看到妈妈坐在床上,愁容满面,而我能说的就是一句话:“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而自已哭的眼泪至不住。也许在生命初期,我就认为妈妈的苦是我的错,我要承担这个错误,我要让她快乐。所以一直当看到别人苦愁,我就有无限的力量,有无限的方法,可以去改变,而自已却经常陷在苦愁之中。我最喜欢看到人们的笑容,当在笑容的环境中,我是放松中,当我看到谁的脸紧绷,我就紧张,想逃离。可怜的孩子啊。一个受惊的孩子,多么想得到抚慰,当我看到这一点,我带着觉知,去体会自已那一份紧张和惊恐,好好的和自已呆在一起。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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