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韭菜地

办公室门前的梨树下长满了韭菜,经过一个冬天的休眠,在诗人感慨草色遥看近却无时,门前的韭菜已经冒出头撒满地面昭告春天了。

“走,割点韭菜去,回家包饺子。”

“在哪?”

“就在门前呀,我一来上班就看到了。”

“我还以为是这里的草比别处长得好呢。”

“是韭菜!我在**站里的时候就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走,带上剪刀!”

韭菜被杂草替代

看着手头的工作不是特别急,我也乐于放松一下,于是从抽屉里找到剪刀,又找到一个塑料袋和同事出门去剪韭菜。

门前这块绿地不大,只有5株香梨树站成一排,裸露着褐色的皮肤,在微冷的风中伸展着枝干,脚下却绿意扑面,绒毛似的韭菜根根竖立,有2寸高的样子,微微晃动着小小的身板。韭菜地腰部有一块光秃秃的不毛之地,我想起了冬天铲雪时曾把雪堆在这里,大概是雪里洒过盐的缘故吧,我这样想着,却脚下不停,向韭菜地另一头走去,同事已经喀嚓喀嚓剪韭菜了,空气中若有若无是韭菜的香气,也弥散着春天的气息。

因为韭菜的细和小,我们都很仔细,每次只剪下几根,并且去掉带起的枯叶和干草屑,这样回到家中就不用再挑选第二次,直接清洗就可以了。我们每人剪好一大把,又剪好一大把送给对桌的同事,此时的韭菜地就像调皮的巴郞剃了一半的头。

第二天,在走廊碰到隔壁的同事。她说,“那个韭菜没有浇水和施肥,不太好吃,我们早就不吃了。”“是有点硬,韭菜味也不浓。”我答。隔壁的同事早我几年来这里,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

一个月之后,超市里已经有韭菜上市了,宽大的叶片营养十足。门前的韭菜也在慢慢恢复,被剪过的地方似乎更具生命力,但依然身材纤细,二个月时,同事又来号召我剪韭菜,此时韭菜经过雨水的浇灌,香气更浓烈了一些。三个月的一天,我听见剪草机的轰鸣声,跑出去时,看到一个巴郞子刚刚停下来,望着被剪了一半韭菜地发呆。中午下班时,我看到韭菜地里有4名园林工人。

“她们也在剪韭菜么?”

时间进入6月中旬,香梨挂满枝头,香梨树下是浓密的绿色,一株株狗尾巴草穗半低着头,就像俯看它的臣民。

在小区的整体规划中,绿地就是绿地,只种草,还有专人定期修剪和管理,是不能当成自家的菜园种植的。

但这块绿地虽然也属于公共绿地,只因其在单位的小院子里,加之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又具有了单位私有的属性。房前屋后被种植了蔬菜,既有绿地管理者种的,也有单位员工种的,前几年还有西红柿、辣椒、小白菜之类的,俨然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开心农场,具备了食用+观赏+绿化的多重功能,现在韭菜地没了,只余屋后的一块据说是洋姜的秧苗,有齐腰深。

韭菜地重新变回绿地,只余回忆中的韭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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