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11 - 草稿 - 草稿

水口罗河坝:石器时代就有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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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O一九年二月底的一次田野调查走访中,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罗大爷陈放在家中的一件石器,石器长二十二厘米,宽五厘米,形如匕首,上方是手柄,两面刀刃,初步推断是石刀,(尚须检测论证)。从磨制精度来看应该是新石器时代的石刀,石刀文献又称石铚,诗经有云"奄观铚艾“。既可作农耕播种的农具又可作生活切割用具,有关资料称新石器时代是考古学家假定的时间区段概念,大约从一万多年前开始,结束为五千至二千多年前,以磨制石器为标志。

据罗大爷讲,这块石器是二O一四年罗河坝在修建小区时,从挖掘机在基础作业时挖出的一斗泥石中无意间捡到的,距离地面深度大约有十米,是否有其它石器当时也没有在意留心,泥士和砂石混杂分辨不清,出于好奇且形状特别才捡回家,遗憾的是石器的刀尖处有不规则的断裂痕迹,更遗憾的没有更好的发掘和保存遗迹。于是我带着这些遗憾进行实地调查走访,发掘地位于水口曙光村罗河坝开阔地临龙马山麓一侧,现已建成了幸福美丽新村,小区内道路己硬化,无法还原当时的发掘情景,于是带着石刀来到相距不足三百米的河边,试图通过石料的岩性,颜色,纹理,形成时间进行此对,结果和这里大小不一的石头的材质基本吻合,证明了是就地取材琢石成型成器,精细磨制。从掩埋的深度可以佐证其年代的久远,属于自然的河水冲积和泥土堆积掩埋而成,在修建小区前这里地势偏僻,没有进行过大型的田地改良,房屋修建和机械作业,唯的一条泥土机耕道也是零六年后修建的。

这里既然发掘了石刀,会不会石器时代就有古人在此居住呢?一是地理位置,这里是丘陵和深山区的交接处,属龙门山系南段的山麓,往东是丘陵区,距成都平原的边缘不足二十公里,往西是深山区,沿含江河而下依次是文井江和布濮水(今南河),这里既可以捕鱼狩猎,又可以播种农耕。二是宜居,这里依山傍水,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土地肥沃,资源丰富,山地为原始森林所覆盖,丘陵区權木丛生,河水冲积而成的开阔地为原始人类的生存和生活提供了必要的环境和条件。那么谁是这石刀的主人呢,邛人还是氐羌人?《名胜记》引《国经》云:"山曰邛崃,浸曰邛水,民曰邛民“。《华阳国志,蜀志》称:"临邛县,郡西南二百里,本有邛民"。史料证明早期的邛人生活在邛崃山山麓的古临邛地域,范围之广包括水口罗河坝在内的西路山区,有趣的是这一地域发现了许多"蛮洞子",这些洞穴或多或少都和古邛人有关联,部分己被证实为远古人类的穴居之地。《华阳国志》卷三《蜀志》云:"蜀之为国,肇於人皇,与巴同囿“,又称"邛崃山,本名邛笮,故邛人笮人界也“,"邛人自蜀入,度此山甚险滩"。这些史料说明了邛人曾在古临邛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源于甘青之间黄河上游的氐羌族是中华最古老的民族群体,后来向四方迁徙,与周围的土著民族融合,衍生出新的群体,《水经注,若水》称:约在公元前二十六世纪,"黄帝长子昌意,降居若水,娶蜀山氏女,“《后汉书,西羌传》又称,秦霸扩版图,迫使氐羌南迁,古诗有云:"龙来氐羌黄河源,征程漫漫几个秋,"这些史料也证明了氐羌人南下循"西山南道”翻山越岭,或循山川河谷部分融入邛人部落,临邛成为多民族的杂居之地,宋《太平寰宇记》卷75《邛州》载:"(邛)州西至羌戎界一百三十里……此郡以夷僚相杂,愈于诸郡。”在罗河坝这片古老土地上邛人和氐羌人杂居是非常有可能的,也许它们就是石刀的主人。

无独有偶,1992年2月在布濮水流域白沐江畔下坝的洗马村发现了石斧,石刀,刮削器等7件石器,已证实为新石器时代的石器,那么这些石器是否与水口罗河坝的石刀存在某些联系呢,都处在布濮水的上游位置,两地不足二十公里,合江河经罗河坝缓缓地流入齐口与白沐江交汇,这大片流域都非常适合早期邛人繁衍生息,事实证明布濮河流域的新石器文化与同时期的新津宝墩遗址,都江堰芒城遗址,温江鱼凫城遗址,郫都区三道堰古城遗址和崇州双河古城遗址一脉相承,创造了古蜀大地的灿烂文明。

当我再次走进罗河坝,穿越到三千前的新石器时代,睹物思景,张开想象的翅膀,浮现出这样的一幅画面:一支古邛人爬山涉水来到罗河坝的合江河河畔依山而居,从河中寻找坚硬的石头磨制成石器农具或生活用具,并用这些磨制石器将植物的果实加以播种或围猎捕鱼,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生活。

(本文为一般性调查并参考部分文献资料,石刀还需进一步的检测,论证和考古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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