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情包还是未来语言?全世界都爱用表情背后的逻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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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画:巴别塔

去年年底 Yahoo 推出了全新 Yahoo Messenger 的时候,强化了对 GIF 表情的支持,以吸引年轻的用户;Twitter 上平均每秒出现 250-350 条带有 Emoji 表情符号的 Tweet;Line 上有超过 2 万组贴图表情(Sticker),表情是 Line 的第二大收入。

表情包,这个被 2016 年年初的著名事件「FB表情包大战」所普及的概念,其实在全世界范围都被大量使用,而且是用户喜闻乐见的产品。

那么,表情包到底是什么?

表情包的进化史

表情包的进化史也是科技与互联网的发展史。

1982 年 9 月 19 日,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的斯科特·法尔曼教授在电子公告板上,第一次输入了这样一串ASCII字符::-) ,人类历史上第一代表情符号就此诞生。

第一代表情由标点符号组成,因为当时计算机的图形交互界面还未成熟,同时受限于互联网传播速度,既无法生成也很难传播图像。同样,在手机短信时代,受制于运营商的限制,这些符号也成为了人们沟通之间降低误解的重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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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扬于日本的颜文字(kaomoji)可以看作是第一代表情包的升级版。

第二代表情包以 Yahoo Messenger 中的表情脸谱为代表,这些占用较少字节的符号极大丰富了人们之间沟通的趣味性。在国内,2003 年腾讯针对国内用户在 QQ 上推出了经典的小黄人头像,而 2007 年重新设计的那个版本已经成为一代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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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hoo Massenger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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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hone 中的 emoji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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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 表情的演化

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智能手机、3G 的普及,第三代表情就是以 Line Sticker 为代表的更精致更丰富同时也更大的贴图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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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e Sticker 贴图表情

第三代表情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以个体为主的情绪类(第二人称),另一类是以场景为主的场景类(第三人称)。

可以看出,表情的发展实际上与互联网的发展息息相关,硬件与带宽的发展促进了表情包的升级换代。

那什么会是下一代的表情包?

第四代表情?GIF 是一种神奇的产品

有一种格式,它不仅历史悠久,而且受全世界用户喜爱,却直到近两年才被主流媒介所重新接受,这就是开头说到的 GIF。

GIF 是一种神奇的格式,一种互联网原生艺术品,它兴起于 90 年代,在初期慢速的互联网时期广受喜爱,直到后来带宽和流媒体技术快速发展时,不少人预测 GIF 格式可能消亡,而用户却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让互联网巨头重新开始重视这个「落后」的图片格式(GIF 格式在文件空间、资源占用等方面都有不足)。

2014 年,Twitter 利用「GIF 转 MP4」的黑科技,让用户可以直接分享 GIF 内容;2015 年,Facebook 也开始提高对 GIF 内容的支持度。

目前,互联网上流行的 GIF 多为电影片段,一般只有 1-5 秒,较长的甚至多达 20 秒,尽管这会导致 GIF 文件变得很大,大量消耗上网带宽和流量,用户却依然乐此不疲。

一个小片段用非正常的速度无限循环,观看一遍又一遍,品味每一个可能漏掉的画面细节,既有趣又催眠。——《When Is an Animated GIF Better Than a Video?》

这段话从一个角度分析了 GIF 的魅力。事实上,各大社交网站对 GIF 的支持,让「万物皆可表情包」,GIF 是一种艺术形态,正在成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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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融完 1700 万美金 B 轮的 GIPHY,专注于 GIF 表情搜索。

普遍 GIF 文件在 400-500KB 之间,甚至出现不少超过 1MB 的 GIF ——但对于日益发达的互联网带宽来说不算什么。尽管同样的内容,保存为 MP4 视频可能比 GIF 还要小,画质还要好,然而相比于视频,GIF 有一些特殊优势:它比视频体验更轻(自动播放无需点击播放按钮);可以随意保存和发送(视频一般需要网站承载);没有开始和结尾,无限循环;更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

这些特性让 GIF 和短视频区别开来,并且更适合社交网络的传播。

所以,第四代表情或许是基于 GIF 格式的「万物皆可表情包」,用生活里、电影电视里的片段加工成的表情包,会极大丰富我们单调的文字表达。

那么,表情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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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沟通时的信息传递

人与人之间沟通,如果是面对面,传达的信息除了声音还有表情、动作、乃至气质等等,如果我们把每一种信息作为一个「维度」,那么人与人之间面对面沟通实际上传递的是一种「多维」信息。

纯文本信息,则可以视为是一种“一维”的信息,虽然文字可以描述动作、情绪、表情等,但这种描述是间接的,而且每个人对文字的敏感度不同,理解能力也不同,这就导致了文字之间的沟通很容易产生理解上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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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沟通过程的理解偏差

职场的人感受应该会更深刻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如果用im沟通,很容易会让人感觉在吵架,所以往往用电话或者面对面开会解决问题的效率更高。

所以,表情实际上是什么?

表情实际上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文字沟通容易失真而产生的需求,人们总是希望使用各种方式来更准确的表达自己,文本表达是理性的,人们总是在脑海里组织语言,而图形表达是感性的,事实上,人们很难用理性去表达感性,而可以用感性表达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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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可以用于表达「YES」的 GIF,让人很有代入感

移动互联网让人们永远在线,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越来越便捷,频次也越来越高,文字在IM环境里的不足也越发明显起来,表情被需求是必然,而且随着互联网带宽的加大,人们用各种各样的表情来丰富沟通的内容,避免误会的产生,提高沟通的效率,这将成为未来互联网的常态。

表情包是否会是未来的语言?Emoji是第一代世界语?

未来已经到来,只是尚未流行。——凯文·凯利

互联网正在改变一切,那是否会改变隔阂人类的罪魁祸首——语言?互联网正在让整个世界越来越小,而语言则成为了实现地球村的最大障碍,70 年代的时候曾经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并推出了基于字母的世界语,但由于推广难度太大而不了了之。未来世界如果存在世界语,会不会应该是一种不需要学习,基于人类感性认知的语言?

从目前情况看,表情包的确有这种潜力,人类对于某个特定情绪的片段(gif片段)或者某种面部表情的图形(emoji)有天然的认知能力。设想下,如果未来人们想要表达一个意思,他可以从巨大的云端素材库里直接调出某个片段,代替自己去表达,而对方在接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也能够理解他所表达的意思,这就完成了一个交流的过程,并且是跨语言的。

这种方式,目前看只是一种极为浅的交流方式,但如同几千乃至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在用结绳、用舞蹈、用象形文字去表达一样,表达是人类的刚需,表情包目前只是一种极稚嫩的表达方式。但互联网本身在高速进化,表情包也在伴随互联网的进化而进化,或许在未来人类学家研究互联网语言进化史的时候,他们会说:Emoji是人类第一代系统化的世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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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国情咨文 Emoji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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