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与重建

梦 境

两种梦境常常光临。

一种是高考。常梦见自己领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竟然又坐在了复读的教室。眼看考试临近,从前的知识竟忘得一干二净,坐在课桌前,抓耳挠腮,满头大汗,心里快要急出了火。

这算是高考对人身心的毒害。

为了过独木桥,天未明便起,人已睡才带月荷书归。所作出的牺牲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概括清楚。常听到一些人说,如今的学生都是教育的牺牲品。要我说,牺牲了一些才会得到另一些,没有付出就不会有收获。既想要安逸又想要丰衣足食是异想天开,除非你是官二富二。即使是官二,也是背着人偷着行乐的,来源不明的金钱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放肆。

鱼和熊掌向来不可兼得。学生之所以愿意做牺牲品,是因为纵然牺牲了青春和自由享受的年华,但可以换得将来的美好前途和衣食无忧。有篇文章的题目很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宁愿欠自己一个快乐的少年,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卑微的成年》。

另一个梦境,大概是虚无的。在脑海中出现过两次。一条金色大道直通半空中,金光璀璨,云雾缭绕。当拼力去追寻那理想中的天国时,却总是半途而废。着急忙慌醒来,兴味索然,不知所指。待到第二次再梦见,竟然登上了那金光逼人的云梯,并且到达了尽头。可内心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并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究竟在追寻何物。直到最近,《济公全传》的阅读将近尾声时,竟对佛教感了兴趣。承接上文,第二个崇拜的人物,就是济公。

济公

短头发,长二寸,一脸的油腻,破僧衣短袖缺领,腰系绒绦,疙里疙瘩,褴褛不堪,穿着两只破草鞋,手里一把破蒲扇。这样的一副丐僧装扮,总是被不知情者取笑,顺带着一丝轻视。往往被济公点破大难临头,却还一脸不屑,等到厄运临身才知济公所言必中。

那身破行头,无一件不是宝贝。收妖除魔,扶危救困,除暴安良,为百姓解除疑难杂症,全凭这身行头,可谓无价之宝。

作为知觉罗汉,头上有金光,灵光,佛光。凡妖魔鬼怪看见罗汉头上的三光都自觉避开,而济公惯会捉弄人,遇见能识三光的妖人,就先把三光闭住,妖人一看这是普通人一个,轻敌对阵,最后入了圈套,被济公击败,邪恶之人甚至还会丢了性命。

嬉笑诙谐,嬉而不邪。也只有济公这样的神仙才可以琐事缠身,却心不烦气不躁,还于嬉笑间解决世间万事。于凡人而言,别说解决事情,怕是烦也烦得没了命。

摧毁与重建

看了电影《大唐玄奘》。独爱大漠里的那种悲壮和苍凉。大唐玄奘,本以为又是一部赢票房卖噱头的剧,没想到,这次黄晓明的演技感动了我。沉浸其中。

​从毕淑敏的文章里学会两个词,摧毁和重建。自身所处的逆境,将你的自尊,自信,精神力量,毁灭殆尽。连心里最后的一丝力量也不放过。所受的只有无尽的苦涩,绝望,琐碎,泥淖,死水。在这个时候,人最需要的是重建,重新建立对生活的热情,热爱,爱心,希望,等等一切美好的东西。如若内心丧失了这种重建的力量,人就只剩了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毕淑敏是能够重建的,在她经历了一系列难以言说的事情。缺氧的青藏高原,死亡随时降临,活着才被看作是一种幸运。军营里是四位数的,清一色的男儿。而年仅十六岁的毕淑敏和其他五位年轻的女孩子成了这里的明珠。每天对着苍茫的雪山,感觉从前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那些生活情景如梦一般,只有家里的来信才能让她确认自己曾经真的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和老师抬着担架为一位患了肝癌的牧羊人实行“天葬”,必须抬到山的最高峰才能让牧羊人的灵魂升天,以当时十几岁的身躯,毕淑敏吃力地完成着抬担架的任务,因为稍一倾斜,牧羊人的双腿就会顺势骑在她的脖子上,只有尽全力往高抬,才不至于让尸体下滑。即使这样,牧羊人的脚趾头还是一下一下地随着山路的颠簸碰在毕淑敏的脸颊上,长长的指甲扎得她脸上生疼。

这一段让人看得心惊肉跳,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就要承担这样的艰难与惊吓,换作我这个胆小鬼,怕是早被吓跑了魂儿。所以毕淑敏必然经历过重建,才最终成就了现在举世瞩目的她。

玄奘了躲过了被堵被杀的威胁,越过死亡沙漠,最后抱得真经,学成归来,也是一场重建。

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在重建,打破原来的,幸或不幸。没有一个人愿意在原地踏步。但被摧毁后的重建,是格外让人尊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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