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闻到糯米锅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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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几天印刷机组改造,是第二天吧,下午5点回家,比平时早多了。

刚到家,接孩子二姑爷来电:“大母舅,菜市场门口有两棵树,你要不要?”

“要呀,马上来。”我回说。

我带个弯刀,孙子在踏板前站着,老婆坐在后面,一分钟就到菜市场门口。

一棵二尺七八寸围的樟树,和同样粗的长在老电影院院墙夹缝里纸皮树,两棵树枝桠早己被人拖走,两根硕粗的树干躺在街边静候着。

拿过电锯一棵锯为五段,正好菜市场孩子送菜的三轮电瓶车,在熟人帮助下抬上车,分三趟孙子他奶送回家,到门口邻居张果里家翁帮着卸下树。

这一棵樟树大概今春就没长出新叶,一段茶杯粗的分枝转为深灰色,皮子己包不住骨子了。兜下两段还稍有潮湿印记。

这一棵纸皮树就大不相同,锯口一圈皮,渗出奶色汁液,上车下车粘在手上和胶水一样,也比樟树沉重多了,一段一米五长足有二百四十斤重。

月底得空想劈成柴。十三年前接树搞沙发料加工还有一把电锯,从三楼找下来,引出一根电线,一试才知道,链条齿断了一个,锯出的沬子如粉状。

刚读中班的小屁孩说:爹爹,锯叫的怕人,锯老了,要退休了。现在孩子跟电视学的真快,接受面有时还真是超过六十岁以上的人。

没办法,带上小屁孩到他二姑爹家借个锯,锯一用也是不行,又跑一趟借来一根筷子粗的小园锉,锉了再用还是费劲,右手手指肚子生痛,才锯两段。

这不行,又上街在“老地方”买回新链条,一把小锉,合计48元,记得十三年前一副锯链条起码80元,如今厂家多了,加上钢铁下行,价格也便易许多了。

找一个板手和梅花锣丝刀,重新装上,再点开开关,声音也好听些,锯二尺多围的树,好比切葱,从下口飞出沫子也成了一条一条的长片,人也轻松多了。

不到半小时,地上摆满了一段一段刻满年轮截面,满院也散发着香樟浓郁醒脑芬芳。

2.

.街对面借来一柄斧头,试着劈了下,根本不行,一是柄太短,二是斧口太宽,三是斧子太轻,劈柴根本不行。

面对满院一段段树,我还回他二姑爹的锯,又到他大爹家去借来一柄斧子,这斧子斤两重些,斧口窄些,可惜柄还是用棉布包裹隼头的,是一次一次隼头断了,重新做隼子,因此柄还显短。

这在畈区就算借来上等货色了。顺利劈开三段纸皮树,当破樟树时斧口嵌在横切口内,稍一用力齐隼头断了。

上三楼找了一截一米长的干柏枝树,快速做成了柄,接着破了两段,一不小心,斧口太前去了,没杀在段子上,倒是柄在树段上着实了,咔嚓一声,斧头蹦出老远,一把空柄轻漂漂留在手上。

其实做刀、斧、锄子柄,经年太久的木头都不经用,只有选择刚荫干黄檀最为合适,既坚结又有韧性。

得空回了趟老家,找得盏口粗的黄檀,正好老木匠在家得闲,老兄老弟,做个斧柄只一根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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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刨、线刨、牙刨、半园刨、短刨、长刨

3.

老木匠问道:你家还有锅台?

我家真有一口小锅,10年了,当时一段6米的钢管烟囱,就买4百多元,工资材料1千多,一年也最多烧上20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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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财神,有开水炉锅台

正月客人多时,方动用这口小四锅,爱人烧菜很是有名,经她手切出的菜如同模具倒出来的一样,烧菜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色、香、味均可翘起大拇指。

小锅炒好的部分菜,存放在薄膜保温箱里,大部分鲜蔬还是边炒边上桌,柴火烧的菜,滋味厚道自是不必说的。

早春时节,门口租来的八畦地的小麦收割打晒以后,那天上午停电了。

爱人上街称来10元钱的园粒老品种糯米,一把大粒黑芝麻,半碗小红豆,八两后腿红鲜香腊肉。

腊肉分切成小肉丁,合适的水量,烧开后锅铲反复拌匀,从周围向锅中间堆去,灶下小火,锅四周咕嘟咕嘟钻出连续的小水泡,随着小水泡破裂,一缕缕糯米腊肉的纯香溢满小小的厨房。

中午吃下两小碗,挖一下午菜地,肚子也不觉得有丝毫饿。

最好吃还是用小火慢烧的糯米锅巴,油滋滋、咸津津、有点焦黄,嚼起来脆脆回味无穷。

中午吃剩下的糯米饭,铁锅里浇一圈香油,用锅铲拍打成粑状,翻三次边,烧得两面长成薄锅巴,吃起来仍不用添菜。

现在倒是搞柴容易了,但很难享受柴锅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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