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维羊

你好:今天中午是一个离奇,恶心,有点惊悚的小梦把我折腾醒了,我想这个梦可能跟我埋着头死盯着,好像看不见底的塑料掰了一上午的药有关,也可能和我经常掏空肚子,等着吃好吃的有关,当然不排除是睡觉前,一直在应用商店里找黄金版的街机赛马找不到引起的,这种电玩非常赌,我很喜欢那种随机的天注定的感觉。但是想来想去,它最有可能的起源还是心里那些不成型又特别大胆的想法,尽管我没做过这么恶心人的梦,当我醒来以后却给了我一种信心,梦是真实的,甚至跟其他事物相比,对做梦的人来说都是最真实的,得到这样一个梦,我想在未来的路上,都不会觉得自己是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我认为也不会缺乏素材。

生活如果真的科幻起来,那么一定是惊悚的,我觉得就像生化危机,哪怕它只是从一个点开始变异的,后来也得为这个点付出代价,我去张俊家里吃饭,没有时间,没有太多对白,只有一顿饭,就好像发生在真空里一样,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梦里和梦醒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能否感受自己的呼吸,真正的白日梦也是没有呼吸的。张俊是我的表弟,他明明叫李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就叫了他二十多年的张俊,他也应了我二十多年,直到刚才,“小张俊,你刚才炒给我吃类(的),是哪(什么)东西?”“岸!你不晓得啊,我家爹买勒小海鲜,兹(这)种东西叫纤维扬,味道如何嘛?”他一边切东西一边品尝,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总觉得在将来,表弟可以把所有的家务事都弄得利利索索的,包括炒菜做饭,也许他是一边做菜,一边跟我聊天的。

“味道媚(呢)?有点怪,不得吃过,无法形容。”“呵呵,我也是第一次奏(做),你就当一种如(肉)来吃嘛。”我也只能这么吃,当然也会这么吃。“斯类(是了)斯类,总算吃过一回你厨下的纤维扬。”纤维扬这种食物,一生也许只能吃一次吧,叫纤维羊,口感应该要好一些。

转过身我看见张俊他老爸,正沿着厨房灶台和墙壁之间的那条,长时间的水乳交融留下来的缝隙,在拨撒什么东西,“二姨爹,你在搞哪?”“撒点东西,免得它们爬上来吃其他菜。”“哪样东西会爬上来?”

“哪(什么)?你不晓得啊,纤维羊啊,兹个东西厉害得很哦,可能……”没听他说完,我就已经急坏了,因为有几只小小的纤维羊悄悄地爬上来了,从那条时间产生的鸿沟里,毫无惧怕地在墙壁和灶台上开始它们的便步流星。

耳朵里只能嗡嗡作响,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后退了几步,把垃圾篓蹭倒,随着蔬菜瓜果的废料一起倒出来的,还有很多正努力向上爬的纤维羊们。

我的手本来紧紧抓住饭桌的边缘,突然间手背上,像有很锋利的刀拉开一个巨大的口子,等我倒地的时候,模模糊糊只看着脑袋周围早就架好了,好像随时要吃人的钳子——纤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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