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村上春树有个约会

……在与好友手提花茶分别之际,我们都想要解救被忙碌所占据的自由。转身之后,我们加快了各自远去的步伐 ,因为还会再回到原点,所以速度显得略微快了一点。

迈进了正在补修的图书馆,这是我在学校唯一愿意停留很长时间的地方 。我寻觅着大师的脚步,穿过书架的光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背影。是村上春树!初中毕业的暑假看了他的《挪威的森林》,在炎炎夏日我却感受到了森林的风吹草动。我们的初识好像就是一场电影的时间。今天偶遇他的《洗耳倾听》,还有J·K 罗琳的《偶发空缺》和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顿生欢喜。面对桌椅上爬满的书卷,我只能在他们的带领下在一个合适的角落席地而坐。我轻轻地将花茶安放,村上邀我们闲逛他的世界,刚走几步,J·K 罗琳和海明威不见了踪影,我的双腿就有些发热,想必是春天来了~

村上告诉我:事实未必真实,真实的未必是事实。“叙事”(narrative)对于村上而言,就像一个不断重复的梦,只有将这个梦——自我内心中的那个故事表达出来(升华),才会“治愈”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孤独无依的个体所感到的寂寞。

这句话确实很令人深思,以至于让我反省了在两个暑假 一个寒假里跟我的父亲母亲谈论的一些话题所持的观点。我对他们的爱情史很感兴趣,而且很大胆深入地和他们进行了访谈类型的谈话。起初,我很好奇,在指婚年代里磨合到现在依然正常地经营这一个完整和乐的家庭是怎样做到的。虽然我懂事的时候到现在对父亲母亲了解很多,也身处其中而心生疑惑,但终究想知道两个人当初确切的想法和旧时的故事。我相信在我无限渴望的眼神中,父亲和母亲也将诚实地表述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们间续聊了很多,把那些我没出生前到出生之后几乎所有我不知道和我不记得的事情讲给我听,尽管有些东西我听着比较痛心,也能略微体会他们的感受,但庆幸的是我们确实在生活中能够觉察到亲情的殷实和美好。直到这段时间(开学后的一个礼拜),我才静下心来反省自己对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未来将会来到什么样的挫折和幸福,都形成了一种伟大的故事布局下的生命的美感。

现在父母 亲应该在老家,办事之余一定会感慨我们生活过的地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那些被清贫掩盖的痕迹,都变成了一吹而散的尘土。怪不得那些尘土在诗人,散文家,作家,历史学家笔下都那么动人心弦。偶尔想起父亲妥协的眼神和母亲无助的叹息,总觉得亏欠他们好多而无法弥补。我曾想过很多种形式去试图抚慰他们大半辈子的抱怨,或许有那么点希望就是把自己照顾好不要让他们再为我操心之外,还能和现在一样随心所欲地聊天,那是多么大的幸福?我想这是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和保持下去的状态。

写了这么多反省之后,我突然觉得村上点醒了正在不理解中挣扎的我,就像是跟父亲重新以另一种方式去交谈一样,这不仅仅是父亲的乳名也叫春树的缘故。“亲情”这个大的课题是需要不同年代不同地域不同观念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所要熔铸的雕塑,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有爱和误解。很久没写这类文字了,此时的执笔像是居于上次落笔之间的一个发呆后的动作,那想必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吧!

这时,村上给我讲个一个他少年时的故事……避开了谈论亲情这个话题,尤其是他的父亲。不过,在听他的故事中很多地方确实很像!他少年时度过了学业不成功一度消沉而独对文学感兴趣的时光,几经周折,最后如愿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他对文字的兴趣体现在他对生活的观察、超凡的想象力和塑造人格的情怀。他将一篇长长的小说手稿寄给了《群像》杂志社的原因很现实,因为只有它举办的那个文学赛事才接受像他这样的作品,而且他感觉这一赛事更能够接受新型的写作形式,如果投给其他杂志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得什么奖的,也或许没得奖,他就不会在投笔写小说了。就算是这样,他也会因海明威所说的:"太阳照常升起"而继续生活的。是啊!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做的。而当下的我很羡慕村上,不是因为他在文学上的成就,而是在他跟我提起了他的两个朋友,都是女孩,其中一个是他的妻子。当时他和喜欢的女子登记是在他学业不顺利一度休学赚钱而且双方父亲都不看好他们的婚姻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握紧彼此的手一起面对生活给出的考验。我却和自己喜欢的人烟花瞬逝再无交集,或许是不愿再有交集了。现在越发不知怎样去过得浪漫有趣,安静踏实,拥有孤寂和美满,那何尝不是未来与我相遇的那个人的向往?就这样好了,即便在一段时间里什么都不写,这也算是上天对我的馈赠吧!太阳会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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