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的故事

(一)


我就要死了。

当那把刀离我脖子只有0.01公分的时候,他出现了。

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脚踏藕丝步云履,手持如意金箍棒。

轻轻一点,强盗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就在那一刻,我爱上了他。

“小女娃别怕,今日恰巧老孙路过此地,这种下三滥的人伤你不得”

他对我说,他叫齐天大圣孙悟空,他此去,踏天庭,灭玉帝,救紫霞”

“原来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啊”我黯然

就在这时,我的头一阵剧痛

........

又是一个梦,仿若真实,记不清做了多少个这样的梦,改变的是做梦时间的不同,不变的是永远是那个猴子,和我。

后来的事情我都清楚的记得,他踏凌霄,闹天宫,压群仙。最后如来出马,将他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只是紫霞最终还是没能救出,他甚至连紫霞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

而我呢,我在他离开之后,心里想着他那桀骜不训的模样,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可以陪他身边一起踏上云霄,哪怕是去救另外一个女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我终究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如何能踏上天庭呢?

就在这时,强盗的同伴们寻了过来,看到了倒下的强盗,围住了我,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为免羞辱,咬舌自尽。

在我死之前脑海中的最后画面却是那只猴子

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二)

我不知道我该叫什么。

这是我产生意识的第三年。

我本已死,不知为何却又产生了意识,活了过来,深埋在地下,后来这方土地告诉我,我执念太深,死后执念凝于体内不散,死亡三百年后,终究诞生出了现在的我。

我忘记了一切,唯一记得的便是我死之前的景象,以及,那只猴子,那桀骜的齐天大圣。

在初有意识的一段时间里,我不能破土而出,也不愿休息,更感觉不到饿,只能一次次的仿若麻醉一样将自己催眠,而每一次催眠后想到的都是同一副画面。

毕竟,我的人生...现在应该是妖生了,我的整个妖生,只有那一副画面。

我开始怀念起他的样子,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脚蹬藕丝步云履,手持如意金箍棒。

所以你看,我还是没能忘记你呢。

就在这想象中,地面上的红花开了又败,叶子绿了又黄,世代更迭,沧海桑田。

就在三百年后的这一天,我突然有了法力,可以冲破土地的桎梏,出去寻找我的大圣了。

我找到这方土地,问清了五指山的方向,以前的我是凡夫俗子不能伴他身旁,现在的我有了一些微薄的法力,倒是可以伴他左右,我找到五指山之后,看到了他,他全身上下只露一个头出来,可我却感受到他的冲天的戾气,和对玉帝,对天庭,对佛祖无限的恨。我毫不怀疑他一出来就继续找到玉帝去报仇。

我终于可以陪在他身边了。

可是如来终究更胜一筹,五指山周围百里早已被封禁,妖魔鬼怪皆不得入内。

于是我就在此山旁边建了一个小木屋,用法力幻化出了一只兔子,待他饥时,给他摘果子吃。他渴时,给他雨水喝。而我就一直远远的看着他,如果可以,我愿就此看到天荒地老。可他他从来没问过我姓甚名谁,只是仇恨的盯着天空,偶尔痴痴的看着落日后的晚霞,仿佛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一晃又是两百年,这一天,来了个和尚,自称唐僧,法号玄奘,受菩萨之命,在此地找一个猴子,唤做孙悟空,作为他的护道者一同前往西天。

我没有看见孙悟空的眼里闪烁的那异样的光芒。

我只是看到在他被和尚从五指山救出来之后,举着他的金箍棒,狠狠地朝着那个和尚抽了过去。

那个和尚并没有死,孙悟空留了他一命,之后远远的看了我一眼。陌生,冷漠,无情。

原来他一直知道我在这里,我凄惨的笑了笑,也许早已忘了我罢。也对,那紫霞仙子毕竟是一个仙女,我只是一凡人死后化成的孤魂野鬼,就连冥界都不得进入,又如何能配得上他。

搭建的木屋就此崩塌,幻化的兔子蓦然消失。就在我继续去追寻齐天大圣的时候,看见了菩萨在我面前,她道:猴子已然失控,天界将要大乱,你本是天上仙子,因爱上妖猴,玉帝大怒,将你投入凡胎,如今你可愿为天庭出一份力,降服这只猴子?届时你可重回天庭,继续为仙。

若不愿,那为了不让你助纣为虐,今天便在此叫你身死道消。

我想了想,低头答一愿字。

(三)

再见到孙悟空时,是在白虎岭。我从未想到过那个放肆桀骜的齐天大圣,那个欲破九天的孙悟空,如今披着一个粗糙的老虎皮,像一个探路的一样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端坐马上的玄奘,肥头大耳的猪头人,还有一个脖子上挂着骷髅的和尚。

我想了菩萨的话语。

我幻化出了一个月荣花貌的女儿,眉清目秀,左手提个篮子,右手提个瓷瓶,径直像他们走了过去。

我看到了猪头人眼里的好色,带骷髅头的和尚眼里的淡漠,玄奘眼里的欣喜,还有,孙悟空眼里毫无掩饰的厌恶及...疑惑?

接着就是当头一棒。我的幻体就此倒下。只是,我仿佛看见了他在打下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然后我看见了唐僧吓得跌落在地,接着嘴唇微动,孙悟空便开始疼的在地上打滚。

救了我的的英雄,我的齐天大圣,我朝思暮想的孙悟空就开始痛的乱撞。那一刻,仿佛有股怒气冲上我的心头,我想大声质问孙悟空为什么?我更想杀了唐僧!

然而令我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孙悟空纵使疼的乱跳,却还是压下自己痛苦,跪在唐僧面前恳求宽恕。待唐僧停止念咒之后,又扶持唐僧上马,摘来桃子献上。

他还是孙悟空吗?

你这样做,值得吗?我默默的问自己。

然后转身离去。

(四)

第二次遇见孙悟空,是我变化成他的样子,打死了他师傅,我为他报了仇。

我想,他不会在受任何人的制约了,齐天大圣会回来的。

我错了,他找到了我,拉着我去天庭,去求助他的朋友们。他找到菩萨,让菩萨辨认我和他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菩萨摇头说看不出来,可我分明看见了菩萨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戏谑目光。

孙悟空急得抓耳饶腮,却不敢造次,只能道声谢谢然后离开。

去寻得玉帝之后,玉帝大喝一声大胆,就见到孙悟空连声说道“万岁!万岁!臣今皈命,秉教沙门,不敢欺上,但求玉帝辨个真假。”

玉帝瞧了我一眼,拿来了照妖镜。连同众神观看,怎奈有了观音给我的法宝,就连照妖镜都无法分辨。

又去找了谛听,那谛听明明看了出来,却不肯说,只教他去雷音寺去找佛祖,孙悟空虽然恨的牙根痒痒,却也只是嚷道“说的是,说的是”

见到佛祖,孙悟空扯着我直嚷至台下,跪于佛祖面前求其分辨,还其清白。只见佛祖笑眯眯的看着他,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表情由急躁变为尴尬再变为不知所措。正当我不忍他受此对待时,那释迦摩尼指着他说道“你是真的”

那一天,孙悟空开心极了,活像凡俗间一个被父母肯定的小孩。

(五)

之后,菩萨于我的任务完成,我回到天庭,不能随便下凡,对于孙悟空的事情也就了解甚少。只是眼前一直浮现着那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脚蹬藕丝步云履,手持如意金箍棒的齐天大圣;那个桀骜的,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齐天大圣;那个说着踏凌霄,灭玉帝,救紫霞的齐天大圣。

后来从别人的口中我得知他们已经到达西天,却取回一本空白经书。最终还是忍气吞声的再去了一次,带上好礼,才换回来有字佛经。

若取佛经都需要送礼,那佛经拿到了又能如何?我时常这样想到,伴随这种想法而来的仍旧是那个已经消失的齐天大圣。

再后来,我以天庭仙女的身份参加了他们的受封仪式,他们四个褪去肉身,端坐于莲座之上,浑身冒出金光,仿若真正的佛。

孙悟空被封为斗战胜佛,没有斗,没有战,没有胜,只有佛的斗战胜佛;猪头人(后来我知道了他叫天蓬元帅)被封为净坛使者,恢复了以前的俊俏模样;沙僧封为金身罗汉;唐僧封为檀功德佛,受封结束之后,他们四个坐着不同的莲座,去了四个不同的地方。

我想,他们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六)

花果山水帘洞内,一片热闹,曾经被杀死的猴子猴孙们也都复活了过来,并且个个功德圆满,搭着斗战胜佛的名头,也都成了各种各样的小佛。

此刻,斗战胜佛正在向猴子猴孙们讲述着以前的取经经历,讲至高兴之处,又看到了小时候的玩伴,此时已须发皆白的猕猴,便命小的们取酒来喝。

“佛不沾酒”猕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气氛似乎在瞬间凝固了。

不过随即又恢复。

“对,我已是佛,不能沾酒了”他自语到。

然后就将刚取过的酒扔进山涧。

(七)

天庭之上,整日无事可做,我便每天看太阳朝升夕落,看着每天早上的紫气,看着每天傍晚的彩霞。我看晚霞的目光一如当年压在五指山的下的他。

他当时应该是想起了他的紫霞吧。

可是,紫霞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呢?

和我相比谁更漂亮呢?

看着晚霞,我多希望自己就是紫霞啊...

我又开始想象起他大闹天宫时的样子,力压群仙,逼退玉帝,坐在凌霄宝座上,逼得众仙只好请来佛祖,而佛祖也只能镇压,并不能杀死他,想着想着,我就痴痴的笑了起来,多希望,自己能陪在他身边。一起,踏碎凌霄,放肆桀骜。

所以说,你看,我还记得你呢,即使你心里的那个人并非我。

只是,他已成佛,我已是仙。仙佛之间,爱上就要受罚,私自相见更是逾越天规,应处极刑。

不过现在,他又在干什么呢?

(八)

我叫观世音,人们称我为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却不知,我连自己都不能救,更谈何救别人了呢,佛祖命我必须降伏那只猴子,那只让佛祖感到恐惧的猴子。我费尽心思,终于想出一个好主意,我以前偶尔得知那只猴子爱上了天庭的紫霞仙子,不过...一只猴子,懂什么是爱吗?

我使计让紫霞犯下天规,将她投入凡间,看着她被强盗围堵,看着猴子在前往天界的路上改变路线去救她...果然是,哪怕已经转世了,猴子还是会隐约的认识她吗......

我看着猴子走之后,她再次被强盗逼死,我使她魂火保持不灭,唤醒她的意识,帮她修习妖力,给她法宝,给她丹药,让她成为猴子取经路上的拦路人...

这一切的目的却是为了让猴子亲手杀掉她,亲手杀掉他爱的人。

不过这猴子自从带上紧箍咒后也太懦弱了,连个妖怪都杀不了。不过也好,最终,猴子成为了佛,哈哈,成了佛。并且再无反叛之心。

可是,为什么说到成佛我要笑呢?没成佛前的我,又是谁呢?

不过孙悟空既已成佛,释迦牟尼也就不会逼我了吧。

只是,紫霞好像知道了自己前世的身份,我要不要杀掉她以保万全呢?

还是.....

索性,我便告诉那紫霞她的身份,让她去找猴子,然后以触犯天规为由杀掉她。

(九)

观音菩萨告诉我,我的前世叫紫霞,那么我的大圣爱的也就是我了?

他踏天宫救的那个人也是我了?

可是菩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她的表情好可怕。

我要不要告诉孙悟空呢?

算了吧,他已成佛,我就不要打扰他了吧。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忘记他,成佛真是他想要的吗?

他还记得我吗?

(十)

我叫斗战圣佛,以前我有很多姓名,齐天大圣,孙悟空,孙行者,美猴王....

我曾爱过一个叫紫霞的人,不过,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而她,也已经死了,从那时起,我的心也死了....

我纵有七十二变又如何,大闹天宫又如何,终究是不能救下我爱的人呐。

我想起了那日去天庭的路上我临时改变路线救了一个丝毫不认识的人,为什么呢?我那么善良吗?还是...为了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悸动?

还有那次的女妖精,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棍子打到她时我为什么要停留一下,灭妖难道不是我的职责吗?

不过既已成佛,我便全都看破,一切皆为虚妄,从此之后,我只叫斗战胜佛。

我很喜欢看晚霞,每次看到晚霞都觉得很美好,很久以前,陪我一起看晚霞的一直都是紫霞,而我,总希望那一刻永恒。

(十一)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下了凡偷偷的看了他,却不知为何到花果山只看了他一眼便被菩萨发现,捉了回来。

菩萨告诉我,我触犯了天规,应当处以极刑。灰飞烟灭,从此消于三界,逝于五行。

只是,我不甘。

我要告诉孙悟空,让他小心观音菩萨。

还有释迦牟尼。

(十二)

我是斗战胜佛,成佛之后,甚是无趣。

酒也不能喝,看着这帮猴子猴孙们整天就知道端坐诵经,总有一股邪火冒上来,想要打破这一切,我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

前段时间那个菩萨来了一趟,小心翼翼的带走了一个偷偷下凡来到花果山的仙子,呵呵,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不想管罢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仙子为什么要下凡,而且那种熟悉的感觉......罢了罢了,又不关我事,我还是安心诵经吧。

只是这心,总是躁动,我想念平天大圣牛魔王,覆海大圣蛟魔王,混天大圣鹏魔王...可惜成佛以后好久不见了。

为什么要想这些?我是佛,他们是妖,自古佛妖不两立!

罢了,这花果山甚是无趣,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花果山,我去求求玉帝吧,看看能不能让我这些猴子猴孙变成普通猴子,回到以前。

(十三)

我是紫霞,因触犯天规被压在刑场上,在三天后接受天雷罚。

只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没有当面对他说出那句话,那句,我还记得你呢...从未忘记.......

突然,南天门一阵骚动,原来是孙悟空,不对,是斗战胜佛过来了,他是来找我的吗?他想起我了吗?悟空,我是紫霞啊!可惜,我被下了咒语,我发不出来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我看见他坐着莲花座,披着袈裟,缓缓的向着玉帝而去,竖着左掌,嘴里说声阿弥陀佛。

玉帝问他何事,他请求玉帝将他的那些猴子猴孙们变回去,玉帝摇头道,你我并非一道派,我是仙,你是佛,此事答应不得。悟空再次道声阿弥陀佛就离开。

剩下一群天兵天将们放肆的笑“现在的孙悟空可真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狗啊”

第二天,他又来了,穿着弼马温的官服,再次请求玉帝,玉帝看着他淡淡的说声:“猴子猴孙皆以成佛,享受无尽生命,为何变回,否!”我看着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又像是鼓起勇气再次请求一番,玉帝这次倒是没有说那么多,撇了他一眼,轻轻的说了声“滚”。

明天就要开始行天刑了。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悟空了,我只想再见一次那个桀骜不训,戾气冲天却爱着紫霞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而不是现如今的斗战胜佛孙悟空。

我想当面对着齐天大圣说一句,我是紫霞,你看,历经三世,我还是牢牢的记的你呢。

只是,不可能再见到了,他现在已经彻底成佛了。他全身上下充满了佛性,不争斗,一切按照规矩来,只是,他现在,真的好像一条被驯服的狗啊。

第三天,就是我的死期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齐天大圣,那么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死了也罢,只是,我还记得大圣呢。希望下一世...如果有的话,我和他并肩作战,共赏晚霞...

哦,我记起来了,在我还是紫霞,他还是齐天大圣的时候,我们曾一起赏过晚霞,我多希望,时间定格在那一刹。

(十四)

三次请求玉帝,玉帝终究是没能答应我的要求。

罢了,其实玉帝说的也对,猴子猴孙皆以成佛,享无尽寿命,参至上佛经。这本就是凡界之人所希望的,我又有何不满足呢?

去天庭时,他们好像在行天刑,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可怜的人受此刑罚,如今我也算是个佛了,待她死后,也便为她念几篇往生咒罢。

五百年前,紫霞也是在那个地方受的刑啊....

希望她下世.....可是......没有下世了.....

只是,我这石心却不知端地的一直乱跳,仿佛就要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了。

这种感觉,五百年前,我倒是有过一次....

还是心不静吗?果然我还是要放下杂念,多多念经,早日大乘啊。

.......

紫霞!对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她是紫霞!

(终)

时辰已到。

天雷已在汇聚,众仙官们都来此看违反天规的下场,以儆效尤。

我最后看一眼这个熟悉的天庭,看一眼这个陌生的天庭。

别了,我的齐天大圣,我的...斗战圣佛!

你看,在我生命的最后时间,我还记得你呢。哪怕你已经是佛了.....我还...记得你呢。

.............

.............

.............

突然,天宫外面开始骚动,只见一面大旗越过众仙头顶,显露了出来。上书:齐天大圣!

然后我看到了我的大圣,我的悟空,我心心念念的孙悟空,他头戴紫金冠,身披黄金甲,脚蹬步云履,手持金箍棒。猴子猴孙们的鬼魂们簇拥在旁开路,他站在中间,一如我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众仙使尽浑身解数,迫不及待的逃开他的周围,尽可能的远离他,很快他眼前就只剩下了玉帝。

玉帝先是大怒,再是恐惧,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景象。颤抖道:“你还是为你的猴子猴孙们请命的?我同意了。你先回去罢,待我们处理完此事就去给你答复。”

不等孙悟空回答,周围的猴子猴孙的鬼魂们纷纷怒目圆瞪,冲着玉帝呲牙咧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说话了

“我,齐天大圣,孙悟空!今来此,踏凌霄!灭玉帝!救紫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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