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夜总会里的女大学生,后来都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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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写这个群体。

夜总会灯红酒绿之下,那些身姿妖娆的女孩,当她们花容逝去,年轻不再,她们走到社会上靠什么生存?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婚姻过得如何?

为了得到最全面、最真实的资料,我先到某家高档夜总会假装应聘。

“妈咪”最多看了我3秒钟,就很爽快地说:“看起来你也30多岁生过孩子了,在我们这种高档夜总会里,陪唱、陪跳、陪聊、陪睡这种核心业务你是入不了围的。”

为了能卧底暗访,我赶紧接着问:“我可以做端茶送水的服务员吗?听说这里服务员的工资是国企员工的好几倍。”

“妈咪”马上跟我解释:“端茶送水的服务员因为需要跟客人见面,你这种情况也不考虑。但你可以做我们这里的厕所保洁员,客人喝多了有可能看上你会给小费,工资也比国企员工高得多。”

听到她这么说,我眼前一黑,顿时像琼瑶奶奶那样觉得“天地万物瞬间化为乌有”!

阿姨我也曾读万卷书,在这个靠色相的地盘上,也只能发配去扫厕所了。

我借口要参观环境再做决定,趁机把整个夜总会仔细观察了一遍。

这是一家二线城市里最高档的夜总会,来消费的全是出手阔绰的多金男人,场地里所有的女孩衣着暴露,连厕所里的保洁都穿着三点式博眼球挣小费,各种各样的色情言行不堪入目。

实在是狼窝虎穴,长期卧底风险太大,我只好放弃扫厕所挣高工资的机会。以“介绍有钱老板”为诱惑,加了几个“小姐”的微信。

通过她们,我又认识了几个已经脱离夜总会的女孩,她们有的在社会苦苦挣扎,有的已经嫁做人妇,但每一个人都是一脸心酸,满腔后悔。

我把其中一个曾经在夜总会做“三陪”的女孩的故事写出来,我希望能警醒想去夜总会挣大钱的女孩,希望能拯救更多行走在社会边缘的姑娘,希望每一个女孩都能努力、清白而快乐地生活。

为了保护当事人隐私,按国际惯例,网名呈现。

主人公@落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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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岁时,父亲癌症去世了,母亲一直一个人辛苦养我。大二那年,我不忍心让母亲为我再那么辛苦,想快点挣钱,于是,跟着同学去夜总会找工作。

当时我认为,如果去夜总会只是做服务员,或者只是陪唱、陪跳,属于卖艺不卖身,能够挣大钱又不影响以后的生活。

进夜总会之前,我思想还是很单纯的,确确实实只是想分担母亲。但色情场所的残酷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在那样的地方想“出淤泥而不染”,简直是天方夜谭!

2012年,我进了A城最好的一家夜总会,刚开始只是做服务员,简单地端茶送水。

来这里玩的都是当地政商界要人,在这里聊个天起步价就是几百,陪唱、陪跳都要上千,带出去几千,甚至上万。

做服务员才一个月我就不淡定了,因为我想挣更多的钱。那时,我已经不是单纯地想为母亲分担了,而是虚荣心促使,想像那些女孩一样用名牌。

环境对人的影响,就这么不知不觉、潜移默化,进入风月场的女孩,无一能避免。

虽然我看到那些女孩陪聊、陪唱、陪跳的时候,龌龊男人总是动手动脚占便宜,但我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不是陪睡,就不算失身,就是干净地挣钱。

于是,我开始了“三陪”,慢慢习惯了男人在我身上乱摸。摸手300元,摸腿800元,摸胸1000元……小费逐级上升,尺度越大,金钱越多。

但我坚守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陪睡,倒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坚贞的烈女,主要是担心安全问题,万一染上什么脏病了,一辈子都不好过。

也许是我在美女如林的夜总会不算起眼,反正没人逼我一定要陪睡。我的一个女同学阿丽就没那么幸运了。

阿丽是个农村姑娘,家里孩子多,父母都生病,她来夜总会挣钱补贴家用,但坚决不陪睡。她长得跟天仙一样,身材也凹凸有致,足以秒杀无数当红影视明星。

有个男人看上阿丽了,想让她陪睡。阿丽死活不肯。听说这个男人是夜总会的撑腰背景,在A市黑白通吃。这样的靠山,夜总会怎么敢拒绝!

“妈咪”就在阿丽陪喝的酒里放了春药,然后,把她塞进了男人包的豪华套房里……

夜总会是个纸醉金迷的卖笑场,年轻女孩在这里是没有尊严的玩物。只要客人想得到的花样,都得一陪到底。有些变态男人跟狼人似的,常常把姑娘们掐得又青又紫的一身伤。

她们每次出台回来,都要在床上躺一整天,看着都让人瘆得慌。更让人恐怖的是,有些“资深”小姐,为了争夺“金主”,展开“激烈竞争”,轻则在食物里放泻药,重则往饮料里投毒品。

夜总会里经常能看到美女有气无力地在马桶上坐一夜,或毒瘾发作后,把自己剥光往男人身上扑求包养的场景。

我看着她们害怕地想:熬到大学毕业,拿了毕业证找份正经的工作,永远脱离这里!

但是一旦进了这个圈子,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在夜总会干过后想不影响以后的生活,完全是痴人说梦!

2015年的时候,全国轰轰烈烈地展开“打老虎”行动,很多曾经泡夜总会的男人都锒铛入狱了,我所在的夜总会也被勒令停业整顿,正好我也大学毕业了。

于是,我彻底离开了夜总会,我想把这段不堪的“三陪”史永远尘封,希望整个世界都将这一切全部遗忘。

我要把自己的人生洗白,所以就像江湖传说中的一样,找了个“老实人”嫁了。

也不知道,老实人是不是上辈子挖了堕落女孩们的祖坟,反正身边很多“小姐”呀、“小三”呀,在纸醉金迷里浪荡够了,通常就“找个老实人嫁了”。

我的丈夫阿木,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看起来人如其名,老实得跟块木头一样。

新婚第一年,我们还是很幸福的,因为阿木并不知道我的过去。遇到他的时候,我早已金盆洗手,用“三陪”挣来的钱开了一家美容店,还买了辆代步的车。

婚后,我们很快又一起买了套三室两厅,首付我出了大头,然后两个人一起努力工作还按揭,生活是一副“你挑水来我种菜”美满状态。

阿木为娶到一个漂亮、能干的女大学生欣喜若狂,把我宠得像公主。这时,我把母亲接来跟我们一起住,阿木对我妈就像亲娘一样孝顺,他跟我商量这准备要孩子。

那时的生活像蜜一样的甜。但这甜蜜还没来得及享用,生活就对我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2017年的春节,飘落着一片又一片的鹅毛大雪。

阿木的脸冷得让我痛彻心扉,他当着我母亲的面,把一张光盘放进了DV机里,顿时闪现出我在夜总会里“三陪”的不堪画面,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把十几张“毛爷爷”塞进我的胸罩里,接着狠狠地揉搓着我的奶子……

阿木盯着我恶狠狠地说:“婊子!”然后,摔门而去。

母亲用尽全身力气给了我一耳光,接着晕倒在地……

三天后,阿木回来了,但是他视我为空气,也不理母亲,晚上自己睡在书房里。也许是中国的普通男人结婚离婚都代价太大了,他没提离婚。

我想跟阿木解释,我真的没有陪睡,但他会信吗?就算只是“三陪”,他也不会原谅我的。虽然他对我冷冰冰,但只要不离婚,我都能忍着。

后来,阿木越来越多的彻夜不归,直到有一天,我把他和一个女人捉奸在床……他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是冷冰冰地说:“比起你陪睡,我还差得远!”

我痛不欲生,离婚吗?也许下一个男人比阿木更作践我;不离婚吗?难道这一辈子就这样生不如死?

不知道那些曾跟我在夜总会呆过的同学,是不是也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我想起了阿丽,但当我去看她时,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告诉我,“就是我给阿木寄的光盘!我被害得这么惨,孤身一身,凭什么你可以家庭幸福,一生美满!”

我跟阿丽扭打了起来,一个人在声色场所呆久了,阅尽人间丑恶,完全变态了,自己被害,不甘心也要害别人。

但就算阿丽不寄光盘,我就能瞒一辈子吗?这世上,从来纸都包不住火。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我眼角滑落……

大学时,我从不知道女孩进到色情场所呆过,代价竟是这样的大,全世界都不再相信她们,全世界都鄙视她们,任何人都可以肆意践踏她们的尊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走错这一步,付出一生都过不好的代价,真的不能走。

3

写完@落魄公主的故事,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很多人认为这些事情离自己很远,其实,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也许你身边的女孩正在风月场里挣钱。我认识有四个大学生,正在做“三陪”,有一个还是男生!

我自己也在养孩子,我真的很为她们痛心,有两个已经被我劝回学校不陪了,剩下的两个同学,我希望她们看到这篇文章后,赶快悬崖勒马,不然,你们会掉到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孩子们,我知道就业很难,我也知道房价很贵,但这些不能成为你们出卖色相挣钱的理由。因为,为了这些钱,付出一辈子过不好的代价,实在不值得。

也许你们会反驳我说,在国外,色情业是合法的。但你生活在中国,中国人几千年来都是看不起出卖色相换钱的,就算你真的没陪睡,所有的人还是都会鄙视你,都不相信你,你的工作,你的婚姻永远都会受到很恶劣的影响。

如果真的想勤工俭学,可以去给小学生补课,也可以去麦当劳端盘子,虽然挣的钱比在夜总会少很多,干的活会比卖色相辛苦得多,但请你们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

马克斯威尔·马尔兹说过:想象你自己对困难作出的反应,不是逃避或绕开它们,而是面对它们,同它们打交道,以一种进取的和明智的方式同它们奋斗。

所有正当的辛苦的打工,不仅让你的心坦坦荡荡,还让你在辛苦中体验到了父母的不易,懂得了珍惜,知道了努力。

而越努力,越幸运。

祝福那些在正道上努力前行的人,都会有幸福美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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