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患者和TA的相机

买一直喜欢的相机和一直喜欢的国家地理背包、规划八月东京到大阪京都的行程、筹备冬季的袋鼠岛,seal Bay,阿德莱德到猫本的半月行走,暑假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补课、讲座、论文······不能有半点喘息之机,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治愈的好方法,反正不是一朝一夕。

三年前,认识Little J,一半是因为她拿到心理咨询师三级,虽然在业内已经逐渐取缔心理咨询等级,对于心理干预算是在正规的受训中开了扇天窗,然而越深入越觉得心理学的无力,一切内因或外因仿佛受到冥冥主宰。三年后,因为人生中某个死循环的结点无解,自己成为抑郁症患者,反而无法给予信任,那些没有感受过抑郁症的心理咨询师们,真的能点亮你人生星芒,把你从沼泽之地拽出吗?反而在查询那些曾经自愈的人是如何自愈,运动、文字、音乐、呼吸,还好,还有摄影。抑郁症是孤独的,摄影也是。其实旅行都变得索然无味,都害怕这样的情绪浪费了旅费连同美好人文。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死掉了。

曾辞职去看动物,看长颈鹿、成群的火烈鸟、乖戾的河马、袋鼠、考拉还有秃鹫围食鲜肉的野蛮与自然状态,真实得让人羡慕。以后到哪里有动物园都忍不住,清迈的夜间野生动物园动物是可以在人的头顶不经意的出现,更希望是看能到最自然的他们,没有笼子,没有地界,海滩与草原就是他们的家,吃喝拉撒都不用看人类的脸色,那才够美好。

又想逃离人类去看动物,静静和他们和平共处哪怕一个上午。所以,有了袋鼠岛和SEAL BAY的向往,憧憬是旅行前应该有的前奏,是旅行的一部分,没有是不完整的,这种前奏已经五年没有光临寒舍了。

奇怪所有的照片画面都变成了灰白色,不是有意为之,大约是抑郁的颜色,是真实的当下的自己,真实就很好很好。

相机好像很懂我,最近出的片都是灰蒙蒙,S调到250的正午,光圈也帮我自动降下来,还没有熟悉莱卡如何M档操作,看来似乎她很懂我,或许比我自己还懂我,辜负了德毒色彩。

抑郁症患者和TA的相机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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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每天必经小巷,中午回家或者下午上班,一定可以遇见在这个厂里住了四十多年的老人们,七七八八围坐在这里,凳子是不拿回去的,下雨下雪也听之任之,这里像是大家的议事厅,social打卡地,大树下乘凉打扇唠着家常,一把椅子一把扇子,女人包着粽子或剥着毛豆,年纪较轻的(少说也有六十来岁)手里总有活儿,听男人们夸夸其谈,偶尔插上几句,这一代人有他们的社交模式。第一个到的负责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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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巷子是垃圾桶,垃圾桶边的沙发已经在这里从冬天到夏天,每一次看到他都有第一次看到他的于无声处听惊雷、莫兰迪色系带来的宇宙力量感,安静又震撼,真实又行为。有时候想,这是流浪猫初冬的好去处,猫怕冷,沙发和猫是最配的,但是一年了一次这样的情形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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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的地卖出去后,开发商做了房子,很多乡镇的人来这里安营扎寨,于是有了满满城乡结合部的素质。骑单车玩累了,就集中一个眼不见为净的地方撒手一扔,一窝蜂散去。看到Hello Bike成群结队,仿佛看到一群熊孩子的即视感。

抑郁症患者和TA的相机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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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喵,是2015年结下的缘分,只因为和J在小区里电话时多撸了她一把,从此腻歪上我,跟我回家找我讨鱼。爸妈负责一日三餐,定点投食,我负责调戏撸猫摸摸头,物质食粮和精神食粮一个不耽误。在妈妈的坚持下始终没有让她成为家庭一份子,冬天会在门口给她准备的猫舍里铺上厚厚毛衣御寒,时间久了毛衣垫子脏了还要打理打理,这位爱干净的女士才愿进她的猫舍。她是我家的游子,一切随性。

发泄也要找最适合自己的方式,曾极爱音乐的人,如今听到歌词不小心触碰到敏感又虚弱的神经,混身虚汗、头晕目眩,明显音乐不是最好的出口。写完一千字,好像抑郁的伤口被缝合了些许。文字与拍照成了我自救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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