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 |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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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赫尔曼·黑塞  著 | 欧凡 译

总是同样的梦:

一株灿红的栗树,

一座花园,夏日的繁花盛开,

一栋孤零零的老屋。

在那静静的花园所在,

母亲曾把我的摇篮轻摇:

或许,时隔多年

花园、屋、树都已埋迹荒草。

或许那里已成牧场一片,

供犁、耙施展,

家、花园、 老屋和树留下的

只有我的残梦一帘。

『微感』
文/阿雪

今晚,我们一起来读一首德国诗人,赫尔曼·黑塞的诗。

诗歌是能最直接,最快与人灵魂,情感产生交流的了。有的时候你去读一首诗,或许你还没有正真理解它的含义,却能微微的感受到内心的无法言说的震动。读诗,亦能培养一个人情感的敏锐程度。

今日来,总觉得内心有些时光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逝去,我抓不住,甚至感觉越来越模糊。那是对幼时纯真世界的一种缅怀,一种质朴的乡土生活的怀念,并非我在长大,而离那个世界远去了,而是随着时代的步伐,那个小山村再偏远,也渐渐丢失了一些朴实,厚重,亲密之感。

我在梦里,没有回到过去,老屋已经颓圮,门前荒草丛生,前段时间,还被父亲拆了一间。记忆里那棵春花,夏凉,秋实,冬挺的苹果树,前年,或者大前年就已经枯萎了,彻底死去。我居然记不真切了。好像,那是爷爷种下的。

兰州的春天渐渐的近了,热闹了,唯独没有苹果花,这几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想念苹果花的模样。

老屋门口的那个果树特别壮实,枝叶伸展到各处都是,夏天绿色的果实挂满枝头,雨水淅淅沥沥不停。屋子里太昏暗,我就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门外一整天的雨。雨点打在叶子上,摇摇晃晃,叶子下面的果实被浸染得翠绿剔透,惹人怜爱。

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在我的旁边,拨弄着簸箕里的红豆,或者麦子,玉米,黄豆等等。对面的走廊下,蜷缩着一群悠然自得的鸡,或者一直狗,偶尔还能听见牛叫的声音。雨声滴答滴答,打在青色的瓦上面,再滴落下来,变成线条。这样静谧的时光里我度过了我整个童年,直到十五岁离开家去另一个城市上学,不久,全家就搬离到了新居。

另外两位叔叔也搬了出来,现在的老屋,只剩下奶奶一个人,以及牛羊鸡狗。黄泥的墙一天天衰老,脱落。四代人在这里长大,走出来,逝去。

我就是第四代,父亲是长子,我是他的长女,在老屋生活的时间远远比弟弟妹妹多了去,对老屋的情感深许多。对那些在老屋生活过的人,也好奇多了。以及在那里发生的故事,从我记事之后记得的,模糊的,以及不记事或者没我之前的生活,总是想进行种种猜测。

今夜在图书馆借到了黑塞的书,阅读了半本,觉得翻译得不好,决定果断弃读,再找其他版本。

唯独这一首,让我停留在了这一页。也让我弄明白了这些时日为内心总是苦闷,我舍不得,一个童年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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