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一)

3.18

语言文字最初虽是工具现今早已变作精致的玩具,回望最初,用语言引起的无需验证的共鸣与肯定是近乎奇迹的神奇与趣味。我暂且需要的不是把它们当作艺术品雕琢,是更为原始的,用想法-语言(脑中的)-文字来保持作为任何一个文学哲学头脑要保持的那种东西——出神、定定,脑中的不是风暴,是比风暴沉静却更甚与风暴激烈的,堪称宏阔灿烂壮丽的,个体关于身体外世界的新信息获取与新整理乃至新反馈,是用力。是膨胀,是自得,是般配自身的傲气,是愈发加速,推进着更快的推进的指数式思想马拉松,脑海中吐出涌出千万个能用另外千万个意象,事实上是无法穷尽的(如果有需要),每一个句号都是一个终点,但在那之前有无数的岔道,即使起点在这一段,左下角,左后方,不可能一直沿着左端向前,但也不会到达任何地方——事件间仍然隔有联系不到而产生的壁垒,相关性和相似性并不那么死板,更多的还是在一个模糊方向上的感受重叠,感受是整一个用力而深深沉浸的身心。真正落笔的时刻是痛苦的翻译过程。写作是一次性的展示,没法交互地向读者传达,所以可以隐晦,很深的藏在那里,事实上是把写作的先天劣势化作了高级趣味,想要享受这趣味是有条件有门槛的。但跳跃在脑中的想法的速度不是写字打字的单向式的,它的确也是链式反应,由此及彼,只不过单一线性的链节变作了整面整个立体的波纹雾气,由不位居中心或感知在左脑或感知在右脑的那个球心急速扩散,面上的每一点都是新的球心,只要你愿意,只有其中的一个会变成大的,但另外的那些必定也有蜻蜓点水的模糊感受和认知,毋需多言的自我了解。点染在清水中的墨滴散开,一个词的一个念头是一滴墨,它瞬间散出的是整一个模糊的场景——它是模糊的,但绝不是单一的。它是残缺的,但也属于整一个。

你可能感兴趣的:(十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