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为伍2—来,干了这碗

        在几番周折之后,终于知道沙湾有位大夫有祖传秘方可以治好这个病。于是我们回家筹钱,再上路。

         具体的治疗过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那个大夫长什么样也忘记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药是浓浓的黑色药汁,装在跟现在的啤酒瓶一样的瓶中,然后大夫让我爸去打高粱酒,还得是纯度比较高的高粱酒,每顿一碗药一碗酒,我当时想着这绝对是个“庸医”,哪有拿酒当药引的,而且哪有让小孩子喝酒的。

       不过我的父母倒是认真地执行着大夫的话语,我是小孩子,小孩子都有特权的——耍赖。基本上每天喝药是一场战争,一场我妈和我的博弈。一般都是大人哄我,所以养成了我后来那样暴躁的脾气,以我自身的经验来说:小孩子还是不能惯,不然他不知道好歹。

       每天我的饮食是最好的,在家里那么困难的情况下我还能每天有肉吃,主要就是酒和药都太难喝了。为了让我喝酒,我们家里面的人想了许多办法,比如在酒中加入冰糖,结果更难喝了;比如一口酒一口肉,一般是肉下去了,酒还在嘴巴里面;还有各种的威逼利诱,反正是十八般武艺都使尽,最终我还是慢慢地把菜和着药汁加着酒一起下肚。

        那个时候我喜欢吃瘦肉,但是抵不住牙齿稀,导致每顿下来牙齿中都镶嵌着肉丝,青疼青疼的,不过这也没有降低我对于肉的喜爱,凡是稍微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于肉的喜爱绝对在对于其他的喜爱程度之上,真的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有肉吃。

        治疗的效果怎么样,其实我也没有啥感觉,我唯一有的感觉是我的酒量上去了,真正达到没有喝醉过的境界,这使得在之后的人生中我都告诉别人我不会喝酒,怕把他们喝晕了不好意思,当然这个是假的,主要是小时候喝太多了,实在不好喝,过了那么久,我都没有喜欢上它的味道。

      在这种每天三顿酒三顿药地过了一段时间,我化脓的地方开始慢慢变小,慢慢愈合,然后是腐烂骨头的脱落,那是一天的中午,终于,我的右小腿的中间部分的一段骨头慢慢地脱落下来,我爸把它拿去扔掉。之后的日子,我的右小腿开始慢慢地变好了,但是腐烂掉的肉却长不回来了。

      于是我的右小腿有一部分只有一层皮包裹着胫骨,呈现出来是很大的一个伤疤,这直接导致我后来的人生中不能穿裙子或者露腿装,所以我的皮肤才会那么白,哈哈,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在重重磨难之后,我的右腿终于还是保住了,我还是可以两条腿走路了,那样的喜悦无以言表。感觉人生的苦痛都过去了,而以后迎来的都是美好的日子。我们一家人都认为骨髓炎终于治愈了,但其实它只不过是从急性的转变成慢性的了。而慢性的骨髓炎是终生的,是不容易治疗的,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还沉浸在战胜病魔的喜悦之中。

     生活在继续,而我的右腿在细微之中慢慢地变化,由于它变得比较缓和,所以我没有什么感觉,我一样地跟伙伴们蹦蹦跳跳,满山遍野地跑,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即使我感觉我的右腿开始有点弯曲,我也没有想到它是骨髓炎的后遗症,我还以为是我把骨头掰弯了,因为小时候我很喜欢掰我的右腿,用嘴巴去咬右脚的大拇指,还居然能咬到,也是佩服当时的自己。

     但是在六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直接导致我后面人生的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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