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汤

      猴年接近尾声了,虽然我听不到钟楼传出的钟声,但我依然知道它一定会响起;就像虽然我看不到母亲关切的眼神,但我依然知道像今晚这样的日子她一定也倚窗而望,记挂着她的儿子们。窗外笼罩着深重的雾霾,高层楼顶的航空警示灯在雾霾中闪闪烁烁,朦朦胧胧。

  只觉得头颅沉重,喉咙干疼,我知道感冒已经走在路上了,它正疯狂地向我走来,践踏着我的健康。我能感觉到我就要遭殃了。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后每当我感冒,母亲就做疙瘩汤,热腾腾的一老碗,上面漂着白色的蛋清和黄色的蛋黄,放点油辣子,倒点醋和酱,放点葱花。这一白、一黄、一红、一黑、一绿凑在一起,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疙瘩汤就做好了。母亲会端到我的嘴边,舀起一勺,一边吹气,一边往我嘴里喂。直吃得我满头大汗,母亲就将我用厚被子裹着,就成了一身汗,一觉醒来感冒便好了。

  如今漂泊在外偶感风寒,却又想起了那碗疙瘩汤。然而母子天各一方,那疙瘩汤便不是治病的良药了,而是一种深沉的思念了。

  12点了,新年到了,我听到远处有人放起了鞭炮,庆祝这新年的到来。这也算是有情怀的人了。我想这个点,这个城市的许多人早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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