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学辩友的一封信:且以岁月下酒,纵酒放歌

老张:

称你为大学辩友,或许不太合适,因为那场辩论赛我只是撰写了我方的辩论稿,并未作为辩手出场参加比赛,毕竟我长于文字书写,短于语言表达,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五年过去了,关于我人生中写的第一份辩稿,一时能够想到的的竟只剩下开头这么一句。我们每次聊天,你总爱聊起那次辩论赛的很多细节,你是那般记忆犹新,让我不禁惭愧,遗忘或许是对美好时光最大的辜负吧。

我以前喝酒从来不断片儿,可大学毕业这几年来,酒醒后却总是头脑一片空白,这让我很担心自己的记忆力。每每想刻意记起那场辩论赛的很多东西,却总是只言片语,不免感叹光阴如刻刀般锋利,将当年挥斥方遒的经历一点点雕刻成粉末,洒遍回忆里难寻的角落。

“以情带人,还是以理带人”,那场辩论赛的题目已经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那场辩论赛的过程却是精彩纷呈,尽管我难以记起,但对于这一点,我始终坚信。

那段年岁里,我有过醉生梦死的疯狂,有过少年维特的烦恼,有过自我放逐的沉沦,也有过“恰同学少年”的峥嵘片段,而那场辩论赛,它如此浓墨重彩,就这样成了最后一种记忆的代言。

你说那场辩论赛让你领略了文字的魅力,让你爱上了文学,这些年来,看着你在写文章上孜孜不倦,文笔也日渐纯熟,颇为敬佩你那颗热爱文学、不弃不馁的初心。而我,耽于朝九晚五的工作,文艺之于我的生活,已渐行渐远,渐渐没了交集。

年少轻狂,大半光阴浑浑噩噩,我无意去定性那是豪迈还是蹉跎,那些走过的岁月,全都作了下酒菜,供相逢时再次纵酒放歌,如此足矣。再充实的经历,化成回忆后终成片段,既然有过,何必介怀。

后来有一天,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不惑之年,或许更远的以后,有一个人在电视上、报纸上或是现实中看到了辩论赛,看到意气风发的辩手仿佛自己年轻时的身影。你会记起一段往事,往事中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风华正茂。那一刻,你呡一口茶或酒,而后陷入回忆中,那一刻,你定会认可:存在过,即有意义。

                                                          董猛

                                                2017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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