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命(八)

Flicker&Faker(又名:一位艺术家的成长历程==)

文/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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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乱炖?说好的画风突变

【你们见过韦鲁斯笑吗orz】



-----------------------------------前方高能预警-------------------------------------








【我也没见过】


(八)


“畏惧面对真正的自己吗,暗裔,韦鲁斯。”亚索面如静水,发问不带涟漪。

“我连自己都牺牲了,谈何畏惧。”他动了一下嘴唇,很轻地说,“终于屈服于这里腐败的力量,早已迷失了自我。”

烬若有所思,他摸了摸胸前的玉石。他又看看呆若木鸡的暗裔,突然觉得,关于「迷失」这个字眼,他是那么的烂熟于心。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他又在追逐着什么呢。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活得没意思,至少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出生入死,和他一起风里来雨里去那个剑豪也是。要活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要旁观自己的生活。他突然理解了韦鲁斯的意愿,不过并不是理解复仇的含义,而是理解了「迷失」。



他们在这个寺院里待了两个多月,因为据寺院守望者韦鲁斯说,烬那小子灵魂力量脆弱,受到深渊的腐蚀之后,必须长期接受守望者之石的净化,否则就会变成林中像诺克萨斯人一样的尸冢。


烬觉得留在这个鬼地方一点也不无聊。他可以安静地创作,晴天时可以去稍微远离密林的地方写生,阴天时独自坐在屋檐下安静地望着暗黑的空气发呆,下雨时还可以在寺院里安静地看着望着深渊发呆的暗裔和一如既往被擦拭如新的太刀,除了某剑豪时不时的抱怨没有酒。



“越来越不想离开这里了,我把我的灵魂奉献给腐败深渊,同时也恨着这样做的自己。”韦鲁斯努力作出了一个微笑,“这里将永远被我守护。”

烬和亚索不敢确信刚才韦鲁斯真的作了一个天底下最面瘫呆板无神诡异的微笑。但韦鲁斯真的笑了。第一次笑?


腐败树林中隐约透过几丝来自月亮的光明。到了他们日常讲故事的时间了。


“所以说那个女人叫什么?”烬狐疑望着亚索。

韦鲁斯还是面瘫地说你们就假装我在笑。

“锐雯。”亚索斜斜眼。给了烬一个「你知道一个潇洒的剑豪是怎么疾风地骗过一个臭小鬼的吗」的眼神。

“你们是一对?”烬倾过身子去,“你不是说她追杀你来着?还把我打晕了。”

“在某种意义上有这种可能。”亚索扬扬下巴。

“莫非……你三心二意了?”

“在某种意义上有这种可能。”

“或者她甩了你?”

亚索认真想了想,似乎是一本正经的嘀咕:“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可能和不可能来概括的……”

“反正不是就对了,懂?”亚索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烬的额头。

“到底为什么呢?”

烬看着亚索那副样子就想笑。他比亚索小十岁,却喜欢用成年人的语气说话,特别是在反问和顶嘴的时候。

“因为我觉得,她需要成长。”亚索抱着胳膊。

“你还真是奇怪的大叔。”

“到那时,我会回到她身边的。”

“那时是哪时。”

“就是那时。”

韦鲁斯一副我内心其实是在笑的表情。

“那你呢?”烬又趴过来,撑着头望着眼前的暗裔。

韦鲁斯愣了愣。

“你上次讲到,你遇到了凯伊和瓦尔茂。”

“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韦鲁斯突然冷冷道,欲言又止。

“你现在承受着三个灵魂。”亚索淡淡道。

“是又能怎样呢。”韦鲁斯叹了口气,“凯伊每次都会在我跌向深渊之前抓住我。”

“人迷失的时候还有其他同伴出手相救,这是世间最幸福的事吧。”烬说完,看了眼亚索。

“你现在是瓦尔茂吧?”亚索望了望烬,又看向韦鲁斯,语气很是温柔。

眼前的暗裔闭口不言。

许久,他才开口。

“暗裔,是一种远古传承的武器形态。韦鲁斯就是被赋予了的这种形态。”他自言自语道。

“我拥有身体里所有灵魂的记忆。不过,属于「韦鲁斯」的那部分,过于沉重。”

他们经常巧妙地避开彼此的内心深处。


下半夜,韦鲁斯睡不着,他从来没睡着过,但是这次不太一样。他似乎可以打盹了。但是他又强迫自己起来看看外面,总觉得腐败深渊中传出声音。

突然他听到了恶灵之弓的一声喘息,刹那间,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喘息。是雷声。他松了口气。他开始怀疑自己今晚的疑神疑鬼,听着外面雷雨大作,安静地坐着,一不小心就回忆起那个夜晚。那个雷雨扑面而来的夜晚,人类韦鲁斯在闪电中发现了血流成河的村子,在倾盆大雨中抱着亲人的尸体痛哭。在那以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再也没哭过。他逐渐忘记了哭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开始忘却爱,遗失恨。而那两个擅自闯入者却给了他微笑的概念,虽然他还不熟练。

想到这儿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地忘记去聆听身边恶灵之弓的怒吼。

一声雷鸣,点亮了整个内殿。

他猛地发觉自己错过了最佳时机。恶灵之弓与腐败深渊的黑焰蠢蠢欲动,他拿起弓闪到紧闭的门口,诺克萨斯的味道已密布寺院。

内殿还安全。韦鲁斯的枯枝败叶飘到殿后烬和亚索的身边,形成一个帷帐。然后他推开大门走了出去,腐败之雨倾泻在面前的诺克萨斯人身上。身后枯藤帮他慢慢地封闭了殿门。

他拉开嘶鸣不断的恶灵之弓,如饥似渴地「猎杀」那些丑陋的诺克萨斯走狗,穿刺黑暗深渊的利箭一次次的瞄准血腥暴虐的心脏,电闪雷鸣一次次掩盖了穿刺盔甲和心脏的哀鸣。他闪到屋顶落下一阵箭雨,当闪电在次践踏大地,他又从腐败土壤中缓缓幻化出来,将那些罪人拖入枯枝败叶中。他喜欢看着他们在枯枝败叶中扭曲哭号。

暗裔「韦鲁斯」,喜欢用箭矢,折磨将死之人的精神。


终于还是来了。「韦鲁斯」似乎完全挣脱了三个灵魂的束缚,嘴角一勾,露出了并不呆板的笑容。

嗜血的笑容。好久没能享受了。

他脚下踩着一具具残尸,浸着污血的枯手再次拉开兴奋的恶灵之弓。

“怪不得最近追踪不到你们的气息,原来是隐藏起来为了今晚被我猎杀吗。”韦鲁斯低头对着尸体怪笑着,用力地碾了碾脚底的头颅。

突然他听见腐败深渊的尖叫。

他停下刚才的动作,空洞的眼白疑惑地在四周搜寻着。之后他发现殿门和窗户被破坏了。他冲向内殿,但到了门口,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里面,却慢了下来。


「人类韦鲁斯冲向村子,到了门口,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里面」


他知道一个闪打过来,自己将会看到什么。

「多么熟悉的画面啊」

现在,那个闪还是无情的点亮了眼前。韦鲁斯感受到几十年或者几百年来不再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他感到灵魂在撕裂,在挣扎,有人在试图挽回向深渊急速坠落的他。「韦鲁斯」在一瞬间被激活,呐喊也顿时荡然无存。他颤抖着,抱头痛哭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蹲在走丢的门口,等着广播里似乎永不会到来的亲人。




内殿。

两个人影静止着。一个魁梧,一个瘦小。

“只要你想,我们就欢迎你。”魁梧的黑影放下战斧。

“我对任何战争都不感兴趣。”烬坦诚。

“不,这不是战争。”魁梧黑影声音低沉而清晰,“这是一场交易。”

“我知道你是个天才,”那个声音夹杂着踱步声,雷鸣电闪点亮了那张脸上的刀疤和干练的额发,“烬。”

“你的想法真奇特,诺克萨斯人。”

“我不强求你,小鬼。但……”黑影突然警觉起来。

“你在哪,烬?”远处传来亚索的声音。

“这个当作纪念吧,我们会再见面的,烬。”魁梧的黑影扔给烬一个闪着亮光的小东西,翻身跳出了窗户。

“烬?”亚索疾走过来,刚想问面前这个小鬼怎么在大半夜超出了他的视野,就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烬偷偷看了一眼手中的小银链,把它装进了口袋。

亚索带着烬赶到前殿,发现那里一片狼藉,门窗破碎,梁柱断裂。他目光掠过外面的遍地尸体与残刀断剑,雨水反射着血光,剑眉一皱。闪电划过,接着他发现了在门口外面一个微微抽动呜咽的影子,左手拇指随时准备挑开刀鞘。



雨停了。

那晚第一次有人守着韦鲁斯,让他睡了个好觉。






清劫:你看看,没翻车吧,我就知道。(死过以内~


韦鲁斯:我就笑笑不说话。(面瘫

亚索: 一个天底下最面瘫呆板无神假装的微笑

烬:一个天底下最面瘫呆板无神假装的微笑

韦鲁斯:……

我:……


戏命(八)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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