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
这是电视剧版的续,不过吗……
好像有一群叫闹着要面子的,包括怒晴鸡大当家,好像也包括卸岭盗众……
所以,在电视剧版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我喜欢的改动,大家伙轻点喷哈,花灵之死采纳众家建议,改了,留在闪回里,没有那个乌龙的剥龙阵,不好意思,还有哪里改了呢?
大家慢慢看吧!
第一章:搬山卸岭成往事,物是人非痛断肠
却说那搬山道人鹧鸪哨,在天水大佛寺失了多半截左臂,昔年的摸金校尉了尘长老也因他而圆寂,一时之间心冷至极,那托马斯虽多方劝解,用圣经真言相慰也无济于事。只是这鹧鸪哨心气高傲,志还未消,想那扎格拉玛一族人丁凋零,搬山一脉又仅剩自己一人,这寻找雮尘珠破除诅咒的希望不能从自己心中破灭,因而心冷一时却又很快振作起来。
他决定先去找陈玉楼,托他帮忙寻找金算盘的下落,然后与红姑娘完婚,再做计较,自己虽失了半臂,挂山下墓是不行了,但还能借助搬山分甲术与卸岭联手盗墓,如果能找到金算盘怕是胜算更大,这龟甲之上的文字,也要找见多识广的陈玉楼来一同参详了。只是,托马斯还要继续进行他的旅程,一时不能陪他前去湘阴,遂和鹧鸪哨相约三个月后湘阴相会。
辞别托马斯神父,鹧鸪哨则取道直奔湘阴,路途之上,他几次胸闷险些昏晕,自知是当初因断臂以及了尘长老圆寂而险些吐血,自己强用红奁妙心丸压制所致,可他却不想耽搁,仗着自己年轻武艺高内功强,自行运功疗伤,没当回事,只是路上恰逢军阀混战,只能钻山过林,或晓行夜宿或昼宿夜行,堪堪一个半月才辗转来到湘阴。
岂料,虽然仅过了不到一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这湘阴,虽然在罗老歪之后经历了军阀混战,多次易主,但这卸岭盗魁的陈家却依然还在,虽然实力大损,但还是这湘阴地面的土皇上。鹧鸪哨来到陈家门首,直接报出一句小切口,就有昔日与他同盗瓶山的一个卸岭部众冲了出来,双手还未及抱拳就含泪喊道:“搬山魁首!”
鹧鸪哨大惊,心中一沉,连忙轻起一揖,还未及答话,就被那人直接让进大门,接着让进中庭又让进后宅。
未等鹧鸪哨询问,听里面一个熟悉而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地弱声响起:“可是与我儿相交的搬山魁首,杨贤侄来了吗?”
鹧鸪哨连忙抬眼望去,却见是陈老舵主,才不到一年,昔日精神矍铄的陈老舵主已经苍老得仿佛将要下世一般了。鹧鸪哨连忙单手执大礼道:“老世翁安好,小侄杨绍给您老人家请安。”
陈老舵主眼中泪下,由人扶着踉跄走到鹧鸪哨面前伸手就搀鹧鸪哨一面喊道:“杨贤侄呀,真是我的杨贤侄呀!”忽地,手中一空,才发现鹧鸪哨的左袖管已空,不由心中更恸,一时间老泪纵横。
鹧鸪哨见此情景,心中已觉出这不到一年,卸岭也发生了巨大变故,进来半日未见陈玉楼,更未见到花麻拐,而老舵主又是如此情形,欲问却只能将话咽住道:“老世伯切勿如此,小侄无碍。”
老舵主见他如此,慢慢收了悲声,只轻轻长叹一口气,精神更见委顿之态,一旁的老管家见此情形忙道:“魁首风尘仆仆,想是刚刚远道跋涉而来,还请魁首在此稍作休整,过些时日,老舵主再与魁首把酒接风。”
鹧鸪哨深吸一口气:“也好,但听老世伯安排。”
言毕即起身,陈老舵主低声吩咐了管家几句,管家连忙颔首点头而起,躬身抬手,引着鹧鸪哨出了门,来到昔日鹧鸪哨曾经住过的西厢房。房内看样子是时时打扫的,里面大到床铺、桌椅小到摆设茶具,都是之前红姑娘亲自置办下的,被褥因鹧鸪哨并不挑剔这些,也都是按照红姑娘的喜好选用的大红色。鹧鸪哨看着房内的一切,唇角不由轻轻含笑,可屋内那份冷气清清,却让他深感不安。
老管家看到房内的摆设,愣了一下,旋即遮掩地笑道:“不知道魁首要来,事先忘记叮嘱,这房内的摆设,也,太过红艳了些,不知是否不合魁首的喜好?我这就着人重新采办!”
鹧鸪哨勉强笑道:“不必多费心了,这样很好,多谢款待。”
“魁首客气了,您和我们卸岭总把头是拜把兄弟,这也是您的家,您不嫌弃才好,”说着老管家的眼圈竟然红了,他连忙接口道:“老把头那里,我还需去照顾,就不打扰魁首了,那小关胜就在外面,与魁首也是熟识,如果有什么吩咐,可以叫他去办。”说完,即告辞而出。
鹧鸪哨看着他的背影,胸口忽然一疼,几乎让他直不起腰来,好半天才缓了过来,运功平息了一下自己,缓步而出,看到那个接他进来的卸岭兄弟——小关胜,连忙叫他跟自己进了西厢房,刚一进门,就紧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快跟我说,卸岭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总把头呢?花麻拐呢?还有……红姑娘呢?”
小关胜看着他冷气灼灼的双眼,一时失神,过后才哭声道:“魁首!我们卸岭……卸岭完了!在云南献王大墓,栽了!”说完就大哭了起来。
鹧鸪哨稳住气,耐心沉声道:“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小关胜勉强止住悲声道:“刚进献王墓,拐哥就折了……是遭遇了毒瘴……为了活命,我们总把头自剜了那对招子……后来,等我们收罗人马准备回湘时才发现,总把头居然不见了……我们……撒下人手已经找了他两个多月了,就是不见人呢!他伤还没好呢,又急火攻心,都怕他,怕他……如今,如今,我们卸岭,虽然还有老把头,但总把头不见了,老把头有如去心了一般,再也无心卸岭之事,卸岭,不散也散了,仅有一些白道生意还勉强维持着,但再也无人,也无人有心去做卸岭之事……”
听到此处,鹧鸪哨有如五雷轰顶:想不到自己刚刚离开不足一年,卸岭竟然经历如此巨变,八拜结交共历生死的陈玉楼如今生死不明,还有曾一起出生入死的花麻拐等卸岭兄弟竟然都不在了……他只觉得胸口一股血气向上冲涌。
忙沉了沉心接着问道:“那,红姑娘呢?”
小关胜悲声更甚:“红姑,红姑她……没了!呜呜呜呜……”鹧鸪哨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什么?!”小关胜哭道:“您离开湘阴三个月,湘阴就发生了瘟疫,红姑娘拿着花灵姑娘留下的那些药方就拖着没好利索的伤腿去跟着总把头救人了……直到她晕倒了,大夫才发现她其实早就染疾,一直忍着没说……临走前,低声和总把头说了一句话,就……就没了!”
鹧鸪哨只觉得头上打了一个焦雷一般,饶是他定力过人,也无法承受如此惊天巨变的打击,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嗓子眼一甜,用单臂撑着桌子,将自己摔坐在椅子上,却不肯将那口血吐出来,竟生生闷了回去。
这一摔,却吓了那小关胜一跳,他连忙过来要扶鹧鸪哨,鹧鸪哨却闭上眼抬手制止了他,过了良久,鹧鸪哨才低声对他道:“带我,去,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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