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文# week2 张子静

我想,知道这他是谁的人一定不多,今天在回家的车上看牧来写的《张爱玲/最是清醒落寞人》,之所以看有关张爱玲的书,是因为冯瑞Rita在微博上转发了一个网易公开课关于解读张爱玲的小课堂,关于张爱玲,只知道她有很多书被改编成了电视剧,是旧上海的一个奇女子。

书里面提到张爱玲和她弟弟幼时在父亲家里相处的一些经历,父母结婚13年后离异后,姐妹俩都跟着父亲,中国向来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然而在张家,这个男孩儿并不招自己父亲待见,从小就是不发言、很温和的样子。而张爱玲在12岁时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不幸的她》,被挖掘出写作上的天赋,从此有了更多表达自我的机会。虽然他们的父亲吝啬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付出爱,但也许是因为张爱玲能在文学上和父亲有交流,所以在对比中,弟弟更加不受重视,父亲甚至以“ 学校里苛捐杂税太多,买手工纸都那么贵” 为由把儿子留在家中教儿子读书。亲生母亲不管父亲不问,张子静是夹缝中漏下的孩子,在无人问津的缝隙中长大,生成窝囊憋屈的性格,远不像他姐姐发展得那样充沛,在父母亲戚的心中有分量。

在网上查到两个故事:

一九五二年,张爱玲离开上海来到香港,打算从这里去美国,行前,不知道是不凑巧还是基于安全考虑,张爱玲没有告诉弟弟,某日张子静一如往常地来看望姐姐,姑姑拉开门,对他说,你姐姐已经走了。然后就把门关上了。张子静走下楼,忍不住哭了起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新时代的人民装,他被不愿意穿人民装的姐姐抛弃了,他的悲痛是多么空洞,在热闹的人流中,在长大成人之后,他猝不及防地,又做了一次弃儿。

张爱玲独自在美国的公寓去世后,张子静在大洋这边得到消息,大脑一片空白,后来他找出姐姐的书,一翻就是那篇《弟弟》,重温那些熟悉的文字,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很美’的我,已经年老,‘没志气’的我,庸碌大半生,仍是一个凡夫。父母生我们姊弟二人,如今只余我残存人世了。” 虽然姐姐并无太多关照,几乎如同陌路,张子静亦做厚道的理解,说,我了解她的个性和晚年生活的难处,对她只有想念,没有抱怨。不管世事如何幻变,我和她总是同血缘,亲手足,这种根祗是永世不能改变的。 

虽然张爱玲从小在家中被父亲和后母毒打、排挤,但她的弟弟张子静又何尝不是呢,而张爱玲幸运的是她发现了自己在写字上的天赋,并且靠写文章让她有了很多机会,而张子静的一生平庸而温厚,作为一个配角穿梭在亲人的生命之中,父母、姑姑、姐姐和他都不亲近,但在他走过人生大半辈子以后再回顾这一生时,却用宽厚的态度回忆他的亲人。

即使曾经家世显赫,族谱上很多名字都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中占据了重要地位,然而能被现世记住且流传的终究是寥寥无几。对于普通人,大部分人的一生都是默默无闻、碌碌无为的,可像张子静这样,人生前半年活在亲情缺失的家庭,后半辈子在荒凉的农村教书直到退休,待老年时却还能保有那份对岁月的宽容,对有负于他的人宽厚,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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