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条狗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如释重负。大概作出来的病都是这样吧,想走又想留,而呆在病房就是一种幻想中的仪式吧。每天都会有无数种病态的想法,好似终于完成了一项,只是真的需要吗?

一直很排斥文字的记录,害怕透露自己的不安,害怕解读。但也明白,一旦放弃此刻的记录,以后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有此想法了。于是回过头来,想知道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有什么记录吗?荒谬的是大概是自欺欺人太久,怎么会有那一刻呢?而到底做出了什么决定,其实自己也未必知道。于我来说,这是一种可怕的想法,挥之不去,却要时刻提醒自己刻意去营造那种虚无的自我满足感。

同样,也要不断的告诫自己去推倒自己一步步建立起来的墙,然而意识到这一点的确很重要,却一点都不重要。这就好比,你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用处。最终所有的都只是不可名状的吗?也许是吧,自己给自己设的困局,终究还是需要自己来解。

好在,依旧会遇到《永远的微笑》这类小插曲,当罗大佑说起“你们听听看,这叫永远的微笑”,仍是那么的妙不可言,令人舒畅。当然,我肯定是无法理解陈歌辛40年代写的这首歌了,作者也不会想到所作之歌会传唱于台湾。但这丝毫影响不了,我当时喜欢上它了。那么,这些不期而至的妙不可言仅仅只是无济于事的消遣吗?或是可以赋予我们生命以内容和张力的所有一切?我依旧无法作答。

你看,我已经厌烦了这一切,空洞而孤独的琢磨这些了无生趣的问题,就好比急切的想逃离孤独,融入各种亲密关系中,却时常感到后悔。害怕这种常态的快乐太多过于完美,以至于戛然而止的时候会不知所措。

然而,这些都很可怕吗?厌烦了十足的无病呻吟,却忘了有病就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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