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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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月朗星稀，远方河水依漾，一切都那么漂亮，除了我。

 ——题记

 那天青风卷帘，天很冷，风很大。

 女孩好看的眉眼带着深深的哀求，长风卷起裙摆，烈焰般的红色在风中朝黎月叫嚣。

 姐姐，求求你。黎黎说。

 好。黎月说。

 只要你想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给你。若是我没有，我就帮你抢过来。黎月又说。

 姐姐，谢谢你。黎黎说。

 黎黎好看的眸子里，带着深深地笑意。

 黎月拿着惨白惨白的长剑，站在船头。风更猛了，趁着风，舟如银梭。雨停了，头顶是星月浩瀚，像倒悬的沧海，璀璨的不可思议，夜幕中升起一片似有似无的薄雾。燃烧的大剑映着黎月肃穆的脸颊，她是朽木船首的雕塑，也是劈开星海的刀锋。

 黎月想起她走时，母亲哭着拽她的裙子。她说，小月，你不要去。

 母亲，黎黎需要我帮助。黎月很决绝。

 这么多年，你为她做尽坏事，就差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然而她呢？一次比一次过分，全然不顾极你的性命！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想害她！

 小月，你连是非都不分了么？你当真要为了她，背师弃祖，连我都不要了么？小月，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黎黎，她已经不是你的黎黎了！

 母亲，这次，这次，我一定能把她拉回来！

 好，好！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为她人做了嫁衣！从此，你不是我黎漪的女儿，不是我江叶城的少主！

 黎月拿着剑，转身离去。

 她怎么会，不是我的黎黎？一定是，这世上，有太多坏人要害她。

 黎月想起小时候，她第一次见黎黎。黎黎的父亲是母亲的弟弟，是江叶城副城主的女儿。

 黎黎很乖巧，却又很勇敢，黎月很懦弱，虽是城主的女儿，却倍受欺凌。

 黎黎挡在黎月面前，很聪明，很机敏。

 你叫什么？黎月问。

 我叫黎黎！黎黎说。

 黎月吓得跌坐在地上。

 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

 只是世界上有太多人要害她，他们嫉妒黎黎的美貌，嫉妒黎黎的聪慧，嫉妒黎黎的背景，还抢黎黎的夫君。

 黎黎，姐姐为你杀尽天下人，你一定要好好的。

 云卷云舒，沧月乍现，茫茫江面，一望无边。

 黎黎站在高山面前，明知是火海，还义无反顾，飞蛾会扑火，是因为她向往火光的明亮。

 黎黎，你看到了么？我不在害怕了。

 黎月一身青绿长裙，墨发飘扬，视死如归。

 姑娘，还真敢只身来到我这里。药王轻轻一笑。

 少废话，祁阳是不是在你这里？

 不在。药王一挥手，出现一口大锅，那个叫黎黎的小姑娘，把你骗来我这里。因为祁阳需要我的帮助，而我的条件，就是要一个药人，比如你。

 祁阳说，你成为药人，就当作黎黎的聘礼吧。黎黎答应了，因为她可以梦想成真。祁阳是个很诚实的人，只要有了这个聘礼，祁阳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

  黎月感到浑身的力量被抽空，一甩，进了大锅里。绿色的汤药像万蚁噬心。

 等到了十八世以后，一定要去问问你亲爱的妹妹，她怎么能，怎么能……

 药王古怪的笑着。

 等等！黎月隐隐约约听到母亲的声音。

 我年岁已大，却也有雪族的血脉。而小月是要继承江叶城的。药老就当结个善缘，让我替她吧。

 黎夫人严重了，老夫自然更想尝尝黎夫人的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