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面具

如何看得清自己?我试着尽量不用大词,不过我正处于这个过程阶段,就只得从了内心。

对当代的女人来说是件需要辛苦探索的事,当然对于男人也是,就像一位格式塔治疗师说的,眼泪背后也许隐藏着愤怒,而愤怒背后有可能掩盖着伤心。

我亲近的女性朋友中有个现象,或用反抗来对待世界,或用撤退来对待世界。在两个极性中探索着适合自己和周遭的平衡点。

反抗的人像是革命者,独立,能干,好强,照顾别人,花时间和精力好好照顾自己,她们能量十足。看似任性,其实花在反抗上已经基本把能量消耗完全,根本没有时间用来任性。

撤退的人像是滋养者,温柔,善良,默默承受,以别人的需求为中心,喜欢映衬着别人,她们常常会被人忽略。看似付出,其实压抑的需求和情绪,渐渐的深入骨髓,分不清了你我,失去了界限。

千年来的男尊女卑观念,让女人出生就需要带着武器和反抗精神,像安提戈涅,史上最早说不的女人,同时也为此献出了生命。

换个角度,也许无关性别,只要有生物的社会,平等就是相对的。每个人也许都是自带武器出生,用尽全力,过平凡的一生。

我认为幸福的人生,不在于是否用平凡的认知来定义,而是持续的打破思想的束缚,为时时刻刻被外界形成的思想禁锢松绑。

看得清自己,是一条终身的路,也许我们认为的面具才是我们本来的样子,也许我们认为的我们,是面具的一部分,或者说,一切的发生,是我们的多个面向,有的用来生存,有的用来享受,儿时形成的自我保护机制延续到了成年也许就变成了禁锢,儿时的经验让我们回避事情也许就是现在的渴望。

接纳自己的念头、接纳被自己忽略的过往,和包容多元的外界环境、给予的正向反馈,可能是觉察开始的地方。

我写的第一个剧本叫撕下面具,只有一个读者,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揭开的面具并没有血肉模糊,因为所谓面具就是我的一部分,是我当初厌恶的部分,是我想要与之相反的状态。发现真实的自己好像并不是把迷雾拨开,发现里面住着一个睁着大眼睛等待看世界的小女孩;而是那个反抗的力量拿出来后,女战士学会了把武器搁置一边,摘下帽子,放下长长的秀发,享受片刻远离战争的安静,在湖边戏水晒太阳舞动身躯的闲散。

奈何生活并没有给每一个女人这样的机会,全副武装的女人随处可见,用化妆品,用角色身份,用婚姻的形式,用生活方式,去告诉外界,只有我才有权利定义自己。这个反抗或者沉默,推开了那个在湖边的闲散,自我“定义”像一层新的枷锁,让女战士们紧绷着,防卫着。

国人常说,爱笑的女人运气不会太差,所以我们会看到千篇一律的单一笑脸,少了丰富和张力,我喜欢20出头的女人,也喜欢35以上的女人,嬉笑怒骂皆成文章。28-35岁,7年,人体换了一遍细胞,也是女人集中性的探索自我的阶段,很难用喜欢这样很明确的词,这个时期的女人,看官当是五味陈杂。

Bad Ischl,茜茜公主的夏宫所在地,她在那里骑马、写诗、学语言,可是最终束缚她的,也许就是自由。

在这个城市,除了拍了这张照片,我还把know your rights写在了左肩,意思是说,不要让对自由的渴望禁锢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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