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也好,最美好是你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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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欧巴之所以叫韩欧巴,我是多年之后的今天才知道的,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称他为‘汉堡’,出于暗恋的羞涩,自然不敢称呼他的全名,似乎每个被暗恋着的幸福儿,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奇奇怪怪的别名,就像韩欧巴,我们叫他‘汉堡’、‘小杰子’。

当年的汉堡以一手漂亮的书写和一脸灿烂的笑容俘获了我的芳心,我的收藏夹里依旧留着他回给我的第一份手写信,一小截淡蓝色的信纸,黑色行楷恰如其分的印在上面,潇洒又有诗意,原本是封有关“对不起,让你失望”等等的伤心信件,却让我活生生读成了情意绵绵的腔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开头和结尾是最好记也是最不愿提及的段落,尤其是结局,失败的很彻底。

时过五年,如果要我细细叙述当时的点滴,是真觉得有点吃力,但记忆里总有真真切切存在的几个片段,挥之不去,“可不能忘记这些青春啊”,我告诉自己。

5.12地震那年,教育部为预防发生余震,下达让学校停课一周的决定,我们学校顺势开展了春季运动会,记得汉堡参加了男子组800米赛跑,我和我的小女朋友们守在操场的半弧上,她们纵勇我去给刚跑完800米的汉堡送水,我实在没有勇气,就叫两个一年级的小朋友送去,因为当时母校是小中合部,所以小学生也在进行他们的运动会。

为了说服那两个小孩帮忙送水,我还专门给他们买了饮料和好多零食。当然,小孩子是很天真的,当时汉堡问是谁让他们来的时,两只小手齐齐指向距离100米处我的方向,汉堡站起来手遮阳想看清楚,我落荒而逃,那天,我的脸因为羞涩而发烫,而我的小女朋友们则固执的认为我病了,且不轻。

汉堡不光热爱跑步,而且还是个酷爱打篮球的阳光型男,毋庸置疑,他的投篮技术还是一流的,当然也就我们校队而言,他们班篮球赛时我悄悄潜入他们班女生队伍中,之所以是悄悄潜入,无外乎汉堡当时在他们班女生心中以男神的形象存在,我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不小心被叫进女厕所‘谈话’。

当时那个年纪,正是青少年打架斗殴的叛逆时期,我估计是被情感冲昏了头,一点也不想惹事生非,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撩汉,其余人生生死死与我无关”的念头。

但是,汉堡在激烈的比赛中流鼻血了,而且当时场上队友没有一个带纸巾的,大家都慌了,因为比赛快结束了,只要汉堡投个漂亮的三分,他们班就赢了,正当大家伙手忙脚乱到处找纸巾时,我冲到球员休息的地方,递给‘苹果’一包纸巾,当时‘苹果’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兼带我们班的数学,众目睽睽之下,汉堡居然脸红了,自然而然,球赛还没有结束,我就被带到女生厕所“谈话”。

带头的是他们班最厉害的那个丫头,我知道怎样对付这种女生,她越是当大姐大,你越要装是大姐大的大姐,她才不会欺负你,典型的欺软怕硬嘛,我记得当时是报了我们班男生经常说的一个混混的名字,她们就问我和他什么关系,我装作底气很足的说是我哥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很霸气很正大光明的追汉堡,送情书、放学路上跟踪、一下课就从四楼跑到五楼的教室门口偷看,有时候还会被他们班女生叫到教室里面,我居然也跟进去了,现在想来,还真是初生牛犊。再一想,什么矜持,优雅,女孩子该有的气质一点都没有,全是大大咧咧的疯狂,和那几个小女朋友一样。

到了初三下学期,我发誓要好好学习,也为了给汉堡一个安静的空间,很少上去五楼,情书也是一张张写好,藏在笔记本中,开始用功学习。

‘苹果’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我一点也搞不懂什么角,线,函数之类的,数学成绩从来都是压箱底,后来‘苹果’居然搞什么清晨测验,就是从我们班点五个人去他们班进行数学测验,每天五道题,据说是要把水桶的最短木板加长,好让我们班这个水桶多装点水。

我理所当然被列在了名单内,她的规则是除非你作对四道题,不然就一直参加,她每晚都会布置相应的任务,我害怕丢人,每每都准备的好好的,但一看见汉堡就坐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故意改答案改过程,每次我心里偷笑着进他们班算数学,掌心红肿红肿的出办公室门,因为‘苹果’还有个规定就是错一道题挨三板子,“我这是为爱献身”每次出办公室门我都这样安慰自己。

果然,最后一次考试,我的数学成绩在80分往上的排挡中,‘苹果’自以为是她的方案有效,还特意给了我进步奖,我搓了搓手掌,微笑地取回了我的奖状。

后来,一毕业就各奔东西,我的情书也一封封躺在抽屉里,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我都想对汉堡说声对不起,汉堡是个乖孩子,他每次看见我就躲,也并不是厌恶的躲开,只是很害羞,好像是他喜欢我一样,因为这个,汉堡被我的小女朋友们笑话过很多次,当然,她们也联合起来欺负我说,是我太强悍,把汉堡吓跑了,可能是初恋的懵懂心悸才让我如此疯狂。

后来的高中是分开读的,我在那时才懂得了被人打扰是怎样无奈与抓狂。因此,费劲周折,才要到了汉堡的电话号码,想亲口对他说声抱歉,可每次一拨通电话,我的心就扑通扑通乱跳,一句话也说不出,任凭在电话亭外练习无数遍开场白,只要一接通电话,我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听汉堡在电话那头的“喂?”

后来有朋友告诉我,汉堡那段时间脾气很臭,因为总被莫名其妙的电话骚扰,我终于知道羞耻与矜持共存,从此,再无半点联系,直到16年的秋季,我再次加了汉堡的扣扣,得知他称自己为韩欧巴,也从空间看到他已长大成熟,蜕变成男子汉的模样。

我觉得他早已将我忘记,“当然记得啊!”欧巴闪闪发亮的荧光体发过来。我看着屏幕,笑了笑。


Ps:这是一篇很早之前的文,修改以后打算收录在自己的文集中,以此纪念青春。的确,当小孩子对我的称呼从“姐姐”到“阿姨”时,我感到了时间似洪流奔腾而过,从拒绝成长到成长,时光从未停歇,青春万岁,友情万岁。愿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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