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icker&Faker（又名：一位艺术家的成长历程==）
文/清劫
【恭喜您召唤出一只腿毛超长的寺院守望者】
第六章 第五章 第四章 第三章 第二章 第一章
（七）
“诺克萨斯人……死。”
亚索注视着对面阴森扭曲的人。或许也不是人。被侵蚀太严重了。他想。
对方手中恶魔样的弓箭阵阵嘶叫。
幽紫色的枯藤缠满手臂，从脚下蔓延到腰际，像烈焰。银白色的长发被身躯的恶魔气息映照着，发出暗光。几缕柔发从额前垂下，挣脱了皮肤上的符咒，发出月光般的惨白。
“罪恶将知道，什么是痛苦。”
“你是寺院守望者？”亚索并未拔刀，目光直视而冷彻。他肯定就是那个「暗裔」，那个背负了三个灵魂的「暗裔」。
“交出诺克萨斯人……”那人握紧弓的时候，四周传出一声哀鸣。
“我们当中没有诺克萨斯人。”
暗裔面无表情的望着亚索。
僵持。
暗裔凝视着亚索怀里的孩子，面无表情。他抚摸着手中越发不安分的弓，手指拿捏之时便有一股红光戾气骤聚为箭。一眨眼亚索就发现，箭已经瞄准。
亚索放下烬，向他走去。
“我不杀艾欧尼亚人。”
“我一般也不会。”亚索一笑。
暗裔发出低沉的叹息，双眼空洞下垂，似乎在犹豫。枯枝败叶从地下蔓延上来缠住亚索顺势停下的双脚。他放下弓，移步到烬跟前缓缓蹲下。
忽然，暗裔皱眉。他嗅了嗅烬的手，起身。
“怎么？”亚索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没回头。
“他的身上有艾欧尼亚的味道。”
“哦？”亚索浅笑。
“你们是什么人？”那双空洞的双眼，似乎流露出了怜悯，马上他又扫视别处。
“啊，忘了告诉你，这小子来的时候在你的地盘瞎晃，结果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但他确实是”，亚索摆手道：“艾欧尼亚人。”
“他这样会死的。”
“在下亚索。”
“进来吧，不然他真的会死。我不希望杀死自己的同胞。”门开了。暗裔带着枯枝败叶转身消失在寺庙院里。
烬看上去明显好多了。
现在他正熟睡，脸颊的青涩映照着着寺院的篝火。
“意志懦弱者将长眠于此。”暗裔与亚索面对面，“看来你是个很好的反例。”
亚索望望烬。
“惧怕死亡者亦会葬身此地。”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曾经，无数诺克萨斯人闯进来，却无人生还。”
“诺克萨斯人可是会誓死效忠的。”
“他们的确不怕死。”暗裔望着亚索，换了个语气，“但他们畏惧自己。就像这火焰，它们总是向外窜着照亮外界。所谓的燃烧，不过是想逃避自己内心的热度。”
亚索沉思。篝火时暗时明。
“你惧怕内心的自己吗。”暗裔探身过去，气息一下子压暗了火光，火光猛地闪烁了一下，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孔在平淡地质问。
两人对视。亚索神色如静水，他瞥瞥细长柔和的火光，把黑发散下。
第二天烬很早就醒了。他先是愣了愣，伸出手来，在昏暗中观察自己每个指关节的活动，动几下，发现没问题，之后发觉太阳穴刺痛。他坐起来，隐隐约约，寺院破烂的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滴摩挲着外面的枯枝败叶，发出的声音又让他脑子里回响起嘶鸣贯穿的痛。
他望着窗外灰紫色的天空，水雾像是火一般，从地表向上烧起，一直烧到天际。发了会呆，他回过神来发现亚索就睡在旁边。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向起得早，若他没起，那就是天还没亮。他慢悠悠地站起来，叮呤，他听到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猛地一回头，那声音又响了。他朝前走了两步，站在黯淡的窗前，他发现自己穿着一袭白衣，颈上还带着一只精美的玉石。他后退着，在殿中踱步。真冷啊，他想着，弯腰伸手去暖脚，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光着脚。他看到小小的十字型玉石在自己眼前晃着，碰撞着，幽幽的乳白色周围裹着一圈被细细镂刻的铜制花纹。他一下子觉得惊讶，那是这个殿中散发出的唯一的光明。
烬回头瞥了下仍然熟睡的亚索，走向内殿。内殿出奇的大，昏暗中他看不清什么，只知道周围空旷寂静。左侧传来的流水声吸引了他，他静静走过去，玉石发出清脆的一声碰撞。立在他眼前的是一方雕刻精美的石器，没有水注入，石器中的静水中却一直发出弱弱的流水声。
暗中传来清晰的一声脚步。静水泛起了微微一层涟漪。
“这是守望者之水。”
烬被这个阴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慌忙地转过身来，玉石砰地一响。
“……”
“你看上去很好，艾欧尼亚人。”那个声音逼近，一只被严重腐蚀的手臂伸向他，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他胸前的玉石。
“我……可怕吗？”暗裔指着自己，试探道，“我曾经也是人类。”
“这玉石……”烬刚想拿下，却被苍白有力的手的阻止。
“会被污染的。”暗裔面无表情，慢慢放开手，呆了一下，就像是个死物，忽然说：“腐败的气息会侵蚀你的。”
烬也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古怪的暗裔，流水声再次响起。暗裔走近那潭水，低头望着水面，水面平如镜。烬无意间瞥了瞥水中的暗裔，他是一副人类的模样，白色长发无力的散下。
这时，水面微微泛起了一圈涟漪。
“失去灵魂的人，无论怎么思考，水都如镜。”暗裔叹息，“而你不一样……”
烬走近那潭水。
“拥有爱与恨的人，才有灵魂。而我却，失去了这个权利。”
“你说这是种权利，但我却想摆脱。”烬喃喃，望着泛波的水，自己的脸慢慢扭曲，似乎变成了父亲的微笑。
“你还年轻。”暗裔悠悠地动了动手指，“虽然我已经忘却了生命的概念……不过当失去一切时，你才发现活着才是自己最大的谜。以前，我曾是个人类的时候，为了村子，放弃了我为人的资格。”
“那时我还年轻，诺克萨斯人血洗了我的村子。”
烬默默地望着水里的暗裔倒影。
“我为了复仇，开始疯狂地「猎杀」诺克萨斯人。”暗裔突然哽住了，“我追杀那些无情的杀戮者，见一个，杀一个。不过在那之前，我就是这个寺院的守望者了。”
“你是被腐蚀地最严重的人。”亚索突然出现在两人背后，引得潭水一颤。
烬瞥了亚索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的使命，就是守护这个寺院。”暗裔踱步靠近亚索。“为了这个寺院，我竟然都没能做到……”
亚索凝神望着面前的枯槁的暗裔，他看上去年轻英俊，但是没有人类的血色与情感。但到底，还是人类呢。
“为了守护它，我没能去保护我的族人。”暗裔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深沉无力的吐字，清晰不堪。“那个叫韦鲁斯的年轻人，面对的却是满目疮痍的村子，被屠杀的亲人将成为一个个坟冢。他是有多么的，懊悔。”他突然冷笑出一声。
“他恨他们，他发誓他必将把他们赶尽杀绝。”暗裔闭上双眼，苍白的眼睑微微抽动，“他牺牲了他的一切。他回到寺院，下定决心，直到被这儿的腐败深渊吞噬……”
“我判处自己进入黑暗烈焰，没有救赎可言。”
他似乎哭着说道，却已流不出眼泪。
就是单纯的很迷韦鲁斯啊哈啊哈哈哈（捂脸逃
据说下一章画风会突变？！（笑
我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要搞事情不要搞事情呢【啊喂！】
【清劫，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你知道我那天还单挑过EZ吗，所以给我好好写。】
————韦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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