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毛罗(一)

毛罗居住在威尼斯,毛罗似乎每时每刻都非常疲惫。
公司通知毛罗澳洲工作签证和相应的家属签证获得批准,希望他尽快前往悉尼工作的时候,毛罗正在给一个艺术班的学生讲授数字绘画的基本技巧。每周四、五上午在威尼斯艺术学院的讲课是毛罗的三份工作之一。
“在问“尽快”究竟是哪一天的同时,我正在盘算需要的准备时间。儿子保罗刚刚两岁。太太又怀孕了,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会在明年一月份出生。我父母,我的岳父岳母都有家务事要我们协助。还得和亲朋好友们道个别。无论如何我想两周差不多可以把所有事情料理停当了。这还多亏事先还在等待签证的时候,我已经辞去了另一份平面设计师的全职工作。”
“电话那头的伊凡娜,沉吟了一下。现在想来,我不确定她是在确认行程还是觉得难以启齿了。总之,几秒钟后,她告诉我:毛罗,非常抱歉,但“尽快”就是立刻,事实上因为你的team leader的强烈要求,公司已经给你安排了明天晚上的航班。”
“就这样,没有准备,没有欢送会,我和太太粗略商量了一个月后我再回意大利接她和保罗的计划,晚上去我父母家道了个别,第二天上午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完毕,下午我就出发去机场了。”
“夏天要订从威尼斯直达悉尼的机票当然是不可能的任务。尽管我的最终目的地是东方,却得先乘着向西的航班到了伦敦。在希思罗,转机上了不列颠航空,又飞了整整十四个小时,到达新加坡。在樟宜停留的时间,我已经精疲力竭,没有选择和其他乘客一样下飞机休息,而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继续在座位上酣睡,全凭这样,才能熬过最后的七个小时。“
“凌晨五点,出机场上出租车,我想我是始终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幸好这该死悉尼出租车价格,几乎是每一秒都在以十澳分的速度疯狂跳动多少让我惊醒了。”
“最终,凌晨六点,在酒店门口,我才发现经过这要命的一路,我居然没有查清楚这个公司预定的酒店公寓要早上七点才开门营业。John,既然我们俩都还要在这里被挡上半个小时,不如说说你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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