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青春是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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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去天津,狗不理大包子,大麻花,大茶壶对着听相声的听客应了句,来了,您嘞。那天有个陌生的天津号码打电话过来,熟悉的声音,“是伟哥吗,嘛呢?”是大哥大,我大学时的班长,他要结婚了,叫我一定到,说新娘我也认识。

2012年末,传说的世界末日没有来,我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扬大,初到扬大,大哥大领着我挨个宿舍的认识,我说,“大家可以叫我伟哥,请多多指教。”

2016年中,栀子花香满校园,从未想过这么快就别离。约好拍毕业照的那天,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我们却固执地选择了在雨中拍完了毕业照,摄影师说,这在扬大毕业照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我们一不小心还创造了历史。大哥大给我们发毕业照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张交到我们手里,以后各奔东西,好好保重,留个念想。

大哥大,老天津卫的,高个,瘦,黑,国字脸,两个字,爷们。大哥大符合一切北方爷们应有的气质,大方,热情,处的来,真诚。那时流行的一句话,百万年薪,不如嫁给李晨新,毕业三年,大哥大要结婚了 。

“大哥大,新娘哪的啊?漂亮吗?”我问大哥大。

“那必须必的必漂亮啊,高个,长腿,白。”大哥大说的时候,满是幸福,跟猪终于拱到白菜似的,还是棵长得比其他的都好的白菜。

我说,“不对啊,我们上学那会不都是班长和团支书在一起的吗,百度团支书怀了谁的孩子,百度告诉是班长,百度总不会骗我吧。”我问大哥大。

大哥大一脸不好意思,这货一直没在电话里告诉我班嫂是哪路神仙,不过,他说让我去给他的婚礼当司仪去,上学那会我挺能吹的,他喜欢听我吹,我去给他当司仪,一定能乐翻全场。我想了想,提了两点要求,份子钱不要我的,我的司仪钱得给我。所以说,我是南方小男人的 。

天津,天子坐船经过的地方,隋开运河而来。渤海湾的一颗明珠,各式哥特式建筑与传统老四合院交相辉映。去天津机场接我时,大哥大旁边站的是袁姑娘,原来故事的女主角真的是按剧本写的。

袁姑娘是班里的团支书,不是大哥大嘴里的高个,不过腿还挺长的,也蛮白的,小姑娘还是挺可爱的。

“ 哎呀,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这就好上了?一点风都没透出来啊。”我对着这对亲昵的小两口问道。

 “这不那会你说的吗,团支书跟班长是一对的呗。”袁姑娘一点不羞涩地回答,一边说一边跟我要份子钱,她说我们还是老乡,算娘家人呢,得付两份份子钱,所以北方爷们得找个南方姑娘,天生一对。

重庆的老雷,海南的亮哥,河南的团长都到了,这都是和大哥大一起摸爬滚打四年的一个战壕的兄弟。毕业的那天,我们成箱成箱的喝酒,女生兴起了,也一杯一杯地陪着男生喝。大哥大说,谢谢哥们对咱的四年的支持,以后兄弟们多多保重。酒桌上,我们唱起了同桌的你,大二那年,一部同桌的你火了一把。我们唱了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天大哥大喝多了,拍着老雷的背说,这马桶怎么是软的,这洞在哪呢,这可怎么尿啊,这把老雷吓了一跳。我们就是走一路,吐一路,尿一路。汊河到宿舍的路我们互相扶着走了很久,走完了,就回不来了。

大哥大和袁姑娘的婚礼我还是没能当上司仪,这白白浪费了我准备很久的节目。大哥大说对不起我,说是袁姑娘的主意,北方爷们是皇上,可老婆都得垂帘听政。袁姑娘说我一肚子坏水,说不定就搞出点什么出来了。所以南方人还是懂南方人的,比如我就打算和团长他们学那些年,毕竟是大家的团支书吗,我们也出了份子钱,我们就想吻新娘,大不了就先吻新郎呗。甚至我还安排了副班长他们来个抢亲,把林一带走小栀的桥段写真实。哎,这些都白白浪费了。

“来,伟哥,为青春干一杯。”团长和我说到。那会在宿舍,团长在宿舍搞了个电池炉,我有一次加入他们吃火锅。团长做菜是很棒的,我会吃,会写不过不会做,团长却都能。团长还炒了两个菜,我们喝了点白酒,有点晕,不过很开心。这跟毕业后和一群人觥筹交错不同,我讨厌现在这种为了利益和人交往,而不是以前最纯洁的友谊。

大哥大结婚,我们反倒都没有闹。以前每次聚会,大哥大腿都是软的,得扶着回去。这酒喝着难过,却舒心,大哥大说。这四年里,有事都是大哥大抗着,一节课没有翘过,去团委办事勤的跟狗似的还一点好处都没有。大哥大什么怨言都没,他总说,伟哥明年你当班长吧,那样你就能和团支书在一起了,你不喜欢团支书吗。我说,我喜欢的姑娘海了去了,漂亮的我都喜欢啊,这不美丽的东西大家都爱吗,不过班长我不当,累的要死,团支书是你的,我更不敢想了。

那天在婚礼上,我们唱起了毕业聚会上的歌。大哥大的嗓子有点哽咽,“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娶了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其实 我给大哥大的大大的红包里包着的是白纸,写的,“新婚快乐,我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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