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百家讲坛所引发的传统文化和历史解读的热潮,如今已是波澜壮阔,蔚为大观。在于丹讲读国学《论语》《庄子》,纪连海解读清朝历史人物的同时,易中天品三国,康震品李白和刘心武揭秘《红楼梦》,马瑞芳揭秘《聊斋志异》拉开了一场解、揭、品古典文学的帷幕。
在中华民族三千年的悠久历史中,中国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何其多也!一部古典文学史诗人,作家灿若群星;诗人,作家作品浩如烟海;诗人,作家的身世,生活、经历扑朔迷离。更由于其所处的时代社会、政治,经济等原因,大到一部作品作者是谁,小到一则文学故事是真是假,有的可以撰写一部厚厚地专著,有的也不是三篇五篇文章能弄清的。中国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留下了太多的谜、秘,至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解读古典文学史籍,揭古典文学作品之秘,品古典文学作品,主要是还原其本来面目,提示其真实产生的原因,这本来就是我们历朝历代文人学者及至今天专家、教授,学者当仁不让,义不容辞的重任。可喜的是在这方面历代学者苦心求索,探幽抉微作出了出色的成就,使我们大受启迪和教益。在如今的解、揭、品古典文学中,我们的专家、教授,学者也不辞幸苦,埋头于正史、野史,史纪稗史,典籍中,认真查据、考证,推论,为我们解、揭、品付出了一定的心血和精力,使我们对一些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茅塞顿开,耳目一新。
但是,也有一些专家、教授、学者在解、在揭、在品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时出现了一些令人出乎预料,不甚惊讶的奇谈怪论。比如,对一些历朝历代已有定评,定论的诗人,作家提出截然相反的评论和评价。对于历史上优秀的诗人,作家不是着眼于所取得的艺术成就方面,而是津津乐道于揭其私生活之秘,对一些作品之谜故弄悬虚。更有甚者竟搜寻一些生活轶事不惜为那些诗人或作家的形象抹黑,大呼其好赌,好酒,好色,称其酒徒、色鬼,马屁精等等。凡此种种都使我们在阅读专家、教授、学者们解、揭、品古典文学的文章时感到不快,有嚼美味而被砂子硌牙的感受。为此,我不揣冒昧对尊敬的专家、教授、学者们提出些忠告和希望。
其一,对我们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解,揭,品其实是专家,教授,学者在治学,我想这是不会错的。那么,既然是治学,是否应讲究治学的态度和科学的方法。
我们从汉朝开始至近代都有着一批又一批的学者在治学之道上辛勤地耕耘着。在文史方面无论是专注,解说、训诂,还是义疏,考证、校勘,释事,论人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有一套科学的方法。远的不说,就是近代鲁迅、胡适、闻一多、陈寅恪、钱钟书、何其芳等都给我们治文学作出了榜样。所谓治学就是从事专门的研究工作,以现代语言对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教授以时为经,以事为纬,以人物,作品贯穿其间,缜密考证,廓清迷雾,,澄清事实,还原真象。今天,我们解,揭,品古典文学史上的人或作品就应当以治学大师们为榜样,学习大师们严谨的治学态度,弘扬大师们优良的学风,做到深、广、新、严、真。反对华而不实,牵强附会,妄下结论,哗众取宠,媚悦大众。
其二,给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以应有的尊重,尊信,尊敬。不要轻易地推翻或违背历史所给予的定评和结论。
在我们中华民族三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古典文学是我中华民族最宝贵的文化遗产,就是因为历朝历代有一批优秀的诗人,作家,作品,其光辉的艺术成就为中华民族的文明作出了巨大的贡献。都经过历史的检验,得到了历史的定评。这种历史的检验,历史的结论,不是谁都可以动摇的,更不是可以轻易推翻和否定的。
今天,轮到我们来对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解,揭,品是不是应当注意到这一点。当然,我们绝不反对专家,教授,学者们“发前人所未发,道前人所未道”,而是不赞成那些浮躁,轻率,狂妄,悖谬的做法。
其三,对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要有正确的唯物史观的认识。
古今中外诗人,作家都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但他们也绝非神,非仙,更不是完人。诚然,“人们自己创造着自己的历史”,“但他们是在制约着他们的一定的环境中,是在已有的现实关系的基础上进行创造的……”(恩格斯)文学史上的每个诗人和作家都是一个特殊的个体。但他的特殊性也有着全面的本质。有些诗人,作家的特殊性格往往是异于常人的命运乖舛,精神病态,心理变态,性格怪异等。而就是这样一些特殊性的人却创造出光彩耀眼宝贵的精神财富,“能给我们以艺术的享受,而且在某些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远不可及的范本”(马克思)。所以,今天我们解,揭,品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就应该注意的是怎么去认识,对待一些诗人,作家本身的特殊性这个问题,心存一些敬畏才好。
最后,是关于解,揭,品古典文学史上诗人,作家,作品学术与大众化,通俗化,娱乐化的问题。这是如今兴起的解,揭,品热的一个特色。但也是一个需要认真,正确对待的问题。
鲁迅先生说:“说起大众来,界限宽泛的很,其中包括各式各样的人。但即使是‘目不识丁’的文盲,由我看来,也并不如读书人所推想的那么愚蠢。他们是要知识,要新的知识,要学习,要摄取的。”,“只不过也不能听大众的自然,因为有些见识,他们毕竟还在觉悟的读书人之下,如果不给他们随时拣选,也许拿了无益的,甚至有害的东西。所以,迎合大众的新帮闲是绝对要不得的。”无疑,鲁迅先生的这番话,对我们今天古典文学的解,揭,品有着一定的现实意义。专家,教授,学者们是更能应该理解的。当你在解,揭,品古典文学史上的诗人,作家,作品时,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与尺度。不要以戏说,游戏的态度和方法去解,去揭,去品。不要刻意摆弄噱头以媚于群,以随低俗。更不要堕入“八卦”的泥沼,沦为历史的狗仔。为了大众,力求易懂,永远是我们解,揭,品古典文学的正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