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起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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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回娘家，吃过晚饭和母亲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镇上一家人家的栅栏铁门后站着一个老太太，趴着铁栅栏木然地望着街上的行人，活像探监。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把她锁起来？母亲说：不锁起来怎么办？老太太有老年痴呆症，跑出去就不认识回家的路。那为什么不送养老院？母亲白我一眼：钱呢？

    据说老太太有两儿一女，老伴过世后就一个人独居，二个儿子每天轮流给她送饭，女儿负责老娘的个人以及家庭卫生。因为出了门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怕老人跑丢，也为了安全，儿女们只能把她锁在家里。不锈钢的栅栏门算是儿女们的一点体恤，让老娘足不出户也能看看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看看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流。

    于是老太太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眼巴巴趴着铁栅栏像探监一样默默观察着这个世界。

    镇上的人都说，这家的儿女算是有良心的了。每天有人送饭，有人看望。还有好多老人是独自过活，儿女们长久不去看望，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心想其实居家养老并不见得比住养老院幸福。而最悲哀的，是住养老院还不够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