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红颜往事 叹人间旧忆

文 / 静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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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有皇帝的时代,是专属于皇女、王女、宗女的称谓。如果用度娘搜索的话,显示出的前几条结果都是“迪士尼”的天下,白雪、茉莉、芭比……诸多公主轮番上场。看来,虽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但,我们还是愿意相信“公主与王子从此生活在美满幸福中”的美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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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来的这本书叫《王权背后的女人.帝女花》。80后作者灵犀用其婉婉的叙述,让我们转回头,穿越到那些曾经生活在华夏沃土上的公主们的身边,伴随她们惊鸿一现于中国历史的点点处处。

这些女子生来自带光环,不仅拥有普通女孩从长辈兄长那里得到的疼爱与娇惯,还有凌驾于社会之上,周旋于政治斗争与门第拘囿之中的特殊使命。面对命运的种种安排,她们或顺服、或抵触、或抗争,各自演绎了一段段荡气回肠的故事与传奇。而这,正是本书吸引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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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大漠草原的思乡,有号令天下的权威。有顾影自怜的冷寂,有香远益清的芳洁。她们智计不输于须眉,胆识不逊于豪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厚重残酷的历史长河中,公主们尊贵着,也微贱着,欢笑着,也悲伤着。阅读这些悲欢离合的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时代的沧海桑田。

其中,身处于盛唐时代的太平公主的一生,让人印象深刻,嗟吁不已。

预言

公主过去住在凤阳阁,院中有一棵参天古树,树干上刻着高祖的名篇《阳春赋》。出了凤阳阁向左是咸阳殿,往右过御花园是清宁宫,是母后的寝宫。顺著斜阳道下去是凌烟阁,太子学就设在那里,凌烟阁外是一池春水,叫太液池,池中养花,碧波青莲,莲下有鱼,赤尾银身,嬉戏成趣。于池中泛舟,舟借水势,水就风势,破浪徐行。天气好的时候,雾纪穷尽,能窥见东宫宫墙一隅,缀满青苔,太子居于东宫,常有朋友小聚,把酒当歌。

明清远对小太平如是说。

“我不仅可以看见你的过去,还可以预知未来!”

“公主掌中纹路如凤尾悠长婉转,再看您凤颜龙颈,真是伏象之相……”

然而,他口中的未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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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初开

我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面孔,以及在他刚毅面颊上徐徐绽放的柔和笑容。我十四年的生命所孕育的全部朦胧的向往终于第一次拥有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形象。我目瞪口呆,仿佛面对的是整个幽深的男人世界。他就是薛绍,我的第一任丈夫。

与薛绍的婚姻是太平一生中最平静安稳的时光,似水流年,相夫教子。短短七年,不问世事,只盼能白发齐眉,举案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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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捍卫者

从爱人惨死到母后登基,太平心中的母亲渐行渐远。她看到了太多的阴谋,她经历了太多的动荡。她拒绝做母亲的棋子,她成为了“神龙政变”的核心力量,亲手将一代女皇送下了神坛。

伴随着新帝登基的庞大鼓乐,则天大帝悄然离去。是那样的沉默简单,犹如当初她那不被注目的出生,只留下一块无字的墓碑。许多人认为这是她在恐惧后世的评判与诟骂,然而,恐怕只有身为女儿的太平,能理解,她只是想在死后,如愿安静地做一位平凡的女性,永远逃离这纠缠一生的尘世争夺。

显哥哥继位后,仍然承袭了李家男子的忍让与善良,这恰恰给予“与至高权利仅有一步之遥”的韦氏和安乐公主野心滋长的可乘之机。

我害怕看到的一幕终于发生了。最令显恐惧的事情就是遭遇谋杀。没想到他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亲人手上。显最像父亲,但我不知道在他的血液中,流淌着更多的是父亲的软弱,还是善良。我感到悲伤,为我无辜的哥哥,也为我们这个被命运诅咒、遭受权力摧残的家庭。绝望随即吞没了我的心灵,难道权力真的强大到可以瞬间毁灭人性与亲情吗?

就这样,李氏王朝再一次回到了“安国公”旦哥哥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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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消玉殒

这场被后世称为“唐隆之变”的血腥屠杀,在诛灭了韦氏党羽的同时,还把相王李旦的三公子李隆基带入了政坛舞台。伴随着这次与姑妈的默契合作,他乘势而上,让那汹涌的政治漩涡将自己送上了权利的巅峰。

我无法想象这就是那个在周岁时就紧紧抓住我的衣角不放的婴儿,只有当他熟睡时,我才能依稀辨得写在他脸上的稚气。他对于我与生俱来的亲密曾经是皇亲国戚们饶有兴味的谈资。他父亲说,贯穿他整个少年时期的宏伟志向,就是像一把锋利的宝剑,终日悬挂在太平姑妈的床头,随时准备以最迅疾的速度斩获一切来犯的危险。据他讲,那其中包括毒蛇、刺客以及姑妈的噩梦。成年之后,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誓言。

就这样,为了让侄儿顺利登基,太平选择了结束。

我想,从李家千金到武家媳妇,经历了一场场变革与争斗后,又成为李姓天下的安国顶梁。太平对这个世界的规律已经了解到不能再清晰的地步,因而在其眼中世事已经完全丧失了美感!终于,她的离开正如其出生时那样,终止了长安城漫天的淫雨,并且又一次为大唐带来了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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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书本,一时心潮澎湃,无法平复。

野花迎风飘摆,似在倾诉衷肠;绿草凑凑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春光一过,便就陷入那命定的永远黑暗。

人生,又怎会逃出这不变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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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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