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光里的深情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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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什么,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心里怀揣着什么。

                                           ——王开东

暑假前,教育局进行了两年一次的优秀教师评选,我校分得9个表彰名额,虽说有9个名额,但报名的老师很多,这一次,我也在报名老师之列。评选程序是先由学校出台政策,然后由个人按照条件积分,再由小组综合考评积分,从高到低确定9位老师的人选。

评选结果公示,我落选了,落选的原因之一我竟然把单项奖的获奖证书忘记放在积分的材料袋里了。 纵有千般愁情更与何人说?

我郑重地捋一捋近几年的付出与收获,发现自己对于收藏争取“有用类”的材料,好像有缺陷,有些“有用的”东西也许我再朝前走一点点就可以得到了,但总是懒得朝前走那一点点。

2013年有幸参加国培计划——骨干教师高端研修项目的培训,学习历时一年,结束后我以为就结束了,直到暑假前看到和我一同培训的老师那个大大的结业证书,才知道这个培训是教育部组织并由教育部颁发的结业证书,我非但不知道这样的培训由教育部组织,更不知道培训结束还有证书,甚至连当时注册的帐号和密码都已忘记,而我也懒得去刨根问底,结业证书就这样无果了。以致于我的业绩档案里也没有写上参加国培的证明,而国培的机会也许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了。

2014年学校为我报名参加江苏省网络作文学习,学习时很认真,不仅写了多个高质量的有见解的精华帖,还提交了几篇获得优秀的作业。学习结束了,我也就卸下了一个任务。直到今年二月份,淑敏姐姐打来电话,她说在江苏省教师培训的优秀学员名单里看到我了,而我不知道,因为在那次的学习结束后,就再也没有登录过。刚听说时挺高兴的,俱说至少可以按照徐州市级单项奖算的,可我在高兴过后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直到现在这个证书还是没有打印出来。

去年高级职 称说课,短信发了一遍又一遍,我以为这离我有点远,可以再等等,也是去年,高级职称论文的鉴定,马姐催了一次又一次,我觉得早一年晚一年也无所谓,但假期整理柜子时才发现我的高级早已到了该参评的年限了,好在学校没有名额,但万一如果要有了呢?

……

诸如此类,捋一捋才发现,原本好多“有用”的收获都因为我的“大无畏”精神被拖延掉了,但反观我的生活,也好像并没有因为失掉这些“有用”的东西而缺少什么,我甚至发现比这些“有用的”材料更能带给我乐趣的是我热爱的那些看似“无用”的东西,比如我喜欢读闲书,喜欢写随笔;比如我喜欢上一节自己和学生都满意和快乐的语文课,喜欢学生跟在我后头一路为某个问题而辩得面红耳赤;比如我喜欢永远正向的生活态度,喜欢把家里的花花草草小家具们时常捯饬捯饬位置……

其实,这些散落在时光里的深情才是我内心世界的热爱。

于丹曾说,在这个时代,有用的阅读是重要的,但是比这更美好的境界是无用的阅读。它不见得给你一个直接的文凭,不一定给你专业的技能,但是它给你心灵的辽阔,给你幸福感和踏实感。

相比于丹的观点,我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帮助我评上各种优秀的头衔,但做这些事情时,我内心感到充实而快乐,我觉得每一段生活都有我温情的投入,每一段经历都是我深情的回忆。从一个非师范生一步步走到徐州市中考命题组的队伍里,这难道不是有用的成长?也许有些收获是潜藏在岁月深处的,只有时间才能为你证明。

想起前段时间读柳永,那“杨柳岸晓风残月”曾涤荡了多少人的心旌,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曾道出了多少人的声音,谁曾想,这样的柳永竟经历了十年三次科考的失败。第一次年轻自信,幻想一番大作为,结果没考上,此时,柳永并不在乎;第二次时隔三年,以为一定会高中,结果又没考上,他忍不住写了著名的《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又隔三年,第三次考试,好不容易通过了,皇帝又亲自圈点,仁宗说“且去浅斟低唱吧,何要浮名。”于是,就把他又勾掉了。

但正是这一勾掉,才成就了柳永,从此,17年如一日,沉入市民堆里写歌词,从事民间创作,时间的堆积里,成就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专业的市民文学家。

看来,有些追求,如若改变,便是一生,影响的是后世的后世。

罗曼罗兰认为,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前方是什么,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心里怀揣着什么。”

我相信,有些隐忍和成长始终都记在岁月深处,且让我继续在心里揣着热爱,揣着喜欢,揣着正向的生活态度,一路欢歌向前。

想起李敖早年的一首预言诗,写在这里告慰自己吧,一切都会有的!

因为我从来都是那样/

我坚信一切会改变得令你难以想象。

坏的终能变得好/弱的总会变得强/

谁能想到丑陋的一个蛹/

却会变成翩翩的蝴蝶模样?

一朵入夜的荷花/像一只归巢的宿鸟/

或像一个隐居的老哲人/

我消逝了我所有的锋芒与光亮。

漆黑的隧道终会凿穿/千仞的高岗必被爬上/

当百花凋谢的日子/

我将归来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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