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一)

    就好像往常一样,我又开始自我逃避了。在天津创业的那段时间达到了低谷,市场的退潮,员工的慵懒,管理的崩塌,还有自我的松懈。我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真的想家了,我拖拖拉拉的忙完了一小部分手尾就“逃”回了珠海,扔下了棘手的破事交给了我的斌哥。

    斌哥是我在天津认识的一个80后的兄弟,我们有着说不完的话,也许是因为我们总抢对方的话语权以至于我们总能叭叭个没完。认识的起初是源于 讨论了 市场中分销系统 的实施,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两个刚入这行的萌新 对着这个话题可以聊一下午,到最后偏题得还很严重。嗯,也许就是因为大家都半斤八两,才能肆无忌惮的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吧,大家互相认同着,吹捧着将聊天热度调到了最高。

    但我和他在那次认识之后,是互相不敢苟同的。他说“当时你,很气盛很飘,不适宜做朋友。”,我想想就当他说得对吧,随之将心中的不服强压了下去。我说“我就说我当时约你怎么这么难,你还居多托词和场面话。”他呵呵得笑着,看着我,那表情就好像在回味着什么往事。他总是这么笑笑,将头低下来不自觉的摇摇头。虽然反感,但我也只能慢慢地也习惯了这种“故作深沉”,渐渐地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后知后觉的 我好像又懂得了什么。

    真正认识斌哥是有一天,他邀请我去了他家吃饭玩大富翁,也许是另有目的吧,毕竟他有一个团队打算出来创业做的事情和我的业务想干,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现在想想还真是想暗骂这个“老心机”阿。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我把自己当做家人一样,吃个饱饭,喝口小酒,玩着大富翁简直其乐融融得恰到好处!后来大富翁这游戏一直让我上瘾了好一段时间,他们没时间,我就会自己在手机上下载一款一个人玩单机乐在其中~

    后来我们越来越近,我会隔段时间就“被邀请”到大哥家买菜做饭,大哥是斌哥一起长大的兄弟,就住在斌哥家的隔栋,因为屋里宽敞舒适加上大哥的厨艺,他们已习惯在下班后在大哥家里吃个饱饭再回家,一直到认识我之后,买菜做饭的重任光荣地移位到我身上了。我一直单纯的认为我的厨艺征服了他们的胃口,获得这重大的使命,毕竟他们当时还一个劲的夸“哎呀,不错阿;这菜真对口;咱家浩源又帅厨艺又好,这以后哪个小妹妹不得幸福shi了” 噗!抱歉没忍住。哪知一天斌哥很郑重的告诉我,是因为菜钱,他们能省一点就是一点,这就当是你的游玩费了。我当时就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了!可我是知道的,斌哥和大哥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其实他们的生活原本可以很好的,不,应该是原本就很好,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已,这个就先暂且不说吧。

    我们聊得东西越来越多,主题也越来越贴近生活和他的过去。偶尔,我们还会打打麻将消磨时光,晚饭后的那种满足感是一天匆忙后最惬意舒服的。我们喝着从楼下买的隔天冰镇大可乐,抽着十块一包的大众香烟,一屋的烟雾弥漫整的跟私人赌庄似的。由于他们的老式住宅区隔音极差,激动起来的时候也会大喊几句俗语,好几次把楼底下的邻居给“请”上来了,一来二去,我们也毫不在意,轮流着出去和邻居交流道歉,而后回到麻将桌上的时候还不忘又“问候”了几句。那一次最为记忆犹新,我们在斌哥家玩着大富翁,屋里坐着五六个人,每人手里揣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嘴里是满口的“我的钱、到我了、又赚一万、哎呀亏了好多...”大家都乐在其中。这时候屋外几下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热度,众人一下就静了,互相笑着摇摇头便开门去,让人诧异的是外面站着的不再是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中年人,而是两名“地痞式站姿”的制服警察。是的,我们那晚被群众举报 聚众赌博,真是让人捧腹大笑的是,警察叔叔手里拽着两个黑色塑料袋,待进来环绕一圈后似失望而又气急的态度把我们教训了一顿便离去了。那晚,我们还是把整局游戏圆满结束了,不同的是,我们静静地笑了一晚上!

    我和斌哥就好像在对方发现了亮点,那是一个发泄点。按他的话来说“浩源,就你能和我在这扯淡了,你看大姐大哥他们每次我多说几句就不耐烦了”那些饭桌上的时光,我们总是可以一聊聊好几个小时,旁边的陪客早就将手机捂得高温,困意累累了。最后不得已,大姐发话命令就刻停止会话,剩下事宜延至下次会晤!大姐是斌哥从四川带回来的媳妇,也是从“家庭决裂”中孕育出爱情。一个南方女孩“统治”着这几个北方爷们儿,让他们“唯命是从”,这不是浑然天成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我被影响了,还是她的魄力和故事也深深的震撼到我,最后我也成了“唯命是从”的乖乖小弟。

    每次家中临走时,大家还会意犹未尽般的互相嘲讽几句。可我总能听着听着就笑起来,好像很乐意他们能“教训”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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