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随笔# 冬天的病 (2010作)

口干舌燥,腮帮子红彤彤,绝对的万日咳。我拉开房间的窗帘,对面高高的银杉树叶子都尼玛掉光了,“哟西,果然是秋冬同致呀!”,我心说。

今天起的很早,阿姨也还没醒。想一想真正赖床的好季节是啥?winter,winter。好吧,今天就由我去买早点。秋裤神马的都没穿,我就穿着睡衣套双superstar准备出门,临走前想了想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再抓了见“爱迪达”的外套。

天目路上冷飕飕的!一个人都没有,这不就是才5点半嘛,这不就才刚变凉嘛。我把脖子缩在外套领口里,双手互插隔壁的袖口,小跑着想去看看平时的早点摊是否仍旧做生意。

刚一拐弯,松了口气,卖豆浆馒头的大妈和烫蛋饼的姐姐都在,但是卖汉堡的大叔没来。懒汉子,定是在家享受这季节带来短暂的无政府状态存在感。

出门前随手从门口玄关柜上的小瓷碗里抓了一把钢镚儿,这时候忽然想起,几元几角的也没细看,于是站在饼摊前也不下单,低头一块一块的算硬币。蛋饼姐姐有着和她圆脸盘儿一样大的眼睛,眨啊眨啊看着我,问道:“小底底,你啊是要买蛋饼啊?”
她僵持着表情盯着我直到我把算好的五块钱给她:“嗯是滴,来两块。”姐姐下巴微抬冲小三轮车把上那个自制的2000毫升的雪碧瓶底座扬了扬,示意钱自己放到里面去。
我为了表示这堆零钱是正好五块钱,就手悬上面,用拇指拨:“一块,一块一,一块二,一块三,诶!两块三,两块四... ...”

“葱香菜辣椒土豆丝?!”姐姐熟练地左手铲右手捻“搜”一记翻转蛋饼。
“一个都要,一个要要不要要!”我思路敏捷的回答同时继续“三块七,三块八... ...”终于拨完五块RMB,姐姐的蛋饼早就装在塑料袋里搁一旁了。
我想等会再拿好了,阿姨喜欢吃油饼,再去隔壁买些豆浆和葱花饼什么的。

寻思着,一转身,买早点的人竟然来了那么多。大家都是如梦初醒一般,头发翘着,眼睛肿着,穿着睡衣踢着棉拖鞋。我才想起来我的头发更是翘的夸张,一阵阵冷风袭来感觉我头顶着几根稻草勒着我的头皮撒泼,便伸手压住那几根蠢毛。

回到家中,阿姨坐在客厅的餐桌旁看电视。见我回来,焦急地叫:“哎呀九龙诶!你去哪黎了啊?吓死阿姨类!”我一边咬着吸嘴喝豆浆,一边抬手扬了扬早饭,一边笑了笑。阿姨说:“哎呀你这个小孩,骇死我咯,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啊,一夜没睡啊!?”
我换好拖鞋,拿下叼这的豆浆说:“五台山整体入秋了,这冷的跟冬天一样,我生物钟自然就调整了。”
阿姨接过早点,看到有大油饼,笑了,对我说:“瞎讲,肯定昨天晚上又没睡,看漫画书了对吧?!”

我这才想起来,租的那几本GTO该还了。这时我的sumsung左边的小灯闪啊闪啊,我翻开一看,是Catherine的短信:“你今天阿是要来草场门啊?”

我一拍大腿,立马冲进房间,换掉睡衣裤,换上身整套的“爱迪达”,拿了书包,急急忙忙地冲去玄关穿鞋。阿姨问我干什么,我说要迟到啦。阿姨说:“今天不是周六吗,你有课啊?”
我说:“嗯去学英语。”随手拿了个蛋饼,也不管是不是要要不要要,刚推门,一摸书包才想到“坏了,阿姨,帮我床头的CD机拿给我。”阿姨连忙回房间把我的灰色爱华拿出来,我打开机壳,看到了《mellon collie and the infinite sadness》的cd2,轻吁口气,对阿姨道了再见。

这时候出门才发觉天刚有亮的迹象。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说冬天的太阳是最可爱的,因为她比其他季节的都温暖很多。
我心想瞎扯淡,太阳又不会变的,这帮文艺青年真尼玛有毛病。
同时又浸淫在这阳光里面部肌肉控制不能得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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