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散记 | 令人惊讶的荷兰特色(11)

(在欧洲城市的大街上,常常可以看到年轻的女士和小姐手里夹着香烟,旁若无人,年轻人以此为时尚。如果这个现象不难理解的话,当你听说荷兰这个国家不禁毒、不禁黄,你信吗?)

到了欧洲,有些东西我们真的搞不懂、想不到。我们在欧洲城市的大街上,时常可以看到年轻的女士手拿点燃的烟卷,旁若无人地吸着,年青人把此作为一种时尚,这个还好理解。但你能想到世界上还有不禁毒、不禁黄的国家吗?你能想到不禁毒不禁黄的国家社会秩序井然,经济快速发展吗?不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

在阿姆斯特丹导游向我们介绍,荷兰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荷兰允许销售大麻类的毒品,允许有专门色情和吸毒场所,为此,国家每年拿出一定的财力补贴。吸毒场所街面可见,类似咖啡厅,但门上面的标识上有个绿叶。如不亲眼所见,让我想象这样的国家,一定是经济落后、治安混乱、环境脏乱、人的精神面貌和身体状况很差的地方,甚至连天气都应该是阴冷的。

可是,我们看到的荷兰,社会秩序良好,人民生活富裕,经济实力雄厚,奋斗精神很强,勇于改造环境。这个被称为欧洲西部繁花似锦的国家,一半是来自海洋,通过围海造陆,使国土面积增加60万公顷。荷兰人的体质,看看他们足球队员强壮如牛的样子就知道了。荷兰有今天一定有他们独特的治理国家的办法。

荷兰人诚挚而又坦率,他们都很乐意谈论自己,谈论他们的国家。他们和西方别的国家有很大的不同,他们不隐蔽自己的私生活,一切崇尚“透明”,沿街房屋的落地大窗户很少有挂窗帘的,并且把窗户玻璃擦得锃光瓦亮,屋里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毫不在意街上行人的目光。对旁人因无知而伴随的轻视,他们也总当做是一种幽默,从不辩解。

荷兰是个包容的国家。包容来自自信,自信才能包容。有些不好的东西,其实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有些不好的东西,硬堵是堵不住的。当人们真正认识到它不好的时候,它自然就会没有市场。采取强行态度不让人做是一回事,采取自由选择的态度,让他自己选择不去做又是一回事,后者才真正体现了社会的一种文明程度。

我们的制度还少吗?可我们的干部犯错还少吗?怎么堵?怎么疏?怎么导?现在,我们往往靠“风暴”来解决社会问题,审计风暴、打黑风暴、禁赌风暴、扫黄风暴,风暴确实能解决一些问题,但,风暴能不能天天刮,风暴过后怎么办?只给上级领导看好办,作为阶段性的业绩上报好办,但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如何培养公民的自觉意识是个关键问题。

荷兰,虽然不禁毒不禁黄,据导游介绍,有身份的人是不到这些场所去的,很多的人也不愿到这些地方去的,去了之后肯定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到这些场所去的人,其中一些是外国的船员,他们想去这些地方,如果没有地方可去,自己就可能会想别的办法,就可能对社会造成更大的危害,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行为将不在社会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荷兰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四件宝:风车、郁金香、奶酪和木屐。在荷兰,你可以看到一座座高高的古老典雅的风车,张开双臂像巨人一样屹立在那里,最大的基座有4层楼那么高,风车的翼片长达20米左右。荷兰的风车的历史可以追溯至700年前。没到荷兰以前,我从书本上了解的风车作用就是用来发电的,到了荷兰,听了当地人的介绍才知道,风车不仅是用来发电,聪明的荷兰人还用它作动力来磨面、榨油、锯木头、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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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导游介绍,荷兰的郁金香黄的、红的、紫的共有几百个品种,荷兰将其定为国花,每年的5月15日定为“郁金香节”。 每年,荷兰向全世界的12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口的花卉价值30多亿美元,占世界花卉市场贸易总额近70%。

由于荷兰的鲜花大部分都在暖房中种植,我们始终没有看到大片的郁金香。

荷兰的木鞋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荷兰人穿木鞋与其低洼的地势有关。这种木头做的鞋子不但成本低,而且不怕潮、不透水、经久耐穿。今天荷兰人虽不再常穿木鞋,但木鞋已同郁金香与风车那样,成为一种象征,同时也成了人们保存的工艺品。当你来到木鞋加工厂,大小各异的精致的木鞋让你不得不掏腰包。有新娘穿的木鞋、有袖珍木鞋,我们团去的人没有人不买的,有的买了七八双绿的、白的、红的小木鞋作为摆设或赠送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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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荷兰村参观,有人主动给你拍照的时候,千万不要以为是免费。荷兰村一般是必去的地方。这里有芦苇盖顶的小屋,有西方的小桥流水人家,还有许多有名的鸭塘及鱼池。

我们在进入荷兰村参观的时候,有的人站在参观点门口,非常热情主动给你拍照,如果你不拒绝,出来的时候他就会在门口将洗好的照片送给你,并等着向你要钱,你不要照片不给钱,对方有时就会有不礼貌的举动和表情。我们有导游的提醒,进门时要表示拒绝。进去时尽管他还是给你照了像,你出来时不要,他也没说什么,别的团,有人不知情,摆了姿势照了像,出来后他把照片给你,你不得不给钱,否则,容易出麻烦(提示:出门在外一定要记住没有免费的午餐,千万别想着占小便宜)。

当你准备离开荷兰的时候,你不能忘记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与美术专业无关,因为他和他的画已经超出美术界的范畴。这个人的名字叫梵·高。他最伟大、最知名的作品《向日葵》,在伦敦和纽约拍卖创3980万美元的天价。这幅油画1889年1月完成,100厘米х76厘米,上面画了十五六朵向日葵,色彩也只有黄、绿、桔黄3种色彩组成。据说,还有他的一幅自画像《没有胡须的梵·高》拍卖价是7150万美元,相当于人民币5亿多元。

梵·高,1853年出生在荷兰,一生不得志,不知当时的伯乐都到哪里去了,没人欣赏他、发现他,他的一生是艰难而悲惨的,其作品生前也很少有人注意,死后却大放异彩。不知为什么这么一个天才在37岁走上了自杀的道路,据说他生前只卖过一幅画《红葡萄园》,只得了400法郎,相当于人民币500多元,他的一幅画的价钱与今相差100多万倍。梵·高可能是觉得世上没人识货而孤独寂寞,没人理解而太伤自尊的缘故,常常焦躁不安和歇斯底里,过激时竟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他在信中写到“说到我的事业,我已为它豁出了我的生命,因为它,我的理智已近乎崩溃”。虽然他的头脑中充满了那个时代无法解决的矛盾,但他仍以全部的精力不断为之奋斗。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一生创作了800幅油画和700幅素描。其中200多幅油画、400多幅素描和600多封书信,收藏于坐落在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附近的梵·高国立美术馆,其中,知名度最高的《向日葵》就收藏于此。可惜等人们理解他的时候竟是一百多年之后。可见,有时人们对一个天才的理解不能不受时代的局限,天才都是如此,况且,我们一个普通百姓,当遇到别人不理解的时候,大可不必生气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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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样评价梵·高:“他摒弃了一切后天习得的知识,漠视学院派珍视的教条,甚至忘记他自己的理性。在他的眼中,只有生机盎然的自然景观,他陶醉于其中,物我两忘。天地万物于他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他用全部身心,拥抱一切。”看来,梵·高对“实践出真知”这句名言是用整个生命去领悟,而且是领悟到家了。

学院派培养出的往往是共性的人才,也就是模式人才,但社会上最缺的是个性突出的人才,尤其是艺术界需要的是不受条条框框束缚的人才,但除了你有惊人的业绩被认可外,又谈何容易,要不,梵·高怎么会自杀。一个人只有在痛苦远远大于幸福的时候才能走上了自杀的道路,否则,谁不知爱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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