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ning.Zhang，你的活动计划写完了吗？公司简介做完了吗？还有，你看咱们这个网页，这么多的问题，你需要每天把网站的所有网页都点一下，看看哪里有问题，还有，你的运营计划赶紧给我。”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我习惯性的骂了句街，抵触从内心最底层直接喷涌，就像我抵触吃酱豆腐一样，还有些恶心反胃。照理说，我经历过创业公司，又写过很多创业类型和职场方面的文章，应当适应这些琐碎和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可我始终不能调整好心态面对现在这家公司和老板。
上周一，公司可算来了一个技术总监，我和他聊了聊，但接触时间太短甚至没有记住他的名字，就暂且用大哥这个称谓代替。大哥做了二十多年的程序员，从业时间算起来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他最早做的是软件，现在的水平按他自己的的话说是“技术上，什么都懂”，看他那副老款式眼镜和厚底镜片，再加上看代码时所散发的气质，我深信不疑。
周一一整天，大哥都在看公司网站、产品的代码，与行政对接各项资料，大哥充斥了一整天对“网页打不开，服务器可能坏了”、“这个后台的账号密码没了”的无奈，但我看大哥依然在兢兢业业的看代码，尽显职业码农气质。
等到下班，同屋的其他同事（这里同屋的其他同事就一个人）大哥直接跟我开喷“老板说，让我想个方案，今年获得三千万的收益，我特么干技术的又不是干市场干运营。”
大哥的犀利让我感受到了老程序员的傲骨，我凭借比大哥早来两周时间的经验，和他说“现在不是有几个产品吗，老板可能想变现吧？”
大哥回答我的话犀利依旧“老板就是先让我看了看这些产品，这些产品都是几年前的东西，当时就是垃圾，现在更是垃圾，你再看这个网页，什么地方都有问题，还没办法处理。”大哥显得十分暴躁。
因为这天我加班，大哥又等着和老板谈计划，我和大哥就多聊了一会，大哥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三千万”的事情，看来这三千万对大哥来说，是个挑战，也是个无奈。
“我今天来了才知道，现在公司没有一个技术员，就我一个总监，还是个这么烂的摊子。”大哥不再念叨三千万，开始说起别的事情。
“你是现在唯一的‘总监’，我刚来的时候，问老板，我这个新媒体运营，应该和谁配合工作，老板说，现在的所有总监都在招。”我打趣到，“你没看隔壁的市场部，运营部都锁着门呢吗？”
“哪个公司让技术做销售？还三千万！”大哥又开启了三千万模式。
“还让我我这个新媒体运营出市场运营方案呢。老板不是说了吗，公司人人都是销售员。”我苦笑的聊着天。
大哥听了我的怀皱了眉，看起来有些不高兴“销售可以，但是要有一个产品才能销售，现在连一个产品都没有，销售什么？《快乐X》没有任何盈利点而且各种各样的bug，《XX行动》停运了好几年。其他的更不用说了，放在哪个渠道都是评级C的产品，没有任何人会给推的。”
“我新媒体推广也正愁这点呢，没有一个产品怎么推广，光做公司品牌推广？”我也诉了诉我的苦。
“这种没有任何商业模式的公司，在现在这个市场环境下，怎么立足？我真想不明白公司靠什么活到现在？”至少从大哥的年纪看，他的分析不无道理。
“老板有关系，接了不少政府项目，这就够养公司的。现在可能政府项目不好接，以前的产品又投入的太多，可能想捡起来接着运营吧。”我理性的设想了一下老板目前的内心状态。
“公司连个准确目标都没有，员工都不知道朝那个方向使劲，就算一张饼就画不出来，我好好的看代码，就叫去谈商业计划，每个人的工作都不是自己岗位的工作，在自发的做自己岗位的工作时候又被老板叫过去做别的工作，逐渐的都养成了被动工作的习惯，公司哪能有发展。老板对每个人的工作都指指点点，好像她很懂一样，一边说着我要是都懂就不叫你们来做，一变又说我工作应该如何如何。这已经不是在为公司工作，而是在为老板工作，烂公司就是这么形成的。”大哥叹了口气，背起笔记本就走了。大哥走之后，我有一种刚开始聊就结束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看见了大哥没带着笔记本来，不一会就走了，我不懂技术，但究竟是什么让一个二十多年的老程序员仅仅在公司工作了一天？我想并不是那个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