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次就暂时相信你的直觉好了，不过……这和你刚才提到人性扯得上什么关系吗？”华警官流露出了满脸的疑问问我。
“一山不容二虎，华警官，你觉得敢一个人大半夜睡在荒郊野外的坟堆里的，会是一个泛泛之辈吗？”我注视着华警官的眼睛，问。
“你的意思是……暗夜幽鬼的同案犯里不可能存在有敢住在白英坟墓的周围等待李玉春电话的家伙？”华警官问。
“是的，如果存在的话，要么他会成为暗夜幽鬼的首要杀戮目的，要么……就是他手刃了那个暗夜幽鬼。”我说。
“为什么你会得到这样的推论？”华警官皱住了眉头问我。
“这就是人性的恐怖，能够只身一人生活在坟墓周围的家伙，一定是个内心异常强大的家伙，这样的人一旦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则一定会成为一名十分优异的罪犯，这样的人是断然不会在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手底下做事的。就算除去这一点，一向生性多疑，同时又残忍诡诈的暗夜幽鬼，也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人存在于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我说。
“你说的这些虽然没有足够的依据支撑，不过听起来倒蛮有说服力的。现在，我们先去杨森遇害的房间查找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吧。至于你刚才分析的那些，要等李玉春押回来后正式审问他，才能对你分析的那些做进一步的确认。”华警官给我递来了一支烟，同时点上了他咬在唇上的香烟对我说。
“好吧，如果李玉春也是暗夜幽鬼的同伙的话，那么我推导出的这一切就都要全部推翻了。”我用力地咬住了唇上的香烟，略带顾虑地说。
和华警官交流完了意见，我和他一同来到楼下坐进了早就等候多时的警车，朝着杨森曾留宿过的景天酒店赶了过去。
景天酒店位于鸣海市的中央商业区，由于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下班时间，所以我们乘坐着的警车只能在车流拥挤的主干道上艰难地挪动着。
“华警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杨森昨天不应该是带着他女儿的遗体赶回家的吗，为什么他会偏离回家的路线跑到这家高档酒店里过夜？”望着车窗外缓缓挪动着的车流，我问坐在我正前方的华警官。
“这家酒店和杨森经营的远洋华贸有直接的业务往来，这次他让殡仪车先载着她女儿的遗体回去，自己却留在鸣海市过夜……根据王律师提供给我们的证言，说是他在返程的途中突发偏头痛，所以要暂时留在鸣海市里静养。不过，我觉得王律师对我说了谎。”华警官抬头看向车子正前方的后视镜，将自己的视线朝向了我说。
“确实，根据杨森之前的表现，我也很难相信他会因为一个偏头痛就把自己爱女的遗体瞥到一边。”我抬起头触碰到了华警官停留在后视镜上的目光，说。
“嗯，所以根据我的推测，应该是他大致猜到了凶手的身份，所以在安排人手，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找出并解决掉杀害了他女儿的凶手。”华警官看着我的眼睛说。
“是么，那么杨森怀疑的那个人，你是否有合适的人选了？”我问华警官。
“之前我觉得那个人是谁，不过在查清你的身份之后，我推翻了之前对你的怀疑。”华警官抬头看着车顶，表示无奈地说。
“杨森和暗夜幽鬼之前应该没有过任何接触吧？”我问。
“根据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他们几乎没有相互接触的可能。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把目标锁定在目前居住在鸣海市，而且与杨森有直接利益来往的政界或商界精英，或许有极大的可能，这个人就是暗夜幽鬼的上家。”华警官说。
“的确存在有这样的可能，不过，我更倾向于那个人是暗夜幽鬼的帮凶，否则的话，杨森应该会通过另外一种途径去解决这件事情。”我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说。
“帮凶吗……杨森来到鸣海市的时间并不长，你觉得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锁定住了相关的疑犯吗？”华警官把食指放在唇上思考了一阵，说。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也许不可能，但是，如果那个人是白樱的话，就算她不是暗夜幽鬼的帮凶，杨森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集结起所有力量对她进行调查的！”我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对华警官说。
“白樱吗……你之前是不是偷偷调查过杨森和欧阳家族的联系？”华警官皱了皱眉头问我。
“确切的说不是我，而是我手底下的人为我调查得来的情报。”我面无表情地说。
“是吗，看来你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的了。”华警官勉强地笑了笑，说。
“是的，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犯和三年前一样的错误。同时，华警官，希望你能看在我被暗夜幽鬼剥夺走了所有东西的份上，能够对我的一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有些难受地对华警官说。
“只要你和你手底下的人没有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触犯到刑法，相信我也没有资格去过问太多，不过在现在这种年头，我还是希望你和你手底下的人能够恪守法律。”华警官扭头看向了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关于这点你就放心好了，这一次，我只想要暗夜幽鬼为他三年前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我手底下的人，我会严格看管好他们，防止他们触碰到底线的。”我悄悄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说。
“嗯，希望最后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同时也希望暗夜幽鬼能够尽快被你送上断头台。”华警官沉默了一阵，说。
“对了，关于你手底下的人调查得到的结果，你能不能稍微和我分享一下，我也顺便确认一下他们调查到的信息是否真实可信。”接过了我上面的话又再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华警官主动问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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