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东京一年》蒋方舟:我们本该成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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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花瓣网

“你知道蒋方舟么?”

“给周杰伦写歌词的那个?”

“不是,那是方文山。”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分不清蒋方舟、方舟子和方文山,直到快考大学的时候........

01

蒋方舟

1989年出生于湖北襄阳。7岁开始写作,9岁写成散文集《打开天窗》。2008年被清华大学降60分破格录取......

她被称为天才、才女、纵横文坛二十年。

可以这样说,蒋方舟所活成的样子,就是我们大多数读书人所期待的样子。

可是,蒋方舟不这样想。

2015年,蒋方舟抛下身上所有的标签,独自去了日本。

她在《东京一年》的序言中用歌德的事迹比作自己:歌德在魏玛生活了十几年,身居要职,却抛弃了一切,逃到了自己心目中的乌托邦—意大利。因而有了后来的《塔索》与著名的《浮士德》,意大利把他从生活的枷锁中解脱了出来。

蒋方舟把东京也比作自己的理想国,一个拯救她的地方。

一年后,蒋方舟出了新书《东京一年》,书中以日记的方式记录自己在东京一年的生活。

第一天是2015年12月16日,最后一天是2017年1月17日。

2017年7月17日,蒋方舟发微博称新书已出。

8月和9月,她都忙于前往南京、上海、成都、重庆等城市举行新书分享会。主题为:我们本该成为的样子。

9月初来到了青岛。遗憾的是我错过了分享会,说是遗憾,是因为我想看看这位七岁就能写文章、九岁出道的人,到底会有怎样的神态举止,说出怎样的话。

于是,我用三天时间看完了《东京一年》这本书。

她在日记里写风景、美食、写琐碎的小事,也写信仰,写露骨的性文化。

02

蒋方舟在书里说:在东京一年的生活,让她彻底放空了。时间变得冗长,让她有时间去慢慢咀嚼每一口食物,认真把每一份思念变得绵长。,每天都过着一大片空白需要填充的生活。

她去东京不同的景区,去听话剧,去看电影,去品尝各种各样的食物,并在书中留下了图片以及告诉读者哪里好玩,哪里的食物好吃不贵,似乎像是为无处不在中国游客留下了一套攻略。

因为时间充足,连孤独都变得很认真。她说自己不会日语,大多数时候与人交流只能微笑的点头,更谈不上感情的建立。

她用《花火》里的句子这样形容东京:

“东京这个地方,从各个地方而来的人们。从前在乡下时,从漫画和电视剧里看见的东京,虽然灯火繁华,但人总是很冷漠。上京后我明白了,那并不是冷漠,而是因为身为外来者的大家都心情紧张。外来者进入东京这个城市,一个个都表现出不要被吃掉的紧张状态,终于成了一个集合体。”

看来,繁华与热闹的东京,永远只能在电影和动漫里看到。

我们常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蒋方舟不认同,“诗和远方”与“苟且”并不能对立。所谓“远方”,可能是巴黎,可能是东京,也可能是大理,但不论去哪儿,都会有琐碎的小事,会堵车,会有拥挤的小摊,也会遇到各种不高兴的事。无论在哪儿,我们都不可能丢掉我们的记忆和改掉低头刷手机的习惯。一旦没了网,无论多远,都会觉得痛苦,歇斯底里。

03

一个纵横文坛二十年的作家会仅仅只在日记从早上起床刷牙到晚上上床睡觉,当然不会,那说得是我。

她讲自己傍晚在附近的皇居跑步。心想可以偶遇村上春树,结果来跑步的人都和村上春树都长得出不多:矮小而结实的身体,简单而规律的作息。

由跑步联想到肥胖。“跑步是一种苦修,而苦修,是对过剩的回应。食物过剩,糖分过剩,卡路里过剩。在互联网的热潮中,很多人的努力是为了让别人更懒一些,人与食物的距离缩短了,食指一动,等着外卖小哥敲门就好。

日本的中产阶级爱跑步,至于为什么是跑步而不是广场舞,大概是因为广场舞不够中产。”

“日本的上班族追击一种戒糖、长跑、岁月静好。”

蒋方舟这样描述日本的中产阶级。

但中国的中产阶级似乎有所不同,他们没有似乎达成共识和底线。当奶粉出了问题,他们选择代购,当疫苗出了问题,他们去香港打疫苗,当空气里出现了雾霾,他们带上口罩继续跑步。这就是中国人思维和日本的不同。我所不能苟同的是,跑步不是中产阶级的特权,也是每一个瘦子想变壮、胖子想变瘦之人的特权。不过是中产阶级变多了罢了。

蒋方舟虽然在东京,关注的却是国内的事,期间遇到的留学生、老师或者媒体工作者,大多是中国人或有在中国生活的经历,看来今人无论如何都回不到古代,过上那种隐居的生活。

当得知知识分子江绪林的自杀时,她表现出深切的关切和同理心,这样的关切在文中出现多次,不是简单的对生命消逝的悼词,而是对这一时代知识分子命运的感慨。江绪林的去世不单单是一个人的死去,而是在特定的时间里一位有典型意义知识分子的消逝。更多的也许是对知识分子对生命意义的困惑吧!

蒋方舟在日本的生活,不再是出名的作家。她路人的闲谈,不再带有两人身份上的差异。她不必因为别人贴上的标签而感到焦虑。

她从日本归来,随身带着的是一沓琐碎、有趣而赋有深意的日记,里面记载着她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而直面生活,因为辛苦的付出而获得回报。

我们每个读书人都期望活成一代才女蒋方舟样子,而蒋方舟认为:我们本该成为的样子,才是最好的。

至于蒋方舟为什么九9岁就能写出一本书?“中国的法律规定,每个小学生毕业之前,必须出版一本书,否则会被警察抓走。”蒋方舟在日记里调侃道:“我母亲这样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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