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巳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那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就想起你的脸庞
情至深处,方能读懂心灵中最脆弱的那一瞥。
张信哲,今年的3月26日,整整满50岁了。
这个被称为华语乐坛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情歌王子”,也是这样一位已经出道20多年之久的老牌歌手至今到达天命之年至今还能与新生代歌手站在同一个舞台的“抒情男高音”,他以其独特温柔的嗓音和细腻多元的情感征服所有人,这也是他不得不被人称为“直指人心”的情歌王子。
无论是单恋、相恋、热恋、还是苦恋、失恋、暗恋,在张信哲的歌里没有一首找不到的,这样一位跟我们内心情感紧紧契合的歌手,他的内心到底隐藏着哪些不被人熟知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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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不免走过一些曲折的路,学生时代的我就遇到了挺大的一个插曲。
在台湾,学生毕了业都是要去服兵役的。当时我是大三的学生,毕业以后就要去当兵。我读的是基督教学校,相对比较保守,不能接受学校里有这样的学生,虽然我的成绩也还好,但最后还是被逼休学。
这件事情是我第一次对外提起,我记得很清楚,就在大三期末考试的那一天,教务主任给我出了“自己休学或者被退学”的选择题,也就是考试不用来了。
因此,我就休学了。而一休学就要去服兵役,所以当时公司抓紧时间在我去当兵之前把基础打好。其实很多艺人都曾遇到过这种状况。”
这样的曲折并没有使年少的阿哲放弃自己的歌唱事业,他把自己沉淀下来,用热情向人们宣告即使学业的终结也不会改变心中的信念,他要向着更加宽广的道路行进,慢慢的,苦痛化作乐观,音符的川流不息带来的就是对音乐的执着追求。
这就是他,外表柔弱的白面小生内心却有着铁一样的坚韧,在需要的时候,便会发出耀眼的光芒。不像所有人年轻时都会经历的叛逆一样,他身上有的,是让人温暖,让人更加坚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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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为什么会签巨石音乐,他们事后当笑话讲来听。
说当时李宗盛面试完了之后不要我,因为真的不晓得怎么做,我不像他们习惯、擅长塑造的那种粗犷、臭男人的样子,但又觉得我的声音很有特色,于是在公司丢了一圈,没人接,就丢给子公司。
还好,巨石的老板是一个跨界的音乐人,原来是学古典音乐的,比较能够欣赏我的声音,就签下了。
其实,最过分的是拍《说谎》封面时我穿的那件黄衬衫,其实就是随手在公司楼下成衣店买的。我甚至跟我爸爸说“他们没把握,应该不会红,这张发完就算了”之类的话。
虽然签了巨石,但还是滚石系统的,包装宣传时还要丢回母公司来做。可讨论来讨论去,企划如此强大的团队还是没想法。
我当时的心态的确是没觉得自己要靠这张唱片变成大明星。我本身就不是当明星的料。”
张信哲,这个从来没有想到要成为明星的男人,他的演唱会却始终不断的开到如今场场爆满。其实,男人的魅力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天生就有一种内敛含蓄的性格在里面。这不是懦弱或者贪生怕死,而是对浮华生活的一种积淀。
在我们的印象里,大多数成熟低调的男人也只有40岁靠上,经历了一系列生活的迷茫、痛苦、坚守才能悟出生活原来可以这样如此简单的答案,而20岁出头的张信哲便用自己深沉的情感和与世无争的态度让他在这个尽是想要一夜爆红的娱乐圈成为了一个具有标杆性质的人物。
也正是这样的稳重,不和任何人比较,一步一步,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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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去服了兵役。直到退伍之后才认真开始面对这个工作。其实滚石时期,诸如大哥、小虫他们对于打造我花了很多心血。但更戏剧性的是,在我当兵的那几年,台湾乐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香港的四大天王突然出现,横扫亚洲。
我退伍之后,公司压力很大,如何重新杀出血路,在四大天王的魔掌下找到生路成了新的难题。
接下来就是《难以抗拒你容颜》这张,也是第一次到大陆来做宣传,大家最初对我的印象也应该是从那张开始。这张专辑过后,公司发现延续我过去的东西已经不合适,毕竟我不再是学生,未来方向该是怎样,需要一个规划。
于是,我又停了一年。这在那个时期,是一个非常非常冒险的事情,商演完全不接,没有收入,只是沉淀,不断地开会,听音乐,找新方向。
那一年很苦,比我当助理的时候还苦,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最后酝酿出来的《爱如潮水》,让大家重新认识了我。”
成功之前的黎明是最黑暗的。
只要我们认真考究,认真剖析自己,我想我们的信念始终是坚定的,我们的梦想还在那里,只要坚持,只要认为方向是对的,全世界都不会阻拦你。
比如张信哲刚出道时的《过火》《爱如潮水》都很能发挥他自己的优势和长处,使得在那样一个年代,出现这样的声音,拼的不是专辑量的多少,更多的是情感的投入和与众不同的嗓音,才能让别人认识你,进而听你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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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回想那时候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有瑕疵。
我那个时期还很青涩,很多东西现在再唱一定不是那种样子。我觉得录音工程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如果你再去听此前的录音,是可以听出自己当时的状况,重现自己那个时期想要表达的东西的。
尤其是情歌,因为随着你阅历的增长,就算是同一首歌,你也会有不同的传达方式。但它就是那个时期的记录,永远在那里。如果用专业的角度去挑剔,当然还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但以生命的印记来定义,这些却是那个时期最美好的东西。像一部纪录片,就定格在那个瞬间。
《爱如潮水》其实是个大冒险,因为大哥(李宗盛)的这首作品原来设定不是给我唱的,他本来希望一个历尽沧桑、很男人的声音去演绎,但最后决定一搏,试试看,由一个涉世未深的、声音很干净的小男生来唱这样子的歌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听觉反差跟效果。
这首歌发行后两个月是没有反应的,心情真的蛮紧张的。后来想,估计是因为这首歌需要时间沉淀,歌迷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我这个彻底的转型。
男人受伤的时候也会脆弱、流泪,所以我觉得这首作品是大哥蛮成功的策略,也奠定了我演唱生涯的基础,慢慢地就起来了。”
是啊,如果以生命的印迹来定义一个人的人生,那些年轻的东西却是最美好的。
我们总是在年轻的时候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而不考虑其他外在的东西,因为年轻,因为我们有的是时间,所以那些能够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歌曲便也留在了那个年代。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当机遇敲响房门的时候,你是否准备好了去迎接他,还是选择让他溜走。我相信,幸运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成功的决定性因素,藏在背后的心酸也只有阿哲自己更够体会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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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到05年这个时期我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叫做潮水音乐,因为我比较重视作品本身,希望可以好好地完成,或者说希望对我自己作品的质量有所把控。这在当时也是很冒险的动作,我发现自己从进入这个圈子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冒险。
后来,我进入了一个音乐探索的阶段,大家也可以看到我的风格发生了转变,有了新的突破和选择。比如从《直觉》那张专辑一直到《回来》,已经不是我在初期那个所谓的“哲式情歌”比较市场主流的东西,而是出了更隽永,耐听的作品,像《爱就一个字》《信仰》《白月光》。
在那个时候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同时,我自己也大笔挥洒,不惜成本地与自己喜欢的音乐人、乐手到美国很棒的录音棚去制作。这些都是我工作生涯里很重要的一些记录。这个时期,对于市场主流的部分,我也没有考虑很多,没有那么在意,反而侧重于音乐深度的探求和自我成长的部分。”
人的事业到了一定的阶段,就是有质的改变。
一首歌能够唱一辈子的时代已经过去,革新才是一个歌手的出路。但是我们从张信哲身上看到的,不仅仅改变风格这么简单,背后隐藏的是他对他自己的一个定位和认知,并不会随着市场的运作而见风使舵,没有自己的主心骨,我看到更多的是他简单的想法就是想成为一个很好的音乐人,而不是商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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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老师李宗盛,阿哲曾这样说过:大哥要求特别严格,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跟他翻过脸或都会感觉很受伤,甚至怀疑自己不会唱歌了。记得我在录《相信相依》时真的录到不会唱了,但又不敢翻脸。
这时大哥说:"你现在赶快骂我,跟我翻脸。他说我们现在吵翻天都无所谓,但最主要的结果是一个好的录音的成品,因为录的歌曲一旦被刻成CD之后就永远存在,包括不完美的东西,不能更改。”
严师出高徒。也正是这样的机遇使得张信哲有幸遇到这样一位严格的音乐制作人,并被赏识,将别人的专辑当做自己的专辑一样来对待。其实我们可以说张信哲的成功带着点些许的偶然,但是偶然背后,却蕴含着必然。
有人说:“在同期出道的很多歌手都已经从娱乐圈消失了,张信哲却一直保持著很好的状态,这么多年来,他的情歌一直陪伴著大家,张信哲认为只有自己心裡有爱,才能唱出动人的情歌,在情歌里一切的技巧都是隐形的。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年轻时那种发片的压力,所以在选择歌曲和製作歌曲方面的态度也更严格了。”
当越来越多歌手们配着各种名号的大小天王、天后,张信哲却始终安静地做着他的“小王子”,以深情独特的声线唱着经典的“哲式”情歌,一唱就是28年,经历时间的洗礼,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张信哲已经坚守音乐50年。
-End-
出道28年,达到人生的天命之年,不是在此告一段落而是重新开始继续走完自己的音乐之路。
他坦言 “没什麽特别感想”“没有告一段落的感觉,它只是生活还要继续走下去的概念。”
至今未婚的他也许是将生命都托付给了音乐,他对音乐的执着与痴情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在这满满的50年中给自己寻出一个信仰,一个依赖,证明在这样的纷乱世界中,确有这样一位男子,还能坚守初心,坚守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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