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大众,or求诸于内?这是个问题

温贝托·艾柯是意大利作家,是后现代哲学代表人物,独创艾柯美学,读他的作品被誉为“有文化”。他认为写作之前,作家必定已经考虑了心灵的回应,即读者,哪怕宇宙灭亡之前的未来,否则是自欺。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则相反,考虑的读者都是一个个虚假的面具,写作是自娱或是挑战难度,并不认为作家应该为谁而写,除了每天面对镜前的那个人。他说:“任何一部杰出的艺术作品都是幻想,因为它反映的是一个独特个体眼中的独特世界”,主张阅读的时候千万不能先入为主,要把它当作一件同我们了解的世界没有任何明显联系的崭新的东西来对待。

一流作家有极为广泛的影响力,而超一流作家在于构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然后欢迎所有人来。

就像当初诺基亚摩托罗拉等手机品种琳琅满目,它们的设计企图迎合大众多样的审美,而苹果开创了一个审美的时代,于是所有人深陷其中。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纳博科夫说把著作当做与已知世界没有联系的崭新东西对待,就是把自己清空,以绝对开放、绝对客观的姿态在新世界中遨游,其实不仅仅是阅读,任何领域都是如此,阿尔法元之所以说是智能时代的里程碑,就是因为它以零数据开始,走的每一步都是全新的计算,真的就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的大道。我之前曾以“朝生墓死、每日清零”要求自己,却陷在了读书观大略的自娱之中,不能说没用,完全放空接受书中可能与自己截然对立的观点可以起到印证补充的作用,但显然停留在践行大道的肤浅层次。

半年以来开始从头做事,思维转变需要将以往所知彻底清零,以前的模式要清零,以前的认知也要清零,相当于将过往所有工作经验连根刨去,半年时间,头三个月切实意识到思维不同做事不成,就像鸠摩智用道家内力强行使用佛门武功,遗祸无穷;后三个月在“为道日损”,一点点的放弃,一点点的聚焦,通过把小事做好来打磨心性,可惜我资质愚钝,还是不自觉的会用到既有的思维,就像原有思维知道我在彻底抹除它,所以拼死抵抗,往往是很辛苦的攻陷三分,一夜之间感觉又被它收复失地,个中体验不足为外人道,却是思维突破的必经过程。

昨天晚上有一刻异常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态有了极可喜的变化,所以特别感谢在正月里就和我一起上山的刘哥,他当时很缓慢的对我说:“老弟,这事只能是你干,你得立起来”,我当即表决心,千难万险都阻挡不住我干这事的初心,时过半年,在转向的过程中,我终于意识到哥说“立起来”的含义,想来当时哥心如明镜,却也知道立起来是要靠自己、不能靠人扶的,好在我的初心未变,反而还纯粹了许多。

而牛人最核心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可以随时把自己清零,这也是大神们境界愈高就愈谦和的原因,从这个角度看,修养,就是把心修到了像水一样,水利万物而不争,而传说中的最高境界,就是虚无吧,孔子的君子不器,佛陀的空,祖师阳明先生的致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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