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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大致内容文字整理版:
因为年代久远,昔日无锡第一美人的照片是寻不到了,但从与其颇有渊源的民国四大女神之一陆小曼遗留的照片,还是能感受到,那个年代大家对美女的审美眼光。
之所以说颇有渊源,是因为陆小曼前夫王赓,本是无锡县城内小河上知府宅第的官宦子弟,其祖父王谷生是晚清时期的浙江省湖州府正堂知府。而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就是王谷生的长女六小姐。
清朝末年,在无锡城的崇宁路上有一位巨绅王谷生先生。他的长女六小姐,当时在无锡有第一美女之称。六小姐艳名远播,愿意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一睹其芳容的少年们数不胜数。
崇宁路:半个世纪前的崇宁路,中间是一条河,拦腰一座“斜桥”,桥东为小河上,桥西称大河上。这大小河上是明清以来无锡城里人文渊蔽的“寸金地”,旧城中许多名门望族世代聚居之地,雅致考究的宅第鳞次栉【zhì】比,弥漫着浓郁的文化气息。
然而王家门第高贵,家教颇严,正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少年们想要追求心仪的女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六小姐是王谷生的小妾所生。这位小妾在生了两个儿子后,第三胎就希望是个女孩,不料接连生了五个男孩。小妾不服,便在房里挂了一张美人图,每天盯着美人图心里暗暗祈祷生个画中人一样的女孩。王谷生常笑她痴。
不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位小妾接连生了两个女孩。尤其是这六小姐,生来眉清目秀,与房中所挂美人图中的美女十分相似。亲戚朋友见了都啧啧称奇,仅凭这一点,全无锡无人不知六小姐大名。
六小姐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出落得格外漂亮。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目如点漆,齿若皓贝,秀发欺云,娇肤胜雪,真是千种风情,万般妩媚。
按照那时候无锡的风俗,只要哪家出了一个漂亮的大小姐,就会被全县轰传。办喜事的人家“递酒”要能请到王谷生的女儿六小姐,那才算有面子。什么是“递酒”呢?这是当年无锡人办婚礼的一出重要节目,有单递酒,双递酒,文武递酒等花样,主角都邀请出名的美丽姑娘担任。
当时在无锡,只要打听到某人结婚请六小姐“递酒”,就会有无数惨绿少年,怡红公子不请自来。只不过当时社会风气还没开放到一定程度,男女授受不亲,除了一饱眼福之外,根本不可能再作进一步的要求。
惨绿少年:浅绿,指服色。原指穿浅绿衣服的少年。后指讲究装饰的青年男子,引申为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怡红公子:怡红公子是贾宝玉的别号,象征出身不凡,又聪明灵秀的名门望族子弟。
众少年中,有一个是大市桥瑞伦绸缎庄的伙计,十八九岁,是个独子。长得倒也精神,面孔相当俊秀,可惜是个自恋的人,十分任性。他母亲要给他说门亲事,他是横竖不要,非要自己相中的才行。
也许是前世的孽缘。有一天,六小姐和她的母亲来店里剪料头,这小子一见六小姐,当即惊若天人,从此伊人倩影深印脑海,久久不能忘怀。只要有人去他店里置办喜事衣料,他就多方打听是不是请的六小姐去递酒,如果是,他就会立刻向店里请假,早早去办婚事的人家门口等候六小姐的到来。
六小姐一进门,他就随侍左右,失魂落魄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六小姐吞下去。六小姐回到家里,他还在门前徘徊不离开。次数多了,六小姐也渐渐有所察觉,有时免不了向他多看一眼。他便受宠若惊,寝食难安。
别人都笑他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自己也深知六小姐终究是高岭之花。但一缕情丝已牢牢拴住他的心,一时竟难挥慧剑。他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只不过是个绸缎庄的伙计,而六小姐是个官宦人家的大小姐,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无法高攀。
老母百般劝说没任何效果,这小子情深难以自拔,不久竟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临死前还喃喃地说:王谷生的六小姐真是漂亮。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直至咽气。
可悲的是,小伙计的心意至死也未能传达给六小姐。后来,六小姐嫁给了石塘湾的孙姓人家。
故事小补充:
说起石塘湾孙家,也是当时无锡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石塘湾孙家是当时无锡最有势力的大地主家庭之一,在太平天国革命失败后,石塘湾孙家和荡口华家是无锡、金匮两县北乡和南乡的两家最大的地主,当时人称“北孙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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