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分析·第十一章 自我精神分析的限制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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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现在的特殊障碍视为单纯的少年时代活动的重复的趋向,属于另外一个偏见。可以肯定,假如一个人想要对自身进行认识,最为关键的就是对在他自我发展过程中发挥影响力的那些力量进行认识。这是弗洛伊德所发现的非常重要的一点,也就是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人格的产生受到了早期经历的影响。如今的结构恰恰是这种早期经历的总和所促成的。所以,对于现在的某种困难以及早年的某种影响之间的独立的关联,是一定存在解决办法的。现在的特性或许仅仅被理解为有某种力影响着当前的个性,是这种力发挥的全部作用的表现。比如,在一定的程度上,克莱尔对男人的依赖性就受到了她与妈妈的关系中所产生的特殊发展的影响。不过,只有老形式与新形式之间的类似之处被克莱尔注意到了,因此对于强迫她一直维持这种形式的重要驱动力,她就搞不明白了。她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彼得的依赖就好像对妈妈的依赖那般;自己把彼得当作伟人崇敬着,就好像对妈妈的崇敬那般;在自己境遇悲惨的时候,她期待彼得可以保护并帮助她,就好像对妈妈的期待那般;她因为遭到彼得的拒绝而怀有不满,就好像因为遭到妈妈的轻视而怀有不满那样。在这些关联引起她的注意的时候,她或许以为只对强迫形式的结果有所理解,就已经与自己的真实问题接近了。然而事实上,她之所以会依赖彼得,并不是因为她想让自己心中的妈妈形象再次出现,而是因为经由她的强迫的谦逊、压抑的高傲以及理想,让她不再拥有尊严,并且几乎不再拥有自己的人格。因此,她怯弱、压抑、毫不防备以及孤立,在这种情况下,她必定想要经由自己强迫的谦逊以及受到压抑的高傲与奢念来寻求保护。为了让自己复原而尝试种种办法,而这些办法都必然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的,同时,让她被更严重的压抑和担忧笼罩着。对于因为小时候的悲惨遭遇而遗留下来的问题,假如她想要让自己从中挣脱出来,就不得不对这些原动力进行了解。

另外一种偏见是不断地絮叨“不利的”方面,或那些被以为是这种方面的倾向。在这个时候,理解能够由悔过与谴责替代。这种行为的其中一部分是在一种敌意的自我谴责情绪中进行的,此外,还带着一种隐秘的觉得单独悔过就能得到回报的信念。

自然,不管是不是存在上述限制力,在自我精神分析的努力中都有发觉这些盲点与偏见的可能性。限制力的产生原因在某种程度上或许就是对精神分析先入为主的观点,这种观点是不正确的。假如的确如此,假如一个人对心理作用有着更加深刻的认识,那么就可以制止这些限制力。不过,我想要在这儿着重提出一点,那就是,这些限制力也或许会使用回避本质问题的手段。假如的确如此,那么最后对前进的抗力就是这些限制力的起因,假如这是一些极其强大的抗力——假如它们的强大程度如同我所讲过的限制力那般——在精神分析过程中,成功的某些障碍或许就是它们。

自我精神分析工作会因为上面所讲过的这些阻碍的力量而遭受挫折与失败,并提前结束。在这儿,我想把一些例证列举出来,精神分析在这些例子中发展到了多少明确的、有益的目标,却没有发展到这个目标以外,因为这个人不愿与自己心里的那些阻止他奔向更远目标的要素进行抗争。这或许出现在他已经把大多数因素打败,而且不再觉得一定要接受自我精神分析之后,就算需要解决的阻碍依然很多,并且都很复杂。假如他过着非常顺遂的生活,还没有遭遇任何挑衅和斗争,使用这种方式会产生非常大的诱惑力,以致他懈怠了自我精神分析。当然,我们在这种情形下都不会热衷于完成自我精神分析。我们怎样评价对于促进我们向着更深的方面延伸和发展的积极的自我不满,这属于我们人生哲学的基础内容。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认识或逐渐认识到自身价值的确切所在,而且凭借这一点开展活动。假如尽管我们有意识地维持发展的念头,而事实上,却对为实现目标而做出的努力有所松懈,甚至让扬扬得意的自我满足淹没了这些努力,就会出现不忠于自己的情况。

不过,因为一种截然相反的理由,一个人或许就会中断自我精神分析的努力:在许多方面,他已经有能力洞悉自己的阻碍,不过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而且因为能够感觉到的效果非常小,导致他变得灰心丧气。事实上,正如上面所讲的,这种灰心丧气本身就是一种问题的起因,这种解决方式是正确的。不过,假如是因为严重的神经混乱造成了这些灰心丧气,比如,在上面所讲的失望中形成的放弃态度,这个人绝对无法独自攻克它。这并不代表他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对于他可以达到的水平来讲,无论有着多少强大的限制因素,他总是可以成功消除自己精神障碍中的一个个严重表现。

因为另外一种方式所引发的自我精神分析,内部的局限因素或许很早就会终止其作用:这个人或许会使用调节自己的生活的方式对还没有消失的神经症进行适应,以达到一种不真实的解决。生活本身可能为这种处理方式的出现提供了帮助。有一种情境可以提供与机能需要相匹配的宣泄方式,他或许就深陷这种情境中,任凭暧昧的生活与没有必要对自身权利进行维护的依附关系发展。结婚或许可满足他的依附需求,因此他必须抓住这个希望。抑或是在人际交往方面,他或多或少可能会有意识地解决自己的困扰——他已经对其中的一部分有所了解并理解——他因此疲惫不堪,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归于平静或让自己的创造力得以保留,仅有的办法就是从其他方面退出。因为这个原因,他或许会尽量降低自己对人对物的需求,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竭力过能够过得去的生活。自然,这并不是一些非常完美的处理方式,不过能够到达的心理均衡必然会更高于以往。在一些非常混乱的情况下,这种虚假的解决可能是所能达到的最理想水平。

无论如何,卢梭在他的性特点这一点上是非常坦白的。应该给予这种坦白一定的评价。他在性方面的坦白,可以协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多么不重视自己的其他问题。在卢梭那儿,我们还可以获得一个经验,这是有必要提及的一点。在我们生活过程中,因为性生活这个范畴是极为关键的,所以非常需要彻底坦白地对待它,就好像对待别的事情那样。不过,非常片面地对弗洛伊德指出的性的要素进行着重提及,或许就会诱导很多人如同卢梭那般,让这一因素比别的因素显得更加突出。在性问题上必然是需要坦白的,不过如果坦白的只有这个方面,也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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