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公山的风

万吨匿名信-闫东炜

时维七月,正值夏日,炎炎热风的夜晚。

微信聚言一出,纵天南地北、千山万水、天人永隔,亦千方百计来相见。

幸亏都在泉州不好不坏的活着。


大福、二龙、三贵、牛逼的我,北海511四人齐,则酒现。

不多时,酒过三巡,

大福面红耳赤、气喘如牛,

二龙依旧为了实现与我在酒桌上同归于尽的远大抱负而顽强拼搏,

老谋深算、老奸巨猾、老气横秋的三贵仍然面不改色心,

而我,竟毫发无伤。


北海4人,各有各鲜明的特点。

大福:如果说,人至贱则无敌,那么我承认,大福很强。

二龙:从未想过人的智商成长竟会慢于岁月的流逝,二龙亲自证明,岁数是他智商这辈子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三贵:乍一看,一老实的小伙子,仔细一看,一老不踏实的小三贵子。

我:我呢,由上往下第四,由此往上第十一,四字为证。


次日午时,四人驾两车,仰恩一逛解千愁。

仰恩唯热熟尔,无他,空旷的街,紧闭的门,就差小丸子爷爷身后那带卷的风。

这不带凉的天气,也只好感叹道,真是一派凄热阿。


很久以前-鹿先生乐队

走过物是人非的路,

常在想,如果单纯只是这个地方,值得怀念吗?

是因为它曾把我们都联系了起来,才值得怀念吧?

睹物思人,感情的载体很多,这里最浓。


踏破铁鞋觅食处,吃饭真是费工夫。

行路三里,终见牛肉店,食罢。

“等下要去哪里阿?”

“找个地方凉快去吧。”

“看电影?”

“我们就这样千里迢迢来吃了碗牛肉羹吗。。”

“仙公山?”

“读了四年书,还没上去过。”

“B哥,你开车?”

“那吊山路,两年前,我发了重誓不再开车上山的,而我是一个以信用为生的人。”

“那就去看电影吧。”

开着车,内心无比挣扎了好久好久好久,车开出校园大约百米那么远那么远。

“大福,给三贵打电话上山吧。”

“发誓呢?”

“我是一个以对别人信用为生,对自己信用为苟且偷生的人。”


三贵把他那看起来就是油门踩到底也会在50度的斜坡倒溜的车以及不要命也要开车上山的心留在了山脚下,

我把音响的低音、高音和音量调到最高,选了首歌,一脚油门下去就是冲。

My Songs Know What You Did In The Dark-Fall Out Boy


经过沿途的几处大斜坡以及二龙弱智的“噢喔哦噢”叫声,无惊无险的上了山。

山上的风景并不多,随处走了几个,没有信仰的自己自然也没有去上香。

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对着喝了一半的可乐,

“来开演唱会吧。”

打开了手机。

“大家好,第一首是三贵的主题曲,《冬天的秘密》。”

“路过卧缩我真的爱你。。。”

三贵唱歌和说闽南语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德化来的德国人。

“二龙的主题曲是阿杜的《天黑》。”

“我承认我最害怕天黑~”

“嘿嘿嘿嘿,黑的一切~”

“不是啊,这不是同一首歌阿。”

“你管你爹。”

就这首在宿舍无数次扬声外放的歌,经过无数次谩骂与删除,它还是在二龙悉心呵护下存活了下来。

大福的五月天专场,我的什么玩意儿都唱。

四个人神经病一样在仙公山上众目睽睽之下,臭不要脸的唱着歌,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烦恼=考试如何作弊”的日子,真好。


看着大家在一起的样子,

觉得,人之所以是怎样的人,不绝对吧,也不全由自己决定吧。

我们总是或多或少的被旁人影响了自己想表现出的情绪与性格,

如此以便于营造出更好或更坏的相处氛围。

喜欢这样的相处,不需要刻意,可以随意的放肆。


不知觉的,太阳也靠了西,走在下山的林荫小道,

微风徐来,冰冰的,凉凉爽爽,刹那深觉轻松,

仿佛被吹走了生活带来的失望。

夕空の纸飞行机-森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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