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路震荡问题的增根解

1

矫情地说,即使过分地享受了孽缘深厚的老友无所不至的热情接待,作为自己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的此番锦城revisit,可能仍要以“相当糟糕”作为结语。

有多糟糕呢?

大约与前段时间拉上硕果仅存的好友之一前往汤逊湖畔的PUNKEE04,发现现场没有烈酒售卖、舞台视觉组没有对接、四组高流明投影组挂了一组、电气交流时段VJ循环播放better广告、学生观众一届不如一届的程度相当。


2

花费近千酒资去一个已经玩烂的地方喝酒,显性动机来自vice的年终派对邀请,隐性的也似乎明显到无需亲自承认。

当然最后基于这两个动机展开的期待的双双流产,正是我认为此行失败的主要原因。


3

今年较频繁的造访活化了我脑内零碎地图的链接,也丰富了我对锦城肌里的感知。数年前匆匆经过的建筑仅在表面显露出细腻的、尘埃渗透的纹理,地标没有任何变化,场景没有任何变化,行人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地铁网线在地下静静地舒张,吞食城市脆弱的根基,构成天下大同的、连接个体崭新生活的隐性脉络。

简直是为了彰显外界变化而存在的一座参考系。

玲珑与缓慢是一种非常适合游客的浪漫,而我置身其中,却始终如同在接受《发条橙》式的治疗,被迫面对这个世界上最无聊与残酷的装置艺术。


4

我耻笑他人将自己人生不断揉碎的种种自我折磨,却发现这种不齿或许正来自于类似移情的认知,我也曾向自身内部询问过偏执的意义,久久没有得到一个系统的解释,这让我感到极度不适,而一些勉强促成的词汇更让我矛盾。

因为伪善的我往往需要洞悉一切的原理,才方便掌握参与的分寸。

在这片万里无云的空域中,我所有一度引以为傲的敏锐感知悉数消失,陷入长久的迷航。侥幸让我产生了一种危险的乐观,期待在这样的漂流中,那恒星终将俘获这些既定的事实,带来终结;即便有所偏差,也只不过是继续重复一如既往的航程,那些乐观会连同幻想一并被锁死在公平而安全的黑域内,直到下次很快到来的释放。


5

作为一个娱乐向导的人,我也竭尽所能地探索了一些崭新的场景。

空旷冷清的宜家商城,沉闷无人的电音派对,乏善可陈的同志夜店,自我中心的中二吧员。

诸如此类,有些情况下我试图向内倾注自己的感情,却可能由于长久没有表达,操作的结果惨不忍睹。


6

一个有趣的生理现象。

返回江城的路途单调而沉郁,适时涌现的疲劳无伤大雅,却非常科学地与我在公共场合中保持极高警觉的本能产生了冲突。

我感知着身体的僵硬与心率的过速,平衡感与注意力与感官内核构成稳定的潮汐轨道,周期性的抽离赋予我一种极大的无力感,我的眼前展开了一片混沌的景象。

这似乎很容易被视为一段沉陷的自我暗示,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解脱的力量。

我觉得真的再没有什么值得的事情了。


7

Just make change and walk away
Just make change and be afraid

周三的.TAG乏人问津,我穿上他们定价合理的加绒连帽卫衣,喝着一楼伙计照我要求调出的没有龙舌兰的长岛,听不清这段采样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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