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不负苏夏

傅城不负苏夏_第1张图片
CP傅城、苏夏


文/木栖子

(一)

傅城十一岁时,暑假结束突然暴胖,关键肉都长在脸上,九月初回校,傅城的亮相一下子夺得全班同学眼球,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怀疑他是不是整容了,相貌太渗人!

瞧瞧那软肉的双下巴,再往脸下打量,都没有什么暴胖现象,好几位妹子暗自可惜啊!殊不知罪魁祸首既然是傅城的同桌——苏夏。苏夏在一旁笑得乐呵呵,且赐予好同桌一个好听的称号“整容boy”。那段时间傅城恨得苏夏只能咬牙切齿,秉承着一句俗话:好男不跟女斗。

隔了好多年后,苏夏经常有事没事提起此事,每次都要笑到肚子疼,傅城来给她挠痒痒,才休止。

(二)

苏夏依稀记得,自从她中学期间辍学后,就完全失去傅城的消息,在QQ群里没有他,只有偶尔同学聊着聊着,说傅城的父母离异,并且搬家了。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苏夏不得而知,就是心中一直有点遗憾。

大年刚刚过完,苏妈妈就把苏夏“赶出来”,苏夏心不甘情不愿收拾行李,复命去找在井都生活的表姐夫妇。

苏夏所在的大学也在井都,井都是一个繁荣的经济特区,白天黑夜车辆仿佛从不停歇,永远在行驶它的生命,直到命运将它终结。每天出门shopping都是人潮拥挤,时代开始流行着“时尚潮流”的主题,追求名牌的少男少女逐渐增多……

这样的生活苏夏无比厌倦,她不追求时尚名牌,但她追求日常所需要的物品精致,起码上对自己从不疏忽。

苏夏拉着行李箱从飞机场出来,她早就要打算离开家里,那个家有时候让她感觉空落落的。

苏妈妈是市场雷厉风行的女人,苏爸爸是一个名声远扬的五星级酒店厨师。二位工作繁忙,家里经常冷冷清清的,所以苏夏努力考到外地,离家里越远越好,这是她想要的,且实现了。

没有人来接苏夏,她已经习以为常这种行动方式。苏夏搭了一辆出租车,随着出租车行驶过高速公路,到经过悦城街,新年喜庆气象还在,一抹一抹红色在她眼中是何等的耀眼。

下了出租车,苏夏的手机传来电话铃声,是表姐打来的。

“小夏,你到了吗?抱歉,我现在不在家,航班延误了,过两天才能回去。”张微棠歉意地说道。

苏夏找到一个长椅坐下,疲惫无奈地扶额,“我到了,我猜这机票肯定不是姐夫周伦然订的,事已至此,我今晚住哪?”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没有地方住,岂不是要落魄街头。

“啊哈,猜对了,我有备份钥匙,之前拜托交给隔壁的傅医生保管,苏夏,待会我给你回信,问傅医生,今天有没有上班,让他拿给你。”

“顺便把你家地址给我发过来……”苏夏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电话留下了忙音。

苏夏拉着行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行走,不知过了几分钟,她忽然想起关于路痴这个病状怎么治?

环顾四周,前面有家孤儿院,小朋友缠着父母要去,而且苏夏已经看到有好多小朋友和家长已经去了。

真是奇怪,头一次见小朋友主动要求去孤儿院。苏夏疑惑且好奇。走过去看个究竟,原来孤儿院的院长为了庆祝新年快乐,让院里的孩子体验到人间欢喜,特地举行了活动,都是本院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筹划。

孤儿院算是挺大,整体上看,大部分都是崭新的,重新装修过的了,苏夏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当志愿者是在她大二的时候,当时很少人关注孤儿院的孤儿,很难得到社会人士的帮助。

在她急忙赶回校之前,跑到附近的银行支出一千块,捐给孤儿院出了一份微薄之力。一千块钱可能是现在人一顿饭的开支,但对苏夏而言,却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夏姐姐,看这里看这里~”一口普通话说得流利稚嫩的声音在嘈杂的声音里,显得有些模糊。

但苏夏很熟悉,一听便知是帅气呆萌的易荼,寻声走去,果不其然就是易荼,他正在一旁的观众席坐着,不时东张西望,咧着一嘴笑容。

(三)

“好久不见,夏姐姐。”易荼先开口说话,“开心”二字已经写在他的脸上,伸手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苏夏坐下来。

苏夏摇摇头说,“易荼长大了,真懂事,这个座位留给院里的其他小朋友吧!夏姐姐站着。”

语落。易荼噗嗤笑了,“夏姐姐你站着是为了告诉我,你很高吗?”

苏夏知道他没有恶意,笑意不变,“易荼,好久不见,到是发现你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我学傅哥哥的,傅哥哥大概也是这么说的,之前不二站在凳子上吃饭,不听院长的话,结果傅哥哥的一句话,不二就安分得坐好吃饭了。”易荼一句“傅哥哥”满脸的崇拜。

“傅哥哥是谁呀?你之前不都是喜欢蝙蝠侠,猪猪侠的吗?怎么现在喜欢傅哥哥了?”苏夏捂嘴偷笑,打趣他。

此时,在一旁炽热的目光把他们的行为举止尽收到眼底。

天空晚霞只剩下一抹红光,残阳如血,夕阳的余辉预示着要白天接近尾声。

易荼食指戳了戳脑袋,呆呆地,“好像现在最后一场,傅哥哥还会参加,夏姐姐你就坐下吧,待会让你看看比我还要帅气的傅哥哥。”说完,一脸自豪,竖着拇指点赞。

苏夏本来对所谓的“傅哥哥”并不感兴趣,由于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疲劳,还带着一个行李箱,就依易荼的话,坐到他旁边。

不一会儿,主持人说明,让小朋友猜哪位是真小丑和假小丑。真小丑是孤儿院从马戏团里邀约的,假小丑就是志愿者。还未开始,主持人还先解释哪位是真假。

苏夏敏感察觉到那位假小丑总会时不时把目光瞥向她这边。

易荼靠近苏夏耳边,小声地说,“偷偷告诉你哦,假小丑就是傅哥哥,这是傅哥哥告诉我的。嘻嘻!”

苏夏虽然觉得身旁的小男孩此时的行为有点搞笑,但不自觉地抿嘴。苏夏最擅长观察人,洞察力很强,在警校的死党杨琦一时常调侃她,“不来警校反而去学医,简直就是屈才。”

就算小丑不说话,无法音色识别,但很明显两位小丑不一样,身高,身材,眼神……这样的游戏还有意义吗?苏夏心里徘腹着。

这个游戏全程只能小朋友参加,结果显然百分之九十八的小朋友都赢得奖品——小天才智能手表。

易荼又获得一个奖品,兴奋不已,欢呼雀跃,凑近苏夏脸上吧唧了一口,苏夏脸瞬间红到耳根。

苏夏除了小时候被傅城错吻到脸上,就没有异性亲过她的脸。

这样娇羞模样的小细节落到某人眼里,心里更是坚定了。

参与今天活动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最后一起“谢幕”,人群陆续解散。

“夏姐姐,这是傅哥哥。”易荼的声音转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黑影走到苏夏面前,苏夏瞬间就呆楞,眼前的男人是刚才扮演的假小丑,身上的小丑服装还没有脱,还好小丑妆容已经卸下了。

苏夏看呆了,觉得脑海里所有的词汇都无法表达他的样貌,对她的蛊惑力,而那五官却有些熟悉,一时之间联想到——“整容boy”的傅城。

(四)

“好久不见。”傅城主动打招呼,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苏夏。”

“啊!?好久不见。”苏夏震撼地瞪大了眼,没有想到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有好几年没有见面的傅城见面,他已褪去了青涩的外表,身上有一股成熟的气质,曾经脸上的肥肉已看不到痕迹,不再是当年的“整容boy”而是“整容man”了。

时间似乎停滞了,没过多久,傅城递过一把钥匙,皮肤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映入苏夏的眼帘。

苏夏手指微抖,从他手中接过钥匙。

也许是她表现的太夸张明显,易荼抓抓头,问道,“你们认识吗?”

傅城右手轻轻拍了一下易荼的肩膀,冲他笑了笑,“嗯,很久了。”

“很久?大概是多久?”

“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吧!”

听完,易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眼前高过自己的两位大人,秒懂!

苏夏不禁打了个寒战,那眼神……可怕可怕。

“那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那你们会结婚生宝宝吗?”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啊?”

“那……”

易荼连续不断问,眼睛都不眨一下,苏夏睨视傅城的神情,依旧神态自若,又望易荼的表情,怎么看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做过功课了!

“stop!停下。”苏夏汗颜,此时的她假笑都笑不出来了,安抚易荼的脑袋,“下次再聊,易荼,夏姐姐今天做飞机过来,还没有睡一觉,夏姐姐还要好好休息才能有精力很聊天。”她只好自己找个下台阶溜人,太尴尬。

苏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管三七二十八,抓住傅城的手,急忙向易荼告别,拉着行李箱走出孤儿院。

留下易荼呆呆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摇摇头,学着大人那样叹气,“傅哥哥,我尽力而为只能帮到这里了。”一切都要看你们的造化了,其实他也想要一个青梅啊!

傅城慢慢抓紧苏夏的手,反被动为主动,把行李箱放到后车厢……

苏夏走在前面,傅城在后面帮她拉行李,直到到达表姐家门口,似乎这一路傅城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好像是这都本应该主动做的。

“额,傅——傅城,谢谢,我回去了。”苏夏见到傅城,至始至终,紧张得心怦怦跳。

傅城拉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询问略有些杂丝强求,“来我家坐坐吧,反正我们都没有不吃晚饭,就当很久不见,一起吃个饭吧!”

语落,苏夏的肚子适时起了反应,脸瞬间红了,照这样下去,她一年的腮红都不用花钱了,不过,她特想挖坑跳下去。

经过不到三秒的精神搏斗,苏夏轻声应了。

傅城打开门,手势示意她先进,接着反关。

在玄关处,打开鞋柜,摆放整整齐齐,款式清清楚楚分类有条理,却都是男士的。

傅城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在苏夏脚边,“待会我去给你买双女士拖鞋。”

“没事,我穿这个就好了。”说罢,要蹲下解鞋带时,傅城早已蹲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鞋带,握住她的脚裸穿鞋,然后慢慢摆放好鞋子。

苏夏没想到第一次有异性亲自给自己穿鞋,不知所措。

一不小心撞到玄关柜,防不胜防,她条件反射别过头,低头,他起身。

“啊”苏夏吃痛,顾及不上自己的额头,反倒条件反射捧着傅城的头轻轻吹,揉一揉,“对不起。”声音带有一丝哭腔,眼睛快要涌出泪花来。

“不准哭,我没事,让我看看你的。”傅城最害怕两个女人哭,眼前人就是,还有他的养母。

傅城把苏夏领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对着她的疼痛处轻轻吹。苏夏慢慢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仿佛这一吹比任何药水更有效,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五)

傅城在厨房门口贴了一个禁区,进去之前还威胁苏夏,“别靠近,别进去,要不然我就把你拎出去,今天的晚餐就是你。”

苏夏耸耸肩,看你玩什么把戏,反正她自己不会下厨。会蛋炒饭,没有之一。

看到傅城,苏夏就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她有晚起的习惯,他就当她的人工闹钟。

她一个理科学渣,他一个理科学霸。

她一个体育全能的体育队长,他一个体育不及格的队友。

彼此两人互补,苏夏并没有觉得什么,同班几年他们两人就同桌几年。

也许是缘吧!命运又将他们二人再次紧贴在一起。

苏夏坐着也无聊烦闷,起身要去煮饭淘米,按照傅城告诉她的分量,把电饭锅擦洗干净,顺顺利利地开始运作了。

一个小时后,几盘色泽好看的菜端上长桌,色味齐全。

苏夏坐在傅城对面,作第一个试吃者,拿起一双筷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糖醋排骨,入口咀嚼后笑了笑,“味道不错嘛!谁要是娶了你就有福了。”说完,意识到说错话了。

傅城黑色的眼眸睨她一眼,抿嘴不语,冷场了。

苏夏夹起来另一个,直接递到他面前,“你要不要试一下你的厨艺?喏~”苏夏许是很久不见他,有些生疏,摸不清他,随便找个话题。

只见傅城把饭碗端到她身旁,坐下椅子,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扣到他面前,倾身薄唇咬住食物,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试探道,“那么我把苏苏你娶回来,让你享福,好不好?”

在苏夏听来是玩笑,没好气挣脱对方的手,问道,“伯父伯母呢?你们不一起住吗?”

沉默一会,傅城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答反继续吃。

见此,苏夏恍然大悟,之前听说他的父母离异的事情莫非是真的?她只是想找点话题聊聊,瞬间气氛不对,乖乖埋头吃饭。

餐桌上,两人行为及不一致,女方按捺不住狼吞虎咽,男方慢条斯理享用。

过了几分钟,苏夏吃饱起身要去洗碗,却被傅城阻止。

“我吃完,待会一起洗。”

“那……那你慢用,有点累,我回去了。”

苏夏站起来转身走出门口,傅城也随后跟上她,扣住她的腰,声音有些低哑,“我们失去联系之后没多久,我养父母离异了,现在我养母在精神医院,养父贩毒坐牢。”

末了还加上一句话,“不要多想,回去好好休息,希望你能考虑我问的问题,晚安。”说完放开了她,关上门。

苏夏很诧异,年少时的他肯定很艰苦吧,得知并非亲生,他当时是不是已经崩溃了?任何都无法接受,父母养育自己十几年之后,突然告诉自己——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们的孩子。家庭叛变时,他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但对一个很多年未联系的朋友,这般关心似乎有点怪。

苏夏这一夜手机关机,一人在表姐家的客房睡下。

傅城编辑信息——

苏苏,我的童年有你,过青春期途中你离开,不过现在我逮到了你,你的未来只能有我,陪你入眠也只能是我。

打完字,他迟疑不决,许久还是决定存入草稿箱。

(六)

翌日,天空乌云沉沉,似要下雨,苏夏晚起的习惯一直不变,因有些认床,醒来时抓着乱蓬蓬的长发,摸索走到阳台。

苏夏感受到光线,睁开微眯的黑眸,说实话,她最近来表姐家的时候是两年前,当时只是简单得来蹭个饭就回校了,没有多少闲情逸致参观这家的室内设计。

环顾四周,是个欧洲式风格,默默感叹,表姐有个从事室内设计的丈夫,真好。

苏夏喃喃自语,“什么时候我也能把一头猪给拱了。”

“已经拱了。”

闻言,某位傅医生一身家居休闲服,漫不经心地在浇花,轻快庸懒的声音传来。

苏夏看向他,皱眉笑了笑道,“那头猪是谁?”

说白了,傅城承认了,他就是一头猪。

“开门,我过来找你。”傅城停下手中的壶,对视只隔着一个防盗网的女人,不回答她的话,淡淡地说道,分辨不出他是否有恼怒之意。

接着他转身离开阳台,一会儿,门铃响了,紧着响了几次,苏夏来不及思考这家伙要干嘛,乱理一下长发,冲到门那边应道,“等一下。”

傅城进来特别快,随手把门关上,一步一步靠近苏夏。

苏夏不知道身上穿的小兔睡衣,在某男眼里实在是太撩人,带有些冰凉的手缠上苏夏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脸,头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热气让苏夏酥酥麻麻的。

傅城轻缓而低沉的声音且带有温柔的笑意道,“苏苏,我想和你结婚。”

苏夏感觉腿发软,一脸茫然失措,什么跟什么?这阵势是要壁咚求婚?大清早的,来捉弄她吗?苏夏示意要挣脱傅城手的束缚,越是挣扎,傅城的手越是用力抱紧。

“放开我!”苏夏恼怒,耳朵有些红,遵从潜意识,猛得狠狠地咬住傅城抚在她脸的手。

“嘶~”傅城吃痛,预料不到眼前的她会来这招,神经刺激然后放开了她。

苏夏身体得到解脱自由,慌忙地抓住傅城被自己咬伤的手,心中充满着罪恶感,心急问道,“没关系吧?对不起,对不起……”

未等苏夏说完整句话,傅城霸道捧着苏夏的小脸,没有迟疑,吻了吻她的唇,轻声道,“这算是你对我赔礼了,不用说对不起,如果还觉得自己有歉意,就把自己赔给我。”

按苏夏以前的性子如若有人感这般对她,不把他打到医院进急诊室,是解不了气的。

她已经感觉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真羞人!

她只不过是出于自我防备咬了一口,就算要赔礼道歉,她也不要付出这样的代价。TMD,这是她的初吻,到了她这样的年龄,没有谈过恋爱,初吻还在,说出来定是有人笑话,不过确实她这二十几载来,情窦依旧未开。

她现在能怎么办?

苏夏冷哼一声,把傅城赶出家门,猛得关起门,“啪”的关门声,不给傅城趁虚而入的机会。

(七)

没多久,张微棠一家三口回来了,这段时间生活很平静,傅城也没有主动联系苏夏,苏夏在那天之后,出门都在猫眼处看一下,没有发现人影,才安心出去。

张微棠对自家表妹疑神疑鬼的行为,暗自揣测着,一个星期后,张微棠决定和丈夫去度假,过一下二人世界。

照顾三岁的小公主的责任稳稳交到苏夏身上,苏夏明白做人不能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的,经过这几天和小公主糖糖的磨合,算是合得来了。

张微棠夫妇去度假的前一晚,邀请隔壁邻居傅城一起来吃个饭,座位像是刻意安排的,所以苏夏浑身不自然得坐在傅城身旁。

“傅医生,不要拘谨,就当在家一样吃饭。”张微棠乐呵呵搞好气氛,右手上的筷子不停地夹菜给傅城,比夹给自己身旁的丈夫还要勤奋。

还好这时,周伦然轻声咳了咳,张微棠才停下筷子,尴尬笑了笑,道,“快吃快吃,要不然菜都要凉了。”

为什么有表姐是傅城的岳母的感觉,苏夏纳闷了。

吃饭到现在一直不说话的傅城,把张微棠夹到他盘的食物,连食物带盘递给周伦然,开口带惯有的笑意道,“太客气了,姐夫他会吃醋的。”

什么?!姐夫姐夫!姐夫是你这家伙该叫的吗?我呸!禽兽禽兽!苏夏内心徘腹着,死死戳着鱼肉。

“苏苏,喏~夹不到就告诉我。”

傅城把身旁女人从他一进来的行为尽收在眼底,他知道前段时间他的行为太冲动了,对她肯定有很大的冲击,他考虑不周的关系,知道这几天她一直回避着自己。

“啊~谢谢。”

苏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吃了傅城夹给自己的鱼肉,还狠狠咬住傅城的筷子不放,意识到自己的不雅,连忙松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本来张微棠夫妇是没有注意到苏夏的,张微棠见势,一脸秒懂,“原来傅医生是害怕苏夏吃醋啊!我懂了,苏夏,还不快给傅医生夹菜。”

闻言,苏夏楞了楞,用眼神告诉表姐:不要乱说,干嘛扯上我来。

张微棠收到“信息”,却不理,继续怂恿苏夏夹。

苏夏终于明白有人见色忘妹忘夫的道理,无奈之下,碍于情面,夹起一块肥肉喂给傅城。他一直不喜欢吃肥肉,真的她不是故意整他,就是随手夹的。不过见傅城神态自若的吃下,还是津津有味的,苏夏心头上的大石头缓缓放下了。

一顿饭下来,苏夏觉得勉强还可以,吃完饭,主动立刻收拾饭碗跑去厨房。余光偶尔瞥向在客厅休息的傅城,懒散靠着沙发,一边陪糖糖聊天。

张微棠以饭后去散步的借口,左右手牵着爱人和小公主出门,不忘叮嘱苏夏:在家好好招待傅医生。

几分钟之后……

苏夏特么觉得自己是他们家的佣人,怒瞪坐在沙发上的傅城,恶狠狠的目光巴不得瞪死他。

傅城望了一眼苏夏,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缓缓品尝,摇摇头道,“十分只能打五分,不及格,有点可惜这茶叶。”

苏夏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冲到傅城面前,拍了拍桌子,“嫌我泡得不好喝,就别喝嘛!浪费我一杯茶。”

“我也非常讨厌浪费这种行为,要不你喝了?”傅城把玩着茶杯后,便递给苏夏,“顺便降火。”

苏夏一股火气涌上心头,这要戏弄她的意思吗?接过傅城喝到一半的茶,倒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淡淡道,“要留要走随你便,走的话,前面直走右拐,出门顺便把门关上,我就不奉陪了,回房。”

刚转身,就被傅城抓住手腕,将她压到沙发上,挑了挑眉梢,在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薄唇半启,轻声轻语道,“还在生气了?一直不理我,我对之前的行为向你说声对不起,许久不见加上相思成疾,所作所为有些鲁莽,不闹别扭了,好吗?”

苏夏所有的怒气坚定的一道屏障一下子被傅城的话击垮,她是中毒了吧?

似乎她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从小时候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眼前的男人下了毒,以致多年来单身,对其他异性无感。

在傅城炽热的目光下,温柔歉意中,她慢慢释然,心开始软了,心跳加速,脸上覆上一抹红晕,声音细弱了些,“你先起开,我就不生气了。”

傅城黑眸闪过一丝笑意,不放开倒是变牢牢抓住苏夏的手,倾身低头俯上轻轻啄了身下女人的嘴角,似乎想起了什么,“给你一个人生建议:和我在一起。我们结婚好不好?”

片刻——

“为……为什么是我?”苏夏此时的视角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咽了咽口水,非常害怕眼前的男人会不会禁欲太久乱来,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如果你觉得一个东西适合你且对ta倾心,便会毫不犹豫去追求,又何必考虑其他无关紧要的浮云呢?”

苏夏脑袋里想了想,成了男女朋友也不亏,毕竟两人从小认识,且男朋友还有颜值这点,耐看耐看,这只是恋爱的前提,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她是打死也不会踏入的,步入父母的后尘,“那我们能不能先谈恋爱?”

“好吧!”傅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理了理苏夏有些凌乱的刘海,轻轻吻印在她的额头。“虽然我有些急迫,但是爱,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顺理成章,它是需要我们主动的表现和努力,相信我。”

下一秒,两人也意想不到,苏夏主动吻了傅城的唇,她也想表达她也会认真来对待,似乎觉得还不够,缺了点什么。

傅城被动反为主动,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咬着她的下巴,轻而易举地征服了她,慢慢加深这个吻,暧昧的气氛持续上升,苏夏瞪大了双眼,忘记了呼吸,全身仿佛被电了一番,酥酥麻麻的——晕了。

傅城察觉到,轻笑了一身,雪白的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脸颊,红晕依旧未散,皱着眉头喃喃道,“明明是你主动,却晕了,是否带有些歉意赔偿我的损失呢。”

不一会儿,傅城不费吹灰之力公主抱抱起苏夏往客房走,盖好被子,恋恋不舍关上门离开了。

(八)

“亲我一口,早安吻。”

“无赖,走开。”苏夏心里无比苦闷,幸亏表姐临时决定带上糖糖,要不然整天看到她的红唇肿肿的,怪恐怖的。

两人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就如一桶水,无波澜汹涌,傅城假期过后工作有些繁忙,晚上值夜班回来,用备用钥匙进来找苏夏。

月色皎洁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照着睡梦中的苏夏,傅城脸上浮上一丝笑容,喃喃道,“苏苏,你乃在,波心荡,冷月无声。”他有一个情商低的女朋友,着实让他头疼,也有些欢喜,不是特别担心会被别人夺走,不过量别人也没有那个本事。

苏夏醒来,习惯性走到房门口,那里每天都有一张傅城写给她的便签,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的,自己早睡晚起,而傅城早出晚归,在一起的空余时间开始少了。

傅城不仅有一双漂亮的手,还能写出一手好字,苏夏看了看清秀的字迹:

我下午就去战地工作一个月,你照顾好自己。

她镇定不下来,匆忙洗漱后,素颜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傅城工作的医院,走到前台,问前台的护士,“你好,傅城,傅医生在哪里?”

护士打量着眼前的苏夏,虽然对有人找傅医生的事情见怪已经不怪了,但是相比以往来找傅医生的女人,今天的这位真是有胆量,素颜见面,还好脸白白净净,看得过去,没有用胭脂水粉涂得满脸都是。

“刚刚才看到傅医生和一位小姐出去,你追上去看看。”

“好,谢谢!”

苏夏没走几步,听觉很好的她听到几位护士的声音,“傅医生的桃花运真的是没法说了,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他。”

“你新来的不知道,傅医生比其他男医生还要受欢迎,差不多医院的大手术都有傅医生加与,或者当院长助手。”

“刚刚那位姑娘应该没戏了,最近一个星期有一位杨小姐频繁来找傅医生,傅医生好像也没有排斥她的意思,应该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苏夏小跑出了医院,不想再听下去,他是要抛弃她,和别人双宿双飞吗?去战地工作该不会只是他想躲避自己的借口吧!

这次她并没有搭出租车,在熙熙攘攘在人群中迷茫,不停地加快脚步,她要回家,离开这里。

“苏苏~”

苏夏突然听到一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也想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是不是他,好好质问他,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

果不其然是傅城,通过GPS定位苏夏,回到医院,听到前台护士的杂谈,就知道肯定是苏苏,他还没有来得及向苏夏解释清楚,早上就接到通知医院,昨天最后一台手术的病人病情开始不稳定,便签写到一半,急忙前往医院。

要是苏夏误会他自己,真的回到医院之后,一定要把那群护士的大嘴巴缝起来。

很快傅城逮到苏夏,抓住她的手腕,掰过她背对着他的身子,紧紧抱住她,真切感受到了她在他的怀里。

苏夏眼泪止不住如雨水那般滚滚泻下,泪水弄湿了傅城的白掛,生气道,“你不是在陪那个杨小姐吗?干嘛来找我?!”

说完,要挣脱男人怀抱的束缚。

“苏夏,你说的杨小姐是我吧?”杨琦一虽然是个警察,体能还算不错,但是没有GPS,找到他们太费劲了,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说道。

“怎么是老杨你?”

“前阵子,我们办贩卖人口的案子,抓人时,一个同事替我挡了子弹,我就拜托傅城当我同事的主治医生,这不是因为关切同事才经常来找傅城问问病情吗?”杨琦一一本正经的解释,拍了拍傅城的肩膀,朝苏夏抛个媚眼,无辜道,“这事都怪那群护士,整天不好好工作,没事聊什么八卦,苏夏你要是误会傅城,不原谅他,我就是个替罪羔羊了。”

“滚!”

“好好,你们两慢慢怡情,苏夏你个笨脑袋,怎么现在才和傅城在一起,他可是暗恋你很久的人哦……”

“再不滚,待会把你那个同事端出医院。”

“好汉不吃眼前亏,哈哈,改天请我喝喜酒啊!”杨琦一转身灰灰手离开。

苏夏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娇羞轻咳了一声,“先放开我。”

“放开你之后,是不是想趁机离开我”傅城更牢牢抱紧怀中的她,“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交瘁。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好吗?还有在你辍学之后,我一直对你守身如玉到现在,你得对我负责。”

苏夏噗嗤一笑,“嗯嗯,不敢了不敢了,我信你还不行吗?”

“太敷衍我了,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领证好不好?不能让别人对你有利可图。”傅城放开她,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还是把持自己好了,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男人永远是下半身的动物……”

“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杨琦一那女人教你的,都把你教坏了。”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苏夏鼓了鼓腮子。

“哈哈,是你我就喜欢。”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苏夏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她要全身心投入爱的男人的俊脸。

(九)

后来,苏夏才知道傅城所说的战地是一所名牌大学,他要去当助教。

一年之后苏夏读研一,且和傅城结完婚,在傅城所在的医院实习,谁都知道傅医生是一位护妻狂魔,见到妻子和年轻的异性病人或者家属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提上一句:不用打她的主意,这是我的爱妻。

苏夏就想挖个坑埋了自己,或者把这个幼稚的丈夫埋了,好像后者更好一点,耳根就可以从此安静了。

一开始没有人看好他们这对,认识苏夏的朋友都知道她情商跟不上智商。

傅城懂她,出差段时间,苏夏经常发短信——

天气还不错,真想你给我做的烘焙,糖醋排骨,红烧猪蹄,粉,面……

傅城知道她想他了

新上市的电影很精彩。

傅城知道她想和他一起看。

傅城知道她发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是因为她无聊,而是想让他知道她最近很好,让他放心,还有想他了。

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管彼此在哪里,都会想对方了,看似她在生活所做无关紧要的小事,其实也是她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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